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戰鬥人數最少,可血腥程度最高的一次戰鬥。
哪怕拖著殘軀,哪怕腦袋掉了一半。
也要拚上最後一口氣,咬上你們一口。
四方王座心痛啊。
這每死一個都是他們的損失,因為,這場戰鬥,注定是四方王座的勝利,他們想盡可能的減少損失,邊戰邊退,可越是如此,就死傷越是慘重。
天地之間。
一陣陣寒光劍影閃過。
聲勢浩蕩。
北境。
儼然被摧毀的體無完膚,唯獨長安,還是那個長安沒有半分變化。
不管是四方王座還是長安這邊,都在有意無意的保護著長安,對於長安城內的那些建築,其實四方王座已經惦記很久了。
跨越時代的建築。
絕對對未來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但是他們沒有製造這個建築的能力,必須要將他保護好,然後慢慢研究。
在滅了長安之後。
然後駐足於此。
將這裡變成他們的天下。
兩邊不停的有人隕落,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這個層面的戰鬥,也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甚至一個月兩個月,都不一定能夠打完。
雖然人數少。
但是實力精悍。
幾乎沒有仙階一下的存在。
甚至,就算在天仙或者是陸地神仙之中,都頂尖的存在,匯聚於此,戰鬥波及十分廣泛,甚至連那中州,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這一戰。
就是十天。
天空之上的林濤已經是彈盡援絕,但三位少主,卻終於松了口氣,整整十天,三個人才解決了那六字真言,也見識到了儒聖的恐怖。
天空都已經被炸成了篩子。
愈合的速度,遠遠比不上轟擊的速度,終於在這一刻,停歇了。
“好了。”
“你該死了。”鬼城少主一步步走到林濤的面前,此時此刻的林濤,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他咧嘴一笑。
“我死了,也就那麽死了。”
“但是,我相信沈銘回來的那一天,定然會讓我瞑目。”
聽到沈銘這兩個字,讓鬼城少主極為刺耳。
他沒有立刻殺了林濤。
而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林濤扇飛了千丈。
“沈銘,沈銘,沈銘!你們嘴裡,就只有沈銘嗎!”
“他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
“就算再強,他也是曾經,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他了!如果他能夠回來,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鬼城少主,氣的直哆嗦。
他最討厭的就是沈銘這個名字。
因為已經聽夠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沈銘,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有麽的遊戲,天賦有多麽妖孽,完全被沈銘踩在頭上。
還是被一個失蹤了六七年的人踩在頭上。
這他怎麽能夠忍受。
沈銘殺了邪劍仙又如何,他不也將邪劍仙的墓塚饞食一空了嗎,可為什麽,還是天下都在圍繞著沈銘。
鬼城少主的面容扭曲。
他盯著林濤,恨得咬牙切齒,隨後一記魔爪直接拍向林濤的面門,想要將他從這個世界上抹殺出去。
但就在鬼爪落下的那麽一瞬間。
林濤,卻突然消失了。
無影無蹤。
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十分詭異。
鬼城少主撲了個空,面色陰沉。
他現在感受不到半分有關林濤的氣息了,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居然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察覺到。
有高手。
有絕頂高手,將林濤救走了一定如此……
鬼城少主深吸了口氣,既然這股氣在林濤身上發泄不出來,那麽……嘿嘿。
鬼城少主低下頭,望向那長安正在殊死戰鬥的人們。
直接撲殺而去。
另外兩位少主速度也不慢。
本就是稍有劣勢的局面,在他們三位實力極強的少主加入之後,儼然成了一邊倒的方向。
長安三家,竭盡全力也無法阻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兄弟死亡。
局勢,瞬間明朗。
長安將滅,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負隅頑抗,或者是跪地求饒,都是死路一條。
家族的榮耀。
也不允許他們後退。
他們也無路可退。
衝!
用命。
用鮮血。
用怒吼,去竭盡全力的與敵人同歸於盡,以命換命。
但是在三位少主加入戰鬥之後,他們連以命換命的資格,都沒有了。
天下唏噓。
恐怕,用不了多就,長安將不複存在。
全都要死。
薛家家主,已經鏖戰至今,他的實力,本就不如九玄中任何一家的家主,甚至可能連那全力以赴戰鬥的九玄少主都未必能夠戰勝。
但,他從來沒有後悔,更沒有後退。
至死方休。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行,天賦不足。
從小到大,都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如同一個傀儡。
他就是另一個薛青。
但是,薛青選擇了反抗,選擇了玉石俱焚,他選擇了隱忍不發。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可自從薛家老祖死後,他就在也沒有懦弱,直面死亡,或者是一心求死。
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在對手身上,拔下一層皮。
可是。
終究實力不濟。
薛家家主被死海之主,擊穿了身體。
在那最後一刻。
薛家家主笑了。
他死死的抓住了死海之主的衣袖,嘴裡滿是鮮血。
含糊不清的說道。
“終於,解脫了,我當不了一秒鍾的英雄,卻也沒有當一輩子的懦夫……”
薛家家主的倒塌。
不僅僅對士氣上的打擊,更是讓王,林兩家家主壓力倍增,因為原本一對一尚且還勢均力敵,但是,因為死海之主的加入。
將會徹底將戰局扭轉乾坤。
這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我們老了。”王權朝的父親歎了口氣。
“這一輩子,什麽都做過了,經歷過低谷,到達過巔峰,唯一不夠的就是,酒還沒喝夠。”
林濤的父親搖了搖頭。
“想咱們年輕的時候,天天把酒言歡,可後來年紀長了,事情多了,在一起喝酒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家庭。”
“不管怎麽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夠了,哈哈哈,沒喝夠的酒,咱們,下去再喝!”
林濤父親極為爽朗的大笑著。
死海之主的加入,已經讓他們看不到半分希望。
但,就在這一顆,天空突然迸發而落一道五色天雷,落於長安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