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單雄信活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程咬金跟秦叔寶愣了一會神。
“單二哥,真的是你呀?你沒死?”程咬金說道。
“怎麽?我沒死,是不是很失望?”單雄信憤怒地看著程咬金問道。
單雄信一想起到當時在洛陽的戰場上,兩人叛離自己而去的背景,再結合現在程咬金說的話,一股怒氣直衝腦海。
什麽結拜兄弟,一旦遇到危險就把你賣了。
程咬金:“……”
秦叔寶惡狠狠地白了一下程咬金。
這個程咬金,怎麽關鍵時刻說這樣的話。
秦叔寶這個時候說話了:“單二哥,知節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看到二哥你沒死,很高興,這不,就來看你了嗎.”
“是呀是呀。”程咬金點頭地說道。
“大家還像以前一樣是兄弟。”程咬金笑著說道。
程咬金不說還好,一提起“還是兄弟”四個字,單雄信就火大。
“還是兄弟?”單雄信不屑地問道。
兩人點了點頭。
“呸!”單雄信往地方吐了一口痰,接著慢慢說道:“在你們心裡,把兄弟當成什麽了?說走就走,想來就來?你以為是客棧呢,啊?遇到危險,先不考慮怎麽為兄弟解決眼前的困難,而先考慮的是你們自己,關鍵時刻不顧兄弟的危險,說離開就離開?”
“現在危險解除了,就說,還像以前一樣是兄弟?”單雄信憤憤不平地看著眼前的兩人質問道。
“從你們在洛陽戰場上離我而去的時候起,你們就不再是單雄信的兄弟了,咱們往後不再有任何關系。”
“我也知道人各有意,並不是在意你們離開,也不想耽誤你們的大好前程,可是你們離開也得跟我好好商量,我並不攔著,我單雄信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可是你們呢,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兩人軍對戰,你們出陣,我當時以為你們是出去與唐軍對戰的,沒想到,你們卻做出這麽無恥的叛離,你知道這對軍隊士氣有多大的打擊嗎?”
秦叔寶:“單二哥,我們……”
“不要再說叫,過去就過去了,在山西那段時間,我所做的,就當是喂了兩條狗了。”
“我單雄信說過,你們兩人不再與我有任何關系,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乾!”
“你們要是過來看我的話,你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陳強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覺得單二哥說的也對。
你們想離開你們可以好好跟單雄信私下裡說呀,人家又不是攔著不讓你們離開。
看看你們做的這叫什麽事。
兩軍對戰,這麽嚴肅的重要場合,當著大軍的叛逃而去,你知道這對當時的軍心影響有多大嗎?
這是動搖軍心,單雄信殺你們都不為過。
秦叔寶:“我知道我們當時的做法有些對單二哥不住,今天是負荊請罪過來要求單二哥原諒的。”
“負荊請罪?”
“笑話,真當你們是廉頗呀,你也配嗎?”
“還有你們的荊呢,我怎麽沒看到?”
說得輕巧,手裡提個禮物騎著戰馬就說是過來負荊請罪來了。
“看看你們,一個個打扮得跟花似的,你們也配說是過來負荊請罪?”
單雄信現在看著程咬金跟秦叔寶兩人就來氣,說話也不給對方面子。
程咬金:“單二哥,我們……”
“不要再叫我單二哥!我剛剛說過,
你們不再是我的兄弟,二哥兩個字,你們不配!” “你們走吧。”單雄信說完,看了一下陳強,轉身向府裡面走去。
陳強看著秦叔寶跟程咬金兩人。
這樣的人當兄弟,也只能是狗肉兄弟,有好事他們從來沒缺席過,有事幫忙從來沒見他們的人影。
這人跟人的感情就像是瓷器。
一旦破碎,想彌補回來,可就難了。
破鏡重圓也是有裂痕!
想到這裡,陳強想起了現代一首膾炙人口的經典老歌,於是哼了起來。
如果再回到從前
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會明白生活重點
不怕挫折打擊
沒有空虛埋怨
讓我看的更遠
如果再回到從前
還是與你相戀
你是否會在乎永不永遠
還是熱戀以後
簡短說聲再見
給我一點空間
我不再輕許諾言
不再為誰而把自己改變
歷經生活試驗
愛情挫折難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
陳強一邊唱著唱著,感覺越往後這歌詞有些不對呀。
開始第一二句還好些。
“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演。”跟現在的氣氛還算是融洽,可是後面就變了樣了。
看看連“如果再回到從前還是與你相戀……還是熱戀以後,簡短說聲再見,給我一點空間。”這說的是什麽跟什麽嘛。
這是一道情歌呀。
說得好像單二哥跟秦叔寶跟程咬金三人是三角戀的情人關系一樣。
單雄信開始還好。
此時一個轎子從大街走過。
裡面是一位長相很出色的女子,聽到陳強唱的歌,讓馬車停了下來,很用心地聽了起來。
一邊聽一邊用以的記著。
“小青,快快,拿紙筆給我,趕快!”女子說完,讓馬車裡一位丫鬟打扮的丫頭趕快給自己準備紙筆。
不一會紙筆準備好了,女子拿起筆快速地一個字不落地把陳強的歌詞給記了下來。
為了記得更深,一邊命馬車起程,嘴裡一邊哼著,向平康坊方向而去。
而單雄信心想,我這個兄弟,真是個才子,這麽快就臨場發揮,寫出這麽好聽這麽真摯的長短句來,還算符合現在的場景。
可是單雄信高興得太早了,越往後聽越覺得不對,甚至皺著眉頭想暴打陳強的衝動。
單雄信:“會不會說人話?”
不知道的,以為我單雄信好男風,秦叔寶跟程咬金找上門來鬧事的呢。
陳強也知道這首歌詞後面與現場氣氛不對付,於是嘿嘿兩聲笑著跟單雄信說道:“口誤,口誤。”
陳強也跟三人不熟,既然人家單二哥不想見他們,咱也得回去了。
於是也跟著轉身。
“什麽狗屁的二賢莊莊主,要我說,就是個潑婦,什麽狗屁的忠義兩全,我看不過就是個膽小鬼。 ”
“我表哥誠心誠意過來給你道歉了,你還罵他,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這麽不知禮數。”
“難怪是做山賊出身的,這也不能怪人家。”
當陳強地轉身欲向府裡面走去的時候,跟秦叔寶他們一起過來的那個“小白臉”說話了。
一出口就像機關槍似的,噠噠噠放個不停。
“你是誰,竟敢這麽侮辱我?”被人這麽看不起,誰心裡也不好受。
“我是誰,你管不著!”小白臉說道。
“什麽山西九省綠林會幫主,不過是些山匪毛賊,只能做些打劫的勾當。”
“狗肉,上不了台面。”
小白臉繼續說道。
“羅成,你給我閉嘴!”秦叔寶看到自己的表弟這麽不懂事。
他這麽一說,原本就很糟糕的事情,現在變得更加麻煩了。
“羅成!”
這個小白臉就是小說裡寫的玉臉銀槍俏羅成的羅小帥哥?
肯定錯不了了。
根據小說裡面說,羅成是秦叔寶姑姑的兒子,跟秦叔寶是表弟關系。
剛才又聽秦叔寶這麽一訓斥。
應該錯不了。
不對呀!
陳強心裡疑惑起來,看向剛剛走回來的單雄信問道:“二哥,這羅成,你不認識?”
單雄信搖搖頭給了一個否定的動作。
不對呀!
羅成不是也跟你們在賈家樓一起結拜的嗎,怎麽不認識。
後來你們倆還在秦叔寶母親的壽宴在鬧得差點打起來。
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