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話音落下,突然傳來一聲嘶吼。
就在騰仙閣門前,兩隻山豹呲牙咧嘴的衝了進來,更驚奇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騰仙閣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管制。
嗖的一聲,兩隻山豹直奔羅姓小青年。
“……”
驚恐,驚懼。
從山豹口中傳來的的腥臭味,刺激著小青年的每一個感官。
他嚇癱了。
恐懼彌漫在心中,怎麽還真有兩隻豹子。
“救命!”小青年的呐喊,並未贏來任何回應,若是平常小青年出門,怎麽也要帶十幾個護衛招搖過市。
但,來這騰仙樓他卻沒有這個習慣。
主要原因是騰仙閣內,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今天,他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鬧了這麽大的動靜。
居然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哪怕他現在生命垂危,也不見任何管事的。
“想活命嗎?想活命就要破財免災。”沈銘輕飄飄的話語,傳入小青年的耳中,仿若天籟。
顧不得任何猶豫,他發了瘋一樣的點頭。
沈銘咧嘴一笑,屍體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敲詐來一筆橫財。
“好了,先留她一命。”沈銘話音落下,兩隻山豹立刻停止攻擊。
命懸一線的小青年,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兄弟,我剛剛說過,破財免災。”
沈銘的話,小青年自然明白,為了保命,他語氣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你想要多少?”
沈銘豎起一根手指。
“一萬兩?”小青年呼了一口氣,區區一萬兩,不算什麽。
沈銘卻搖了搖頭。
還是那一根手指不便。
“十萬兩?”小青年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居然要十萬兩!
但看沈銘的架勢,他將心中的不滿又憋了回去。
而沈銘卻再次搖了搖頭,見到小青年絲毫沒有悟性,於是開口說道:“一百萬。”
“你!”一百萬,這讓小青年瞬間炸毛了,開什麽玩笑,開口閉口一百萬兩,真當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怎麽,你的命不值一百萬?那算了,我對你沒興趣了,殺了。”
沈銘話音落下,兩隻山豹立刻撲上前。
根本就沒拿小青年的性命當回事。
“等等,我給,我給,但是我身上沒帶那麽多,等我回家去取。”小青年咬了咬牙,跑出騰仙閣,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意。
沈銘十分清楚,小青年這次回家,絕對不會是取錢,而是搬救兵,準備打回來。
不過這樣正好。
鬧得越大越好,如果不這樣怎麽可能敲詐出更多的錢呢?
沈銘微微一笑,也不把此事放在心裡。
管他背後的人是誰,他沒有跟沈銘硬碰硬的實力。
至於為什麽沈銘敢在皇城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如此囂張,沈銘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若不是她對自己生命安全的保障,有著極大的自信,他也不會如此囂張狂妄,初來乍到就惹是生非。
“不要慌,咱們上去看看。”
沈銘振臂一會,兩隻山豹和趙廣王典跟在沈銘身後,倒是別具一格,等到沈銘的身影消失之後,眾人才開始議論起來。
“連羅尚書的兒子都敢動,這小子怕是路走窄了。”
“他連羅華是誰都不知道,估計是初次來京城,他是走不出去了,這京城之地,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囂張跋扈的外地公子哥,最後下場淒慘無比。”
“是啊,囂張一時,難以囂張一世,不過有點奇怪,為啥這次騰仙樓沒有出來人製止?往常發生這種事情,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將鬧事的請出去。”
“誰知道呢,可能清楚不會出什麽大事吧。”
“也不見得……”路人的討論沈銘反正是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了也無所謂。
騰仙閣二樓,沈銘轉了一圈,和一樓也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但是三樓,卻突然便的不一樣了。
若說一樓二樓是風塵之地。
那麽三樓,就是一片素雅。
與沈銘猜測的差不多,這三樓,大部人都是丹師,煉器宗師,陣法師之類在業界大有名氣的存在,沈銘轉了轉,他們除了在交流經驗意外,還在相互交換自己手中的藥材。
等價交換,很少以金錢作為交易。
都是以物換物。
各取所需。
因此這一層,相對來講,少了那些市井之氣,更多的是附庸風雅的山水。
琴音嫋嫋,相對靜謐許多。
“這琴彈得真不錯。”沈銘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讓他的心情漸漸有些平複,頗為神奇。
“不錯,不錯。”沈銘到處溜達自然引來眾人為之側目,大多數把沈銘當做了一個紈絝子弟,反正京城根下的紈絝子弟,都一個德行,這些煉丹師也不會主動招惹。
紈絝子弟們也都有長輩告誡,不可招惹這些功能型宗師。
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什麽太大瓜葛。
沈銘想了想,以物換物他倒是換不起。
主要自己手裡的藥材,都是極品,那些煉丹師換不起,若是能用錢買,就好說多了,可他自己又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材料。
畢竟他也沒仔細研究過煉丹這方面。
也不需要研究。
聽了許久的琴之後,沈銘繼續向上面走。
第四樓。
當沈銘到達第四樓之後,畫風突變。
這裡是一群紈絝子弟的娛樂場所,嬌羞的嬉笑聲,傳入耳朵,讓人頭皮發麻。
沈銘左右看了看,這裡還有賭場,顯然,賭場更受這紈絝子弟歡迎,他們身邊都有漂亮姑娘的陪伴,端茶倒水,有人輸的滿頭冷汗,卻依舊不肯定離桌。
“嗯?這地方有點意思。”
四樓布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除了一些風花雪月和賭場之外,還有很多稀奇玩意。
沈銘摸了摸下巴,五樓應該和四樓差別不大,只是身份變了,從這群紈絝子弟,變成了他們依仗的靠山,自己的老爹。
但是沈銘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四樓通往五樓的樓梯。
“這怎還沒有樓梯了呢,難不成要我們飛上去?”趙廣有些不解,沈銘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
“五樓應該是從一樓直達的,難不成,還要讓這群紈絝子弟的老子,從自己兒子面前走上五樓?”
“到時候那場面,一定很尷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