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老黑什麽時候驘過我?”程咬金說道。
這話說出來一點不覺得臉紅,即使他沒贏過尉遲恭一次。
那都是私下裡,誰看見?
死無對證。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哼!”見到程咬金不認帳,尉遲恭被氣得臉紅。
可是誰能夠為自己證明?
“你……你……你死鴨子嘴硬,要不承認,咱倆在當著陛下現在就單挑,誰勝誰負馬上見分曉。”
“來就來,怕你呀。”程咬金擼著袖子做出要應戰的招架。
“走,走,到外面去。”尉遲恭拉著程咬金就要向外面走。
李建成看到尉遲恭跟程咬金兩人為了爭奪出戰的機會,當場鬧起來,也感到有些頭痛。
李建成對尉遲恭跟程咬金的認識可能不如李世民,但是要論容人的肚量,李世民可不及他大哥。
將軍要的就是有這種敢戰的勇氣,要是大敵當前誰都畏首畏尾的,那是懦夫,那還打什麽仗,直接投降算了。
那樣李建成才真的看不起他們。
看到兩人為了爭奪一個首次出戰的機會差點打了起來。
“好了,兩位將軍不得無禮。”李建成發話了。
程咬金跟尉遲恭也不是真的憨貨。
他們知道自己是前天策府的人,不是根正苗紅的東宮舊將,他們也不真的像李世民跟前那樣那麽放肆。
聽到李建成的話,兩人像是踩住了刹車的汽車,停下了腳步。
“先放你一馬。”程咬金搶先一步說道。
尉遲恭被程咬金懟著憋著一股氣。
是我尉遲恭放過你好不?
你程咬金倒好,惡人先告狀,你倒打一耙。
被這兩個憨貨這麽一攪,李建成當場宣布讓大家先回家做好準備,留下陳強商量人選的問題。
再一次見到陳強留下,大家再一次體會到了李建成對陳強的寵溺程度。
“小強,朕想聽你的意見,誰能夠勝任此次出戰的人選。”
“隻管說無妨,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你我。”李建成說道。
靠,這是你的問題,我怎麽知道。
陳強聽到李建成把這麽重大的事情交給自己,在心裡暗罵對方一頓。當然了也只是在心裡罵罵而已,臉上可不敢有一絲的不悅。
“這個……陛下,現在我大唐將星雲集,誰都一樣。”
確實呀,現在的大唐將星雲集,比較有名的有秦叔寶尉遲恭程咬金。
當然了,這些只是李世民一朝。
現在就不知道了。
李世民當了皇帝,一些東宮厲害的武將則被雪藏了起來。
為什麽這些人沒有他們那麽有名,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得不到李世民的重用。
這些東宮的舊將即使你有再大的本事,李世民肯定雪藏起來。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你們這麽厲害,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朕也知道,我東宮的舊部有許多的猛將,如徐慈政、任瑰、韋雲起、韋挺、薛萬徹、謝叔方這些人一點不差,可是朕不能隻讓東宮的舊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朕是皇帝,考慮事情要顧全大局。”
“即使他們有再大的不是,那也是往日了,以前大家各為其主,他們這麽做完全可以理解。”
“現在局勢明朗了,朕也得籠絡其他的勢力,四弟的也好,天策府的也罷,現在都是朝庭的子民。
” 這麽一說倒是能夠理解。
領導嗎,考慮東西要把其他的因素考慮在一起。
東宮的舊將是有不少的人可以勝任,可不能青一色都用東宮的舊將,否則天下人還不以為陛下不相信其他人?
