眾人向著小木屋的方向走,沒走幾步就看見閻王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吃著冰棍。
波塞冬小隊一乾被淘汰的戰士正蹲在地上,抱著頭,一副窩囊的樣子。
在波塞冬小隊的前面是蔡從心和鄭淼二人,兩人也抱著頭,看到自己的小隊過來了眼睛頓時一亮。
“國峰……”何川海一眼就看見了一臉沮喪的陳國峰,一想起之前在廠房裡那個“陳國峰”心裡就一陣膩歪,本來想上前打招呼的心都沒了,老實地蹲在了唐仁身邊。
“震哥你們贏了啊,那就是說我們得到行動權了?”蔡從心笑著叫道。
“誒誒誒,小年輕瞎說什麽呢,怎麽就獲得行動權了,你們這半吊子水平還行動權,叫人笑掉大牙!”閻王冷聲道,“這次對抗是為了測試你們在各個位置上的可能性而設置的,這次回去就是分配位置了。”
“啊?那我們這麽拚圖個啥啊!”蔡從心一下就沒了精神。
“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磨練技能,把基礎打扎實了,實戰畢竟不像你們想象得那麽簡單,如果真那麽簡單,特種兵的選拔就不會是優中選優,精中選精了。”
“直升機馬上到,你們站起來放松一下吧!”閻王搓了搓手,說罷又向著小黑屋走去。
天際飛來傳來一陣直升機的突突突突聲音,一架直升機正飛快靠近。
“震哥,說好的大餐不會少吧?”蔡從心問道,一聽這話,葉輕恬不禁看向雷震。
“不會少,少不了你的,”雷震嘿嘿一笑,“老實說是真的餓了,壓縮餅乾也沒怎麽耐饑啊!”
“你們不看看時間,都快三點了各位,”閻王點了點手表,“肚子餓不是很正常的麽?”
三點了?
雷震心道這是真的全情投入了,沒有注意到時間流逝啊。
直升機到了眾人跟前,一根軟梯從天上拋落下來。
“姐,女士優先!”葉明笑嘻嘻地道。
“去你的,你們先上,我最後一個!”葉輕恬站在一邊,抱著雙手。
“你也真是的,又沒什麽料,”雷震撇撇嘴。
“廢話這麽多做什麽,波塞冬小隊先上,然後再是野狼團,”閻王道。
“啊?我們要坐一架飛機啊?”雷震心裡沒來由的一虛。
“當然,來的時候兩架那是為了有個時間差,現在比試都結束了,還有什麽時間差可言?”閻王道。
“這倒是哦!”蔡從心點頭道。
“是什麽是……”雷震有些欲哭無淚,他可是結結實實地得罪了波塞冬全員,這做一架飛機還能有他的好日子過了?
但是眼瞧著只有這一架飛機,而且飛機上肯定還有閻王鎮場子,雷震也只能上去了。
眾人一個個地上,最後一個是葉輕恬。
機艙門被宋一城熟練地關上了。
“嗯?閻王怎麽不上來?”雷震驚道。
“閻王啊,他還要清理戰場,做實地調查報告,”何川海道。
“怎的?怕了,怕我們揍死你?”唐仁瞪了雷震一眼,“我們可沒這麽小家子氣。”
“你倒是敢揍啊,輸陣又輸人的話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有行動的機會了!”葉輕恬道。
“……”
波塞冬小隊的戰士們頓時無言。
“還有你,何川海,現在知道厲害了嗎?”葉輕恬氣勢洶洶地道,“叫你說射擊隊沒用!我還不是把你打趴下了!”
“葉輕恬,
你在意的是幾年前川海從射擊隊退出的事情嗎?”李犇突然出聲道。 “當然是這事,媽的,明明是開後門進去的,沒多久結果又跑了,這是什麽情況!”葉輕恬說起這事依舊耿耿於懷。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李犇道,“那時候他拿不起槍了。”
“槍還能拿不起來?他是軟骨病啊!”葉輕恬切了一聲。
“三牛,不必替我解釋這個,”何川海道。
“不說清楚難道叫人誤會你一輩子?”李犇不爽道,“他前往射擊隊的時候路遇劫匪持刀挾持人質,人質差點就危險了,他就開了一槍,盡管是氣槍子彈,但打中了太陽穴的位置,劫匪到醫院搶救了沒多久就死了。”
“姐們,那時他可還是個學生,連兵都不是……殺了人了,你叫他怎麽再提的起來槍!”李犇怒道。
“……姐,這事貌似大夥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了,”葉明低聲道。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葉輕恬輕輕拍了下弟弟。
“早說你聽得進去麽?一門心思替我報仇什麽的,”葉明無奈道。
“何川海,抱歉,這麽多年一直誤會你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允許你參加雷震的宴會好了,”葉輕恬道。
“喂喂,我本來就是要叫上他們的,怎麽變成你的慷慨了?”雷震道,“再者說了我什麽時候需要你給我安排事情了?”
狼牙的食堂裡,何晨光看著平板上最終顯示出來的戰績默默無語。
“要命了,這是什麽情況,川海他輸了?”何晨光撓著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輸了挺正常的,誰又沒輸過呢?”唐心怡淡定地涮著牛肚,“誰能想到雷震居然把陳國峰也掉包了呢?”
“這掉包之後又損失了兩個人,叫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複盤的時候你別罵他們了,川海盡力了,”唐心怡道。
“是只有川海盡力了吧……”何晨光歎氣,“他太優秀了,反而讓小隊失去了活力。”
“最讓人驚豔的還是雷震的表現啊,”何志軍夾了塊香腸丟進嘴裡,“把部署安排得很妥帖,並非一人獨挑大梁。”
“我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麽這小子要做突擊手了,他這是獨自去承擔危險,把自由發揮的空間都交給其他人了啊,”譚曉琳放下筷子,“這孩子,和他爸一個樣子。”。
“走吧,他們的直升機也快到了,”何志軍看了看時間,“尤其是雷震,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母親的鼓勵……”
“我知道!”譚曉琳起身,揉了揉嘴角,“可我還是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