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對勁,你們盯緊點,”何志軍挑了挑眉毛,先交代了下負責考核的戰士,然後想著站在台上的閻王招了招手。
閻王見一號召見,忙不迭地趕過來:“一號,幹嘛?”
“停下來吧,不對勁,”何志軍道。
“怎麽不對勁了?”
“你不覺得沒動靜了?”何志軍指著場中碩果僅存的三人道。
“他們立正的,沒動靜不是蠻正常,”閻王道。
此時負責考核的戰士跑過來道:“報告,他們三個都站著暈過去了!”
“結束考核,馬上把他們帶去醫務室輸液,”何志軍道,“閆剛,你給我一個解釋,他們三個為什麽會是這樣的,你這個監考是怎麽做的?一份兩千字的檢討,只能多不能少!”
“誒,一號你聽我解釋啊!”閻王哭喪著臉想要解釋,可是誰聽你的解釋,整個一個危險地帶,任何人的解釋都不好使。
“沒有解釋!滾!”何志軍的眼中被怒火焚盡,沒有實時地跟蹤參選戰士的狀態,這可是實打實的事故!
“哼!”譚曉琳白了閻王一眼,忙不迭趕向擔架邊上,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雷震可是她唯一的指望,雷震若是出事,她一定會找閻王這個監考算帳的,往死裡算!
“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傻呢?”譚曉琳追在雷震的擔架旁擔憂地望著。
懸掛在頭頂之上的小太陽將雷震的頭髮烤得有些焦黃,脖子後側的皮膚被灼燒,起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水泡。
最重要的問題是脫水,雷震的嘴唇極為乾燥,嘴唇邊上的皮膚乾得開裂,什麽都不剩下了。
“怎麽會有這麽狠的人,”譚曉琳咒罵道,“設計這種考核的人本身就是個二X!”
閻王默默地跟在後面,低著頭,像是個小學生一般認錯:“對不起……我是根據考核的要求設計的。”
“那考核的設計要求是誰提出來的?”譚曉琳橫了閻王一眼道。
“也是我……”閻王默默接鍋,這鍋跑不掉,老實地接著就可以了。
“看來你是做好了承擔所有責任的準備了?”何志軍臉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啊?”閻王傻眼了。
雷震悠悠然醒來,一睜眼就看見母親正溫和地望著自己。
“醒了?”譚曉琳道。
再看,雷震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邊上床位上是陳鑫哲和葉明,陳善明和葉寸心正關切地坐在床頭。
“我這是暈過去了?那誰堅持到了最後?”雷震急忙問道。
“不知道,等發現的時候你們三個人已經暈過去了,都這麽傻丟丟的站在那,你也真夠傻的,感覺扛不住了就趕快說啊,知不知道醫生說了什麽?你剛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嚴重脫水!”
雷震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麽,望著母親那焦急的臉龐連忙道歉:“媽,對不起,前兩天我說錯話了!”
“我也有錯,這兩天我冷靜了一下,這一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我也不該干涉你,”譚曉琳歎口氣,“你選了條我熟悉的道路,這恰恰是我的幸運才對……”
“如今你通過了狼牙的考核,今後我們算得上戰友了,”譚曉琳道,“還是得多多關照才是!”
“叮!主線任務完成,成功加入狼牙特戰旅,獲得S+級抽獎機會一次,可獲得藍圖、技能、未來科技裝備等獎品!”
“抽獎!”此時不抽更待何時!
“叮!恭喜宿主,
獲得步狙兩用槍藍圖一份。” “對了!考核!”雷震猛地從床上蹦起,直接把輸液的管子拔了,也顧不上還在昏迷的陳鑫哲,快步向著外面跑去。
大哲他堅持到了最後,肯定穩穩的通過了,但是其他人呢?
野狼團的大家有多少通過了的?
雷震一出門,迎面就遇上了蔡從心。
“震哥!你沒事了!”蔡從心見雷震健步如飛,心下大定,驚喜地叫道。
“我沒事了,大哲他還沒徹底醒過來但是問題不大,”雷震道,“野狼團的大夥呢,情況怎麽樣?”
“包括我在內都沒通過,雖然有些戰友也堅持到了最後,得到了不低的評分,但是未來戰爭中心那邊複盤了整個選拔過程,發現他們在我們整個隊伍的作戰過程中做出的貢獻很小,說他們完全是你和大哲的拖累,所以就沒通過。”
“連你都沒通過?你明明堅持到了這麽後面,”雷震驚道。
“嗯……不過火鳳凰有個軍醫說看我面善,說我的性格適合做軍醫,把我招到軍醫隊裡去了,”蔡從心撇撇嘴,“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當然是好事了,”雷震道,“特種部隊的軍醫也是特種兵啊!你這是合格了啊慫哥!你怎麽這麽糊塗呢!”
“嘿嘿嘿……”蔡從心還能說什麽呢, 只能笑笑了。
“所以到底多少人通過了?”雷震一邊問,一邊引著蔡從心向屋內走。
“葉家姐弟全部通過了,鄭淼和他的那兩個戰友也通過了,本來他們兩個在選拔當中退場太早了,而且退場方式是最為低級的踩中地雷,但是指揮部見他們在小太陽下面堅持得很久,就破例叫他們通過了。”
雷震心下大定,只要鄭淼在,就能源源不斷地從他嘴裡套到關於當年父親身死的消息。
“哦,還記得那個大哲說面善的那個叫袁奮的大個子嗎?也過了,他爸是前雷電突擊隊的成員,給司令部那邊打了招呼……”
“少扯淡了,袁奮他爸是袁寶不假,指揮部也不會這麽扯淡的,”雷震拍了拍蔡從心的肩膀,“慫哥啊,我覺得你還是要多學習一個,不然人雲亦雲的,很難進步啊!”
“一邊呆著去,我要找大哲!”蔡從心將雷震推到一邊,飛也似地衝進醫務室內,見陳鑫哲還沒醒,頓時著急起來。
“大哲!大哲!”蔡從心急得跑道陳鑫哲身邊大叫起來。
“安靜,少嘰嘰歪歪的,”身穿白衣的女醫療兵瞪了蔡從心一眼,“這就是虛脫了,用得著這麽大吼大叫的麽?”
“對不起對不起,”蔡從心看了那女醫療兵一眼,竟是頓了頓。。
“慫哥你來啦?”陳鑫哲艱難地睜開眼睛,見蔡從心在身邊,笑了笑。
“大哲,恭喜你啊,成功了!”蔡從心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