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以慫哥的性格,是不會這麽做事的,等待會觸發他的緊張情緒,所以肯定是他帶著人來找我們,”陳鑫哲道。
“那為什麽慫哥會提議讓我們過去呢?”陳鑫哲沒直接說出答案,但他話中的意思已經讓雷震變色。
“他被挾持了?”雷震倒吸一口涼氣,“這麽慘?”
“準確地說,是剩余的戰士們被挾持了,至於理由多半就是為了我們手上的給養,”陳鑫哲道。
“那他說的只有五個戰士被淘汰是真的麽?”葉明還是比較關切自己戰友的安危。
“應該是真的,如果我是敵人的話,肯定要出其不意才是,留下的活人越多,我們松懈的可能性就越大,”陳鑫哲道。
“走吧,去救他們,”雷震道。
“但是這無疑會讓剩下的戰士們陷入險地,沒有兩分鍾就要刷新第三個圈了!”陳鑫哲道,“時間顯然是不夠的。”
“另外更加致命的是攻佔那樣的高地需要的炮彈全特麽在鷹隼團的炮兵手裡,”陳鑫哲嚴肅地道,“現在他們也被關在高地之上了。”
“難不成我們還要去跟他們硬碰硬麽?”陳鑫哲道。
“你忘了麽,咱們這可是特種兵選拔,”雷震笑了笑,“在場還有十八個人,可以分成四個小隊,只要有一個小隊能起作用就是勝利。”
“潛入高地,乾掉所有人,讓後續的戰友們進去就好,”雷震道。
“我們有一把微衝,四把全自動步槍,開點射模式的話射速不會比衝鋒槍慢多少的,”雷震道,“華山一條路,就莽這麽一回了!”
“雷震!”陳鑫哲大聲打斷了雷震的話,“這樣好麽?萬一失敗的話你這就是在拿戰友們的前程開玩笑了!”
“所以我打頭做誘餌吸引火力,”雷震道,“你拿著鄭淼留下的微衝率領一支突擊隊,葉明,你帶兩個人組個小狙擊陣地,向那幫人施壓。”
“擔任誘餌佯攻的任務最是危險,”雷震道,“誰來!”
“我!”
“我!”
叫雷震猝不及防的是,全部的戰士都舉手了,看向雷震的眼裡充滿了熱切。
“大家不必這樣,這可是最危險的任務,別弄得像是搶媳婦似的,”雷震苦笑道。
“就是因為危險,我們才要去的!”
“對,貪生怕死就不來參選了!”
雷震無奈:“那好吧,我就隨便挑了。”
“鼠子,小毛,大壯,你們跟我來吧,”雷震道。
被選中的三個戰士高興了,這種機會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真是棒呆了,興奮地仰頭望著雷震。
三人的身高跟雷震比差了至少二十公分,看向雷震時候不得不仰著脖子。
陳鑫哲皺眉:“雷震,你為什麽選了三個矮個子?做誘餌佯攻應該越顯眼越好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雷震得意地笑笑,“只要方法得當,我能讓三個人變成千軍萬馬!”
說完不等陳鑫哲反應,雷震便帶著三人向著遠處而去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跟我來,我們是負責突擊的,”陳鑫哲無奈道,“慫哥他們就靠我們來救了!”
陳鑫哲選的都是鐵拳團來的老戰友,跟慫哥關系也是極不一般。
“當然,能假裝這麽自然地回應我們那條消息就說明慫哥已經害怕到沒有感覺了,真是苦了他了!”
“蔡從心一點不慫,別老慫哥慫哥的叫了,
”一個戰士認真地道,“就憑剛才那一點,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漢子!” “我們手上有一把微衝和一把自動步槍,火力絕對夠碾壓對面了,大家不要慌,就是莽!”陳鑫哲道。
“大哲,這話真不像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用油彩把臉塗一下吧,這樣不容易被發現,”葉明從包裡取出油彩道。
“行吧……”陳鑫哲取過油彩先讓一個戰士幫自己塗了,緊接著再幫諸位戰士塗上。
如此行走在林地之中不容易被對手發現。
哪怕端著望遠鏡都不一定能找到他們。
“謝謝!”陳鑫哲將油彩還給葉明,“要不要我幫你塗?”
“不用了,我自己給自己塗習慣了,”葉明道,“平常訓練我都自己給自己塗的,做潛伏訓練的時候在太陽下曬上大半天都還要補妝的。”
“呵呵,狼牙二代真的是不一樣啊,”陳鑫哲損道。
“既然選擇了狼牙,自然要風雨兼程, ”葉明笑笑,“必練的科目那是絕對不能少的。”
葉明沒有挑,直接就帶上了剩余的三個戰士:“哥幾個,報點會麽?像遊戲裡那樣報點就可以了。”
還好,眾人對遊戲的了解還算可以,基本的報點還是會的,葉明安排他們三人分別在高地之下的三個重要位置埋伏好。
這三個方向的視野交叉,正好能將高地的位置全部看清楚。
唯一阻礙他們的因素就是通訊了,和遊戲裡不同,並不是人手一個耳麥,對講機是非常珍惜的裝備。
葉明想出來了個土辦法,把隨身帶著的鏡子對砸為四份,交給三人,自己再留一份。
所有的指令都通過用小鏡子反射光線的方式傳達,幾個戰士都是學過莫斯電碼的,除了速度可能慢一點外,基本可以實現準確的指令、情報傳達了。
野狼團眾人一分為三,為了救出戰友而行走在刀尖。
雷震、陳鑫哲、葉明三人帶著三支隊伍,他們都有戰友被困在那高樓之中,為了戰友,他們沒有資格彷徨。
他們淹沒在絕望的孤立無援當中,誰都不知道下次看見彼此會不會是在淘汰戰士的集中點上。
雷震帶著三個戰士選擇了高地側面的位置,距離下一個生存圈刷新還有一點點時間,這時候要是不把他們救出來的話那對手的選擇肯定是“撕票”,把這幾個淘汰數據穩穩地拿下。。
不但有淘汰數,還有十幾人份的給養,這可是雷震他們打了多少團,摸了多少箱子給攢下來的。
這份家底,他可一點都沒準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