想到這裡,陳強說道:“陛下,以臣來說,這尉遲恭跟程咬金是必須出戰的。”
“特別是尉遲恭此人,此人在前朝,李世民當皇帝後突厥也像現在這樣派大軍南下,當時京城的守衛部隊不過數萬。突厥人都直接打到渭水河畔,李世民派出尉遲恭著涇州行軍總管領三萬人出戰。面對強大的突厥精騎,尉遲恭跟對方打了一場硬戰,斬殺突厥人一千多精騎。”
“大大了傷了突厥人的銳氣……”陳強把在前世知道的渭水之盟中尉遲恭的表現說了出來。
李建成也知道,曾經的自己被二弟李世民陰了之後,二弟當上了皇帝。
陳強說的這些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嗯,尉遲將軍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猛將。”李建成說道。
“陛下,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因素你考慮過沒有?”陳強問道。
“什麽因素?”李建成疑惑不解地問。
“尉遲恭跟程咬金都是前天策府的人,他們自己知道曾經做的的滔天罪行,在心裡都憋著一股勁,都想在這一次打一場翻身仗。面對敵人他們肯定拚盡全力死戰到底。”
“嘿嘿,突厥人遇到了尉遲恭,算他們倒霉。”陳強一想到尉遲恭拚盡全力會是什麽場景,不由得嘿嘿笑了出來。
論近近身搏鬥陳強可以有信心完勝尉遲恭,可是論冷兵器、馬戰的功夫,陳強遠沒有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大唐將領厲害,就像他們打槍沒有自己精準一樣。
“嗯,那就令李靖為此次大軍的行軍總管,王珪、房玄齡杜如晦為參軍,尉遲恭、程咬金、韋挺、薛萬徹、徐慈政、任瑰、蘭謀為將軍,領兵出征。”
“陛下聖明。”陳強不管對錯,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很快聖旨就發了下去。
接到旨令的諸位將軍個個摩拳擦掌,想趁著這場戰爭好好在新皇面前刷刷存在感。
長安縣,靠近皇城的布政坊尉遲恭府邸。
“哈哈!”尉遲恭滿臉春風地回到府裡。
“父親今天怎麽啦,這麽開心?”尉遲寶琳看到自己父親這麽高興,也是難得。
“咱們的機會來了。”尉遲恭說道。
“機會,什麽機會?”尉遲寶琳疑惑不解。
“剛剛陛下點了為父的將,領兵出征。”
“他娘的,憋了這麽久,終於等來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讓我尉遲恭用突厥人的屍體來給我尉遲家在新皇面前證明,我尉遲恭到底是什麽樣貨色。”
黑白夫人聽到話,也從後院裡出來。
晚飯後,尉遲恭把自己的私兵招集了起來。
“大家跟我尉遲恭,這些日子以來委屈你們了,現在是咱們證明自己的機會來了。”
“暫死追隨將軍。”三百號人齊聲喊道。
“此次的戰爭對我們非常重要,特別是我們這些前天策府的將領,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大家心裡清楚。”
“你們都是跟我尉遲恭老人了,追隨我多年。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大家狠狠地收拾突厥那狗娘養的,成敗在此一舉,大家有多大的力使多大的力,受傷也不要緊。此次有陽國公的陳醫館的軍醫為大家治病療傷,只要不是死在戰場上,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能活著回來。”
“有了陳醫館的人在,往日的那些戰後發炎至人死的那些通通都不在發生了。”
這些日子陳強帶著他那三十個學生在左右衛傷兵營的舉動尉遲恭可是知道的。
有些人所受的傷更重,要他們看來肯定是死了,可是最後一個個都沒事。
這是一個重大的消息。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些大家都知道。可每次戰損的人員最後統計出來,戰後得不到醫治人受傷而白白犧牲的人比在戰場上死掉的還多。
這是大家的心病。
戰死了不要緊,一死百了,來個痛快。可讓大家痛苦的是沒死在戰場上,而是戰後傷口感染發炎一點點的慢慢死去的那種痛苦,才是讓人感到恐懼。
看到那蛆蟲在傷口是爬著那個恐懼感才讓人懼怕。
現在好了,只要不被當場殺死,受戰傷算個屁。
也了大家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