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今天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待,自己不會就此揭過去的。
“哼,回去告訴尉遲恭跟程咬金,說我陳強等著他們。”陳強抱著小黃走準備離開。
“讓開,讓開。”對面走過來一隊人馬,是京城的“警察”金吾衛。
“怎麽回事?”為首的隊長看著大家說到。
金吾衛的人看到陳強,有一些人一下子認不出來,可是其中有幾個可是知道陳強。
這些人都是王大禮手下的兵,有幾個人玄武門當時的時候親自參與了當時的那場戰鬥,對陳強的印象可是很熟悉。
他們大部分人當時也是跟著陳強一起在宮城內一起戰鬥過。
“滾!”陳強不耐煩地抱起家仆說道。
“你……”隊長還沒認出陳強來。
隊長一個手下悄悄地隊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隊長面色一變,上前來抱拳行禮說道:“小的見過陽國公。”
“嗯,到底是什麽事,你自己問問他們,現在我懶得廢話,走了。”
“是,陽國公慢走。”
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的,人家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別說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隊長了,就是咱左金吾衛大將軍王大禮親自過來都得對人家客客氣氣的。
馮立這個時候過來了,跟隊長一擺手。
“小的見過同國公。”
看到是馮立這個前東宮的大將,大家抱拳行禮。
“老馮,先讓他們回去,看看尉遲恭跟程咬金怎麽說,如果不給某一個滿意的交待,到時候某自然會有辦法。”陳強抱著小黃起來,看著馮立說完,轉身走了。
棗紅色的戰馬很靈性地跟在後面。
陳強看著這麽有靈性的戰馬也是樂了。
都聽說過寵物狗怎麽怎麽的聽懂人話,沒有想到這馬也有這麽懂事的。
真不愧是禦馬。
“公子,奴自己走。”小黃看見陳強這個家主把自己抱在懷裡,心裡一暖掙扎著就要下來走。
“你怎麽走,就一條腿跳著回去?”
“好好呆著!”
陳強抱著自己的家仆走了。
看到陳強遠去的背景,大家議論紛紛。
“這誰呀,這麽厲害?”一些不知道陳強身份的人問道。
“你沒帶耳朵嗎,剛才都說是陽國公了。”
“陽國公?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大唐有陽國公嗎?”穿著一身長衫的青年人問。
突然,旁邊一個青年人好像想起了什麽來似的,指著陳強遠去的背景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鐵牛,想起來什麽?”長衫的朋友看著他問道。
“玄武門當日的時候,你們也在場圍觀是不是?當時有一位穿著花花綠綠的短發男子扶著太子上前來向大家介紹了事情的始末,那個人就是陽國公陳強,對,就是陽國公!”長衫青年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還真是陽國公陳強,雖然當時陽國公畫著個花臉,不過還是認得出來的。”
“程咬金跟尉遲恭,這下有好戲看嘍。”
“這也難怪陽國公發火,無緣無故家奴仆被人故意用馬踩斷了一條腿,這事擱誰誰都發火,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別說人家報出家門後還故意這麽做。”
大家議論紛紛。
金吾衛的衛兵在現場守了一下,不久兩家的人就過來把受傷的人都抬回去了。
長安縣中西部的懷德坊,
程府。 懷德坊東面緊鄰西市的西邊,東邊緊靠長安西邊的城牆。
“老爺,你可為處嗣他們作主呀。”程咬金的妻子程崔氏看到兒子癱軟在地上,哭著說道。
古代的女人,只要結了婚,在稱呼上就加上丈夫的姓。比如程咬金的妻子原來姓崔,現在嫁到程家,一般就叫程崔氏什麽的。
這跟現代的美國有些類似。
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的老婆希拉裡,結婚後在稱呼上不也是叫克林頓希拉裡嗎。
在大院裡,還躺著程咬金的親兵的屍體。
“作主作主,平時俺是怎麽說的,沒把我話當耳邊風是不是,現在知道厲害了吧?”程咬金一想起前幾日自己教訓兒子的時候妻子過來跟自己唱反調就來氣。
“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你以為現在還是往日嗎?我程咬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
程咬金看到癱軟在地上的長子生氣地來回轉著。
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心裡也是很生氣。
兒子到底做了什麽,讓對方下如此的狠手?現在手腳四肢都擰斷了?
“說!這到底是什麽回事?”程咬金看到程處嗣怒目圓睜地說道。
程咬金生氣起來,連腮幫兩邊的胡子都豎了起來,再加上那一雙牛眼,整個張飛在世。
“父親,他陳強就是欺負人,我跟尉遲寶琳沒有做什麽,就被他擰斷了手腳。”
現在闖下了這麽大的禍,程處嗣專門挑好的說。
“哼!你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有一句假話,某現在剁碎了你們專門去喂狗。”程咬金指著剩下一個親兵說道。
面對家主的氣勢,那人看了看程處嗣,把前後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什麽!你說是陽國公陳強!”程咬金一聽是陳強,嚇出一身的冷汗。
“你……你……”程咬金急得你你地指著地上躺的兒子。
“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闖了大禍了你呀。”
“那陳強是什麽人你們不知道嗎,當初整個天策府這麽多人,在他面前硬是……硬是……”程咬金想說硬是沒把太子殺死。
可是這話能說的嗎,太子現在是皇上了,不要命了就說出來。
“那張公瑾、宇文士及、侯君集、張士貴一個個的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們不知道吧?”
程咬金一想到當時那些人一個個在自己面前腦殼炸開的場景,氣得上去揣那個親兵幾腳。
程咬金在原地上打著轉,想死的心都有了。
用現代一句流行的話來說,這程處嗣就是個坑爹的貨呀。
“我程咬金躲他還來不及呢,你個兔崽子你還敢上去招惹那個殺才。”
“我程咬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龜兒子。”
“你信不信,要是他過來把我整個程府都殺了,明天什麽事都沒有?”
程咬金負著手在來回跺著步子,看著妻子程崔氏說道。
“父親,他陳強還反了天不成?陛下不管嗎?說到底他就是陛下的一條狗而已。”程處嗣一副死鴨子嘴硬。
“陛下?”程咬金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反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
“他可是陛下的救命恩人,他們兩人一起經歷過生死,陛下是個念舊的人,你覺得陛下會怎麽做?”
“人家連秦王都殺,現在不也依舊活得好好的?難道你認為你比秦王還厲害!”程咬金憤怒地瞪著程處嗣呵斥道。
“對了,陽國公最後還說什麽來著?”程咬金問道。
“他說……他說……你跟尉遲伯伯不給他陳府一個滿意的交待,到時候他會親自過來問問,到時候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了。”程處嗣看到自己發怒的父親膽怯地說道。
“唉!你們呀,一個個……”程咬金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指著程崔氏又指了指受傷的親兵,接著說道:“你們在家好好呆著,哪都別去,我去你尉遲伯伯家看看商量個對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