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痛嗎?”馨兒輕聲地問道,接著把自己手中的手帕遞了過去。
陳強聽到馨兒的話,低頭著了一眼胸前的傷疤,跟剛剛中的兩箭的傷口。
不知道怎麽的,自穿越以來,這傷口愈合的速度比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好的很快,這一直讓陳強感到很疑惑。
“難道說,是因為穿越過黑洞,身體的基因得到的升華的緣故?”陳強在心裡想著。
還有幾處之前在前世在外執行作戰任務的時候留下的槍傷還有彈片留下的傷口。
一點點一條條的在古銅色的胸前顯得很是惹眼。
這些傷疤,是一名軍人的一枚枚軍功章,代表著一次次的戰鬥,值得陳強留念。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陳強接過對方的手帕,也沒多想,在臉上胡適擦拭了起來。
擦拭完畢,遞回了馨兒。
馨兒接了過來,聞到手帕上面一絲絲的汗水味,馨兒臉色一紅,小心地收了起來。
沒有想到馨兒關心的樣子,被萍兒看到了,哪裡肯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公子痛嗎,公子痛嗎。”萍兒拖長著聲音嗲嗲地說道。
“我也很痛,馨兒,你怎麽不問問我痛不痛,而是隻關心著公子?我現在心都碎了呢。”
“哎呦,還把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這麽關心體貼人,真是個可人的丫頭呢,你們說是不是呀,姐妹們?”
“青兒,你說,是不是。”
萍兒望著旁邊的青兒嬌笑著說道。
“可不是嗎,虧咱們做了這麽多年的姐妹,心裡就只有她的公子,真是傷心著呢。”
馨兒不知道會被姐妹們說成這樣樣子,還當著公子的面,心裡就更加害羞了,低著頭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萍兒也沒有打算就這樣就放過對方。
“還有呢。”
“那手帕可是公子擦過汗的,你們不知道吧,可香了,某人今晚指不定偷偷拿出來聞呢。”
萍兒越說越沒邊了。
陳強一聽,也想為馨兒解除尷尬氣氛。
於是懟著萍兒道:“你怎麽知道是香,難道你聞過公子的體香不成?”
萍兒:“……?”
哈哈——。
大家聽到陳強的話,看著萍兒笑了起來。
這萍兒也是活該,現在終於搬起石頭砸到自個的腳了。
這叫自作自受,害羞著沒有說話。
不久東西都上來了。
不是羊肉就是魚肉,還有一道是什麽駱峰什麽的。
做法不外乎清蒸就是燉煮,基本沒什麽新鮮。
“這也叫招牌菜?”
看到滿桌的菜品,陳強對大唐人的飲食也算是有所了解,很無語地想。
再一問馨兒他們,陳強才知道這個時候的炒菜還沒有被“發明”出來。
丫鬟們在廂房裡圍在陳強的四周,看著陳強吃著飯。
“你們看著我乾嗎?你們不餓嗎?看著我就能當飽呀?”陳強吃下口飯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吃,也沒動筷子。
“快點吃,我們陳家沒有那麽多講究,真的。”
“點這麽多的菜,不吃,呆會倒掉了多可惜,再說讓禦史台那批監察禦史看見了,彈劾你們家公子,到時候我進了大獄,那可是你們一手造成的哦。”
陳強連哄帶騙。
大家一聽,不吃會導致陳強被彈劾,大家也看到自家公子點這麽多菜,也是有自己份,於是慢慢地大膽吃了起來。
大家正在吃著,突然廂房的門咚咚有人敲擊了幾下。
陳強以為是服務員小二,問都沒問,說道:“進來!”
門咿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個宏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果真是陳尚書,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陳強現在被皇帝任命為兵部尚書,這是極少人知道,也就是東宮的舊將才知道,轉頭看了一下。
“王大禮?”陳強疑惑地問。
“陳尚書還記得小人,是某。”王大禮見到陳強認出自己,很是高興。
“站著幹什麽?進來進來。”難得遇見個熟人,還是東宮的舊將,陳強很是高興。
“你化成灰了都認識你。”
王大禮,四十歲左右,長相粗獷,長得一張虯髯的大臉,力氣很大,打起仗來不要命的狠角色,在玄武門事件的當天殺了李世民不少的手下,跟馮立、薛萬徹一起是李建成最信任的部下之一。
“王將軍打仗勇猛,為人豪爽,是太子的右衛率府隊正,在當天早上……”
陳強口中所說的當天就是指玄武門事件的當天早上。
“王將軍在當天的戰鬥可是勇猛得緊呀,是皇上身邊不可多得的戰將。”
“謝謝陳尚書誇獎。”王大禮見到陳強誇自己,一張黑臉有些不好意思,坐了下來說道。
陳強讓小二再加一副碗筷。
“我這不是誇獎,是實話實說。”陳強說道。
這可是個打起仗來不要命的猛人,在當天的戰鬥中總是衝在最前面,讓陳強印象很深刻。
太子當了皇帝後,提拔了一批東宮的舊臣,王大禮現在是左金吾衛大將軍。
相當於京城的公安局局長。
“剛才某遠遠就看到尚書走了進來,沒看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於是過來確認一下,隨便也過來謝謝尚書。”王大禮說道。
“謝我?”陳強更加疑惑起來。
自己可沒在太子面前幫你說過一個字的好話,你謝我做什麽?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陳尚書有所不知,整個東宮的舊交誰不承陳尚書的大恩,咱們能有今天,說穿了是由於陳尚書把皇上救出來,咱們才有了今天,不然……”王大禮接下來沒有多話。
陳強也知道他話的意思,於是擺手說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也是做應該做的,你們能夠有今天是皇上給的。”
“是,是,陳尚書教訓的是。”
“你,從一個隊正提拔為金吾衛大將軍,皇上也是頂了很大的壓力,你要好好替皇上辦事。”
“特別是我們這些東宮的舊臣,要嚴加律己,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眼紅呢,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代表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表示著皇上,知道嗎?”陳強也是看著對方很合自己的胃口,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是,某是知道的,這不,現在突然受這麽大的命,某也是壓力大呀。”王大禮也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大頭兵,這些事情他也是清楚。
也就是皇上仁慈,念舊的情況下才頂著壓力提拔自己這些東宮的舊臣。
“沒事,誰也不是天生出來就會乾這個的,盡管大膽地去做,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對皇上負責,時刻清楚這點就不會出太大的差錯。”
“還有就是……”陳強喝了口水。
“陳尚書,請說,某聽著。”
看到對方很小心翼翼的樣子,陳強擺手。
“不要這麽嚴束,放開些,咱們現在是聊天。”
“是,是。”王大禮還是恭敬地應道。
得,看到自己是白說了。
陳強看到對方一副很恭敬的樣子心裡想。
“金吾衛主管京城的治安,這個位置非常重要,要是遇到一些不法分子,該殺的殺,該抓的抓,絕不手軟,至於一些貧民百姓,一些小事也就算了,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
陳強兩人聊著。
“是,某一定會遵聽陳尚書的交待,一些死硬分子,絕不手軟。”
“王將軍結婚了沒?”陳強看著對方也有四十左右的年紀,於是問道。
“結婚?”王大禮懵逼了。
“呃……就是成家了沒。”
“成了,成了,長子今年都十七歲了。”
“什麽!”
陳強嚇一跳。
“你今年多大?”
“今年三十有六了。”王大禮不好意思地道。
靠,怎麽看起來像四十好幾的人?
“哎,小子們都不爭氣,整天只知道舞槍弄棒,字都不識幾個,真是讓人頭痛呀。”一想起自家那兩小子,王大禮就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