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廖衝,我媽讓我多注意過他,”葉明低聲道。
“哦,就是你提過一嘴子的那個白樺英雄團有勇無謀的第一名?”雷震道。
“噓!這種話能當著人面說麽?你這不是打人的臉嗎?”葉明瞪了雷震一眼。
“打臉就打臉,臉這種東西不是用來打的,難不成還是用來親的?”雷震絲毫不打算給白樺英雄團和這個廖衝面子。
因為他們,鐵拳團有五個戰士無緣特種部隊。
因為他們,野狼團的諸位戰友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到處奔波。
蔡從心他們差點就要淘汰在白樺英雄團的槍下了!
“雷震是吧?”廖衝冷聲道,“那邊那個人我認識,能從我的手上把人救走是你的本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咳咳,我搞的我怕你似的,”雷震笑笑,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身後的野狼團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向著一摞輪胎走去。
這片駐訓場作為決戰地點有一個天然的劣勢——掩體不多,甚至可以說極為匱乏。
剩余的這個半圓形的生存圈范圍位於駐訓場的邊緣,稀稀落落地堆著一些裝甲車的零件,稀稀落落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麽油膩膩的地方雷震是絕對不會選擇的,那剩下的位置就只有眼前的那幾個輪胎堆了。
“懦夫!男子漢就就該無畏地互懟!哪裡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要躲到輪胎的後面,你的英勇難不成是需要掩體作為注腳的麽?”
廖衝端著槍衝著雷震射了一槍,雷震心中對此早有準備,以雙足為軸輕巧地一扭,子彈便擦著他的小腿落到了地面之上,驚起了一陣輕微的灰塵。
雷震的反應若是慢那麽一點點,廖衝的子彈肯定就要打中他了!
盡管腳不是致命的位置,但是被人以如此無腦的槍法擊中,對於心懷兵王矜持的雷震而言也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就在兩人對決的刹那,野狼團的眾人已經在輪胎後邊躲好了,緊張地望著雷震。
以雷震老喜歡莫名其妙的性格來說,他極有可能就會真的選擇跟廖衝剛槍,看誰的反應快,反應慢上那麽一絲的人就要涼涼。
“喲,反應不慢嘛,休走!”廖衝怒道,抬起槍又要打。
“呵呵,我可不會奉陪了,”雷震一按輪胎的頂部,直接躲在了輪胎之後。
此時廖衝的地面上濺起了一絲煙塵:“嘿嘿,廖衝,你可別忘了我啊,你淘汰了我這麽多戰友,我必須找你報一箭之仇!”
在場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渾身滿是腱子肉的戰士端著一把81杠跑進半圓生存圈,望著廖衝的眼睛裡滿是敵意。
又來一個,看來經歷了這般長途跋涉的奔襲之後還是有戰士能夠支撐得下來的。
“喲,這是有故事啊?說來聽聽?”蔡從心手扣一枚電子手雷,一邊探出頭問道。
“他的一個電子手雷,把我的戰友們都炸淘汰了,當時我站得比較遠,沒有被淘汰,”那腱子肉戰士道。
雷震看了一眼葉明和陳鑫哲,意思是他們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可是都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困惑。
“不認識,這個應該是某個不太有名的戰士,說實話,體能真的是厲害,”葉明道。
“我有個猜測,”陳鑫哲皺了皺眉頭,“我想他說的突然淘汰應該指的是那個掛逼製造的死亡區域,跟廖衝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
“我也這麽覺得,
以廖衝的腦子恐怕想不到這麽好的陰人的點子,”葉明點點頭。 就在此時,一顆電子手雷靜靜地滾到了廖衝和腱子肉戰士的面前。
兩人神色一變,飛快向後退去,情急之下竟是凌空做了一個飛撲,盡量躥出了十米的傷害范圍。
“艸,怎麽讓他們躲過去了,”蔡從心怨念道。
“都是有相當反應能力的戰士,”雷震點點頭道,“不然也走不到最後來。”
“真是沒想到,最後的決賽圈居然會是一對一對十幾個人的組合,”蔡從心繼續感慨道,“咱們野狼團的生存率保障全特麽靠震哥了!”
廖衝和腱子肉戰士紛紛找了一處掩體躲藏好,在最後的勝利面前,廖衝還是選擇了真香,躲在了那堆滿是油汙的裝甲車零件後面。
腱子肉戰士先是就地匍匐,然後快速地躲到了一個輪胎垛之後。
康雷背著手出現在駐訓場上,掃了一眼鐵拳團眾戰士的勞動成果。
偷溜進來的小隊有七個,還有幾個孤狼。
因為都已經力竭了,所以製服起來格外的輕松。
有個班的戰士就這麽舉著饅頭,不費吹灰之力就製服了一個小隊。
一個大早上這麽高強度的選拔,已經讓戰士們疲憊不堪了。
康雷掃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這樣吧,足夠了,接下來這幾個就隨他們去吧。”
“你們這些戰士給我記著,特種兵也不是什麽不可戰勝的家夥,當然,這些不過是參選特種兵的菜鳥而已,”康雷背著手向在場的戰士們訓起話來。
“不過也千萬別因為俘虜了幾個筋疲力竭的戰士就得意洋洋,他們體力充沛的時候十個你都不一定製服得了一個!”
“現在給我瞪大眼睛看著這些兵尖子是怎麽對決的,是怎麽打仗的,把他們打仗的樣子記下來,印到腦子裡!”
轟隆隆隆,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裝甲車的馬達聲音,眾人仰頭看去,竟真的是一輛裝甲車。
康雷眉毛一挑:“這是幾個意思,把選拔區域設置在我的地盤還不夠,還要當面來羞辱我不成!”
裝甲車在原地停下,車艙打開,一溜衣著戎裝的戰士走了出來。
康雷眼睛一眯,這可都是狼牙的高層,最最次的也是一個小隊的隊長,全員到此,目的肯定不會是來羞辱他那麽簡單了!
見狼牙的裝甲車來了,零星幾個被抓住的戰士又開始掙扎,希望能夠跑進生存圈當中。
“被抓住的那些就不用掙扎了,你們沒機會了,”何志軍冷聲道,隨後看向康雷,衝他笑笑,“老康,好久不見!”
“滴滴!”
忽然,他們的手邊響了起來,緊接著手表冒出了一團紅煙,代表著他們正式地被淘汰。
唯有駐訓場的一個角落是生存圈范圍,而他們站在另一個角落上,距離生存圈還有十萬八千裡。。
“你來做什麽,就是為了當面羞辱我麽?”康雷冷哼一聲,斜睨著何志軍道。
“我來?當然是來接勝利者回家咯!”何志軍背著手,掃視一圈,“小唐,情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