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嬋還是走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沈府。
當她踏出沈府的那一刻,管家劉安推開了紅嬋的房間,臉上掛滿了冷汗。
走到床前,發現沈銘還活著,這才松了一口氣。
連忙走到了沈梟的房間。
“當年的事,還是被她知道了,怕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沈梟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要不,我去……”劉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沈梟擺了擺手。
“罷了,她想走就讓她走吧,這一次她沒有殺銘兒,想必以後也不會。”
“劉安,是不是現在的生活太過安逸,讓你們失去了警惕。”
“長安城內,多少人在盯著銘兒的命。”
“你不會不清楚吧。”
沈梟將手掌貼在四角八仙桌上,刹那整張桌子灰飛煙滅。
“老爺,是我疏忽了。”劉安低下頭,唯唯諾諾。
“有些人,該死了。”沈梟語氣平淡,卻讓劉安哆嗦了一下。
“對了老爺,這幾日,少爺有些不太對勁。”
“每天子時都會離開府邸,更詭異的是,有時候,連我們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都幹嘛了?”沈梟沉吟片刻,隨後開口問道。
“這個……”劉安哭笑不得的說道:“偷窺趙姐洗澡,偷老王家的雞,跟二哈稱兄道弟,給奶牛擠奶……”
“這小混蛋。”沈梟有些頭疼。
“他做什麽,不用管,做好你們應該做的。”
劉安允諾,躬身退出了房間。
次日早上,沈銘睜開眼睛,眼底浮現一抹失望。
“到底還是走了嗎?”
沈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入遊戲中。
[任務1:清理後院雞100隻](任務獎勵:經驗值+300)
[任務2:前往城東蘭息廟,幫助掃地僧人清理雜草](任務獎勵:經驗值+300,金葉子+100)
[任務3:城西九朝客棧坐十五分鍾](任務獎勵:經驗值800,金葉子200)
後院
沈銘遠遠就聞到了一股雞屎味。
大黃狗被群雞欺負到一個角落裡,動一下都要被啄上幾口。
“處理不當,會有禽流感吧?”沈銘持劍踏入其中。
“今天起來這麽早?”沈梟在圍欄外,捂著鼻子說道。
“還不是你買了這麽多雞,雞屎味熏的我暈頭轉向,哪還睡得著。”
沈銘翻了個白眼,拔劍出鞘,緊接著釋放陽關三疊。
第一劍沈銘感覺威力還不錯。
第二劍脫手而出的時候,沈梟倒吸了口冷氣。
直到沈銘第三劍出手的時候,沈梟完全呆滯在原地。
“這威力好大。”沈銘感覺身體被掏空,有些虛弱,如果說第一劍為基礎攻擊*110%。
那麽第二劍就是150%的攻擊系數加成。
第三劍,沈銘可以確定,絕對達到了300%。
只不過消耗太大,這三劍下來幾乎抽空了他所有力氣。
如果單挑的話,陽關三疊可以說神乎其技,不過清理雞群的話,拔劍出鞘明顯更勝一籌。
[陽關三疊熟練度+1]
[拔劍出鞘熟練度+1]
沈銘看了一眼技能欄,三個技能級別顯示為N,技能的後方有特殊標注。
[陽關三疊](品級:N)(熟練度:1/100)
“你……你……練了多久?”沈梟哆嗦著手指,
從昨天到現在,也才多長時間? “比拔劍出鞘難點,一分鍾吧。”沈銘一邊清理雞群,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分鍾?!!”沈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梯雲縱加上陽關三疊。”沈銘現在完全就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醜惡嘴臉。
沈梟直接甩袖離去,在待下去,要被氣死了。
清理完雞群,沈銘退出了遊戲。
溜達到廳堂隨便吃了一口。
“公子,門外有人找。”小丫鬟伏在沈銘耳邊,輕聲說道。
“好嘞,梅兒最近越來越漂亮了哈。”沈銘騷了騷梅兒的手心,佔了便宜就走真刺激。
沈府大門前,林濤一襲布衣,背著籮筐站在那裡。
“噗,你怎麽穿成這鳥樣。”沈銘眼淚差點笑掉。
這哪裡是世家公子哥,完全就是赴京趕考的窮酸書生。
“我說林濤,你就算真想出去考個功名,也不至於這麽寒磣吧。”沈銘和林濤坐在台階上,慵懶的享受陽光。
“你不懂,我這是體驗生活。”
“我今天就要走了,瞞著家裡偷偷出來的。”
“我沒告訴權朝和薛青,不然他們該哭成鼻涕蟲了。”
兩個少年背靠背,相互聊著。
沈銘送別了林濤。
出城時候,林濤三步一回首,眼中滿是不舍。
沈銘歎了口氣,還記離別前,林濤淚流滿面的對著長安城大吼。
“要是小爺混不出個名堂,就不他娘回來了!”
林濤決定了窮遊,沈銘也不好送他盤纏什麽的。
手寫了一份《水調歌頭》塞進了林濤的行囊中。
想來,日後若是將此詞填在試卷之上。
定然可以技驚四座。
“哎。”人總要成長,熟悉的人漸漸遠去,沈銘情緒低落,歎息了一聲。
沈銘進入遊戲世界,準備把今天的任務清了。
“劉管家,備馬車送我去蘭息廟。”
城東蘭息廟
不過方寸的破落寺廟,兩側的黃土牆壁已經被雨水侵襲的搖搖欲墜。
廟中有一位僧人,身兼多職,掃地僧,主持,護法,弟子。
然後,沈銘就蹲在地上和這個掃地僧對視了半天。
“兄弟,你多大?”在他面前是一個小和尚,看起來比他年齡還幼那麽幾分。
手裡握緊掃把,好奇的瞅著沈銘。
“不知道。”小和尚搖了搖頭。
沈銘腳下是一片雜草,也好在蘭息廟很小,工作量不大。
前後花了十五分鍾將雜草割除,任務完成後,小和尚跟沈銘道了聲謝。
“你在這多久了?”蘭息廟有些壓抑,沈銘呆了這麽一會就感覺渾身難受。
“不記得了。”小和尚有些迷茫,一問三不知,沈銘也失去了興趣。
出了蘭息廟,沈銘感覺整個世界都變美好了,在裡面,反正就是讓人十分難受,又說不清道不明。
“公子去哪?”車夫頭戴鬥笠,帽沿壓的很低。
“九朝客棧。”
沈銘坐進馬車,懶散的躺在裡面,嘴裡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沒事掀開簾子,對路上的姑娘吹著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