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殺的?”護衛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個聲調,隨即又降了下來。
“這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不是你殺的還能是鬼殺的?”
眾多護衛向沈銘不停靠近。
“……”沈銘知道,現在解釋再多,他們也不會相信,難不成他要說出來是一顆美人頭殺了柳雲飛?
若非他親眼所見,恐怕自己都不相信這番說詞。
思索片刻,沈銘不想傷人,那顆美人頭明顯是為他而來。
至於身份,沈銘這才出來多久,他上哪知道去,就算是沈梟恐怕都不會記得,這究竟是誰。
當下之計,先走為敬。
以這些護衛的實力,自然攔不下沈銘。
沈銘站在窗口吹了一個口哨,原本還在悠閑嚼著草根的棗紅馬突然抬起頭,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隨後飛躍出城主府內的馬廄,奔襲而來。
沈銘三步化作兩步,躍出窗口。
與其和這些侍衛糾纏,不如去尋找美人頭。
那顆美人頭處處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感覺,讓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快馬加鞭,闖出柳州城。
正當侍衛準備追擊的時候,副城主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
沈銘離開柳州城,繼續南下。
天色漸明,沈銘找了一個稍微安全一點的石頭堆中進入遊戲。
經過這一年的研究,沈銘發現遊戲內的任務系統,總會給他一些特殊的提示。
他將希望寄托於此。
[任務1:前往掄州城,追尋美人頭的下落](任務經驗+20000,金葉子+500)
[任務2:調查美人頭過往](任務經驗+20000,金葉子+100)
[任務3:???](任務經驗+???,金葉子+???)
沈銘倒吸了口冷氣,最怕的就是這種帶問號的任務,還記得上一次遇見這種任務的時候,還是在長安城內,當時沈銘足足死了三十次,這種任務危險性不言而喻。
不僅如此,當沈銘離開長安城後,也意識到他不能像在家裡一樣,隨時隨地進入遊戲世界,完成每天的任務,在遊戲內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也增加了一層束縛。
就是他必須保障本體的絕對安全,遊戲時間有限,在這兩個小時內,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有利有弊。
距離掄州城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正午能夠抵達。
一路平安,為了保險起見,距離掄州城還有十裡左右的時候,沈銘拐了一個彎,直奔山林之中,找了一個土壤相對稀松的地方挖了一個坑將自己埋了進去一半,隨後進入遊戲,用意念操控角色再次將自己完整的埋沒。
隻留下兩個鼻孔出氣,隨後鋪上一層草葉做偽裝。
做完這一切,沈銘跨上棗紅馬直奔掄州城。
掄州城關,有兩隊士兵站在城門兩側,歪歪扭扭,不時的打著瞌睡。
正午的太陽確實會讓人犯困,因為時間有限,沈銘頗為焦急的衝了過去。
“站住!”
“站住!”就在士兵打瞌睡的縫隙,沈銘猶如一陣風一樣的闖進城內,雖然進入掄州城不需要什麽通關文憑,但是多少還要給守城官兵交點好處。
幾乎外來人口都會受到他們的刁難,有些經驗老道的,不用說自然會扔些銅錢給他們。
不然,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刁難你,有些時候,
大多數外來人會選擇息事寧人保平安。 這種狀況已經是屢見不鮮,不過像沈銘這種一句話不說,硬闖城門的倒是少見,就連守城的士兵也是呆滯了片刻。
“這,要不要通報上去?”聽語氣像是個新兵蛋子,可能剛分配到守城這邊崗位不久,有些規矩都還不懂,雖然秦淮明令禁止這種私自收小灶的事情,不過也沒有特別的律法管制。
上面的大多數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眼瞎熊到了惹不起的人身上,不然都沒什麽大事。
新兵也是害怕,通報上去之後,會把私自收錢放關的事情捅出來,受到責罰。
“報,必須要報,至於怎麽報,你應該懂吧。”老兵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說,有人闖關?”新兵語氣明顯不太硬氣。
“你他娘傻啊!”老兵毫不客氣的對新兵的腦袋抽過去。
“直接上報城主,就說有人闖關,並且打傷了咱們七八個兄弟,揚言要去城主的腦袋。”老兵對這種事情的運作顯然十分熟練。
“可是我怕……”
新兵還沒說完,老兵就打斷了他,自然是知道他在怕什麽,畢竟都從這個時候過來的。
“要是人人都像他們這樣,咱還有的撈?”
“朝廷一個月發那麽點碎子,夠幹嘛的?看你年紀也不大,就算自己不花, 也得贍養老父,老母吧。”老兵說完,新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轉身就跑向城中。
待到新兵走後,老兵不屑的哼唧一聲。
“大家都看到了,要是惹到什麽大戶身上,可是那小子自己栽贓陷害的,跟咱們沒有關系。”
可憐那個新瓜蛋子怎麽都沒想到,現在被人賣了還想著他的好。
沈銘進了掄州城,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不停。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被任務誘導了。
任務一讓他調查美人頭的下落,任務二讓他追尋美人頭的過往,他如果按照這個任務的順序進行的話,可能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
他決定現追尋一下美人頭的過去,這樣才能有線索推斷出美人頭的下落。
畢竟人總是喜歡纏綿在過去的太陽之中,尤其是心中有恨的人,更難放下從前的過往。
沈銘將第一個目標定在了城主府,城主府內定然有關於過去的資料和文案,況且以美人頭的姿色,放在哪裡都不會是那種被埋沒的人。
沈銘跟路人打聽了一下城主府的位置,快馬加鞭趕了過去。
城主府大門敞開,也沒有護衛,畢竟當達到了這個地位之後,就不需要像是尋常的大戶人家一般,放兩個家丁在門口充當門面。
沈銘下了馬,徑直的走了進去。
“城主呢?掄州城主何在!”沈銘在院子裡走了半天,也沒見到半個人影。
無奈只能嚷嚷幾嗓子,城主倒是沒出來,反倒是侍衛跑出來不少,手中操持著刀劍將沈銘圍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