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陳府。
早上的空氣很清新。
沒有汙染的空氣,像一位少女的體香,深吸一口,讓人迷戀。
陳悠悠地睜開眼睛,強吐了一口濁氣,一陳腦袋欲裂的痛感傳來。
“夫君,你終於醒了。”馨兒跪在陳強的毯子旁邊,看到陳強睜開眼睛,高興地說道。
“我這是醉酒了?”陳強看到旁邊的新婚妻子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
“昨晚沒發生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應該不會,自己醉酒不像有些人發灑瘋,自己醉酒向來是很穩的,基本一醉就睡著了。
想起昨晚的事,馨兒心有余悸地說道:“夫君,你昨天晚上醉酒了,後來說了很多讓人聽不懂的話呢。”
什麽!
不會是酒後亂說話吧?
陳強心裡一驚。
要是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得罪了李建成,那就大發了。
“我昨晚都說了什麽了?”
“妾身離遠,具體也沒聽清楚,好像說什麽秘密什麽的。”馨兒說道,把一張熱毛巾遞過來給陳強洗臉。
什麽!
秘密。
什麽秘密?
自己的秘密自己知道。
遠的說,就憑現在在部隊“乾”的那些事,要是泄露出來,搞不好都得上軍事法庭。
不過這個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現在“跑”到一千三年多年前的唐朝來了。
不過陳強還是不放心。
秘密可是有多種,要是不小心把自己是個一千三百多年後的人說了出來,那就大發了。
現在整個大唐也就只有皇上跟皇后兩人知道陳強的身份。
“知道是什麽秘密嗎?”陳強追問道。
馨兒擰幹了毛巾,想了想,遞了過去,說道:“妾身只聽到好像什麽酒,治病……什麽的,說完夫君你就醉倒了。”
好險!
只是酒精就沒事。
“青兒已經煮好早餐,快去吃點,然後入宮面聖。昨晚陛下臨走前交行,讓你配了就入宮一趟。”
“嗯,你扶我起來。”陳強隨口一說,然後想到現場的馨兒可是重點照顧的對象,比大熊貓還寶貴。
貌似現在的大熊貓還不是國寶。
想到現在馨兒可是有兩多月的身孕,陳強說道:“你別動!”
“我自己來。”陳強說完,用力支撐著,站了起來。
看來真是像老話說的,醉酒還真是個麻煩事呀。
也不知道自己昨天除了酒精以外,還說了些什麽。
陳強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就入宮去了。
沒錯,就是皮蛋瘦肉粥。
這皮蛋還是陳強自己做的。
當陳強來到兩儀殿的時候,所有的軍政大佬都在。個個眼球都布滿了血絲。
看到陳強進來,大家臉色激動起來。
“臣見過陛下。”陳強拱手行禮說道。
大唐還是很有人權的,不像後世的清朝,動不動就讓人下跪,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給皇上行禮。
在這裡,只是躬身就完事,不用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呵呵。”看著眼前這麽嚴肅的一個人,真是很難想象,醉酒起來竟然可以是這麽個樣子,李建成不由得笑了。
“臣昨晚有些失禮,臣有罪。”陳強說完,也看見其他人了用紫色的長衫袖子遮著嘴抽搐起來。
只有薛萬徹不同,只是苦著張臉,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
“說吧,這酒精到底是怎麽回事,酒怎麽會變成了藥了?”李建成說道。
這……。
哎,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呀。
最起碼關起門來自己喝悶酒呀。
聽到皇上的話,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特別是帶兵打仗的各位將軍眼睛變得通紅,就好像陳強是一位脫光了身子的絕色佳人一樣。
既然已經捅了出來,陳強也不打算隱瞞,於是一五一十地把酒精的作用給說也出來。
“當真!?”
聽完陳強的科普,李建成激動地從龍椅後面蹭地站了起來。看著陳強大聲地驚叫了起來。
“陛下,臣說的句句屬實,不過能夠治病的酒跟我們喝的不同,是非常烈的酒,烈到可以用來點火,用我們那裡的說法就是達到72度以上才行。”
為了更加有說服力,陳強接著說道:“昨晚陳府是喝的是45度的白酒,這酒精最少也得72度,接近昨晚我們喝的兩倍。”
這下你們知道了吧。
這麽烈,還是酒嗎,這是火呀。
昨晚的那些酒已經是很烈了,竟然有比那些烈兩倍的酒,這……這還是酒嗎?
大家心裡想著。
酒精治病也不是什麽高深的醫學,只要清洗、縫製、包扎一系列動作及醫療工具注意消毒保持衛生就不會引起發炎的症狀。
“好!好!”能夠從陳強嘴裡說出來的話,李建成連想都不想,就相信了。
像驢一樣在殿內負手打著轉。
“陛下,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真要是這樣,往後咱們的將士們死亡率就不會那麽高了。”李靖站了起來說道。
這可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在場的各位將軍聽到李靖的話,都激動地站了出來表態。
“嗯,大家說的沒錯。”
“以往,一場大仗下來,戰後死亡的人數往往比在戰場上死掉的人數還多。”
“戰士們受傷得不到很好的治療,作口發作變惡,然後發病,接著就是死亡。”
“那可是我大唐的好男兒呀, 朕每次看到那場景,心如刀割呀。”
陳強一想。
也是。撇開別的失血過多的不說,但但破傷風一項就夠大家喝一壺的了。
唐朝可沒有疫苗可打,那刀箭也都是生了鏽的金屬物,沒有酒精來消毒,不發炎才見了鬼了。
自己再怎麽說也是一名軍人,現在想起來,陳強都有些想扇自己一巴掌。
“請陛下恕罪,是臣考慮不周,臣應該早就想到這個,今天才想起來,臣有罪。”
這三個多月裡面得死多少人?
“想不起來也是正常,這事不怪你。”
“接下來,朕要你馬上把這個酒精給釀造出來越快越好。”
“遵旨”陳強說道。
蒸溜酒自己都搞出來了,只是再多蒸幾次提高酒的度數罷了,完全木有問題。
就這樣,陳強除了太傅又當起醉酒師。
為了保密起見,釀造的地點選擇在太極殿的西面掖庭宮內。
這裡主要是宮女們居住的場所。
西面只有一個西門與外面相通,東面有嘉猷門與中間的太極宮相通。
兩處的大門有左右衛的士兵把守。
到底是怎麽釀造出來的,除了皇上跟陳強外,誰都沒有資格知曉。
釀造的東西都有現成的,陳強派人到自己家裡把木製的蒸溜器搬了過來。
這蒸溜器兩頭有像喇叭狀的開口。中間窄,開幾個孔,有些像計時的漏鬥。
以前陳強小的時候見過人用來釀酒,只是那些是瓷的或者是鐵皮的,現在暫時用木板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