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城主到!”
一聲長嘯,聲聲相傳。
王知府心中大驚,連忙收槍,黃豆大小的汗珠鋪滿了額頭。
誰?
能讓他如此驚懼?
幾乎在王知府收槍的刹那,整座府邸刹那被一道無比凌厲的劍意斬的粉碎。
“城主大人?”
鴉雀無聲。
不消片刻,百人精銳軍隊將此地團團圍住。
三人走來,為首那人青衫白衣,風度翩翩。
腰間懸掛一柄綠蛇劍。
在他身後的兩人,肌肉壯實,一股濃厚的殺伐氣息不自覺的揮散。
“我等拜見城主大人!”
王知府沒有任何猶豫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與之對視。
周圍的官兵更是長跪不起。
“我等拜見城主大人!”
聲如洪鍾,不僅如此,哪怕周圍的百姓也對這位城主充滿敬意。
單膝跪地,望向他。
“上箋官涵我替你截了回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城主將一封信函摔在了王知府的臉上,這一下差點沒將王知府抽飛。
隨後,城主整理衣衫,將長袍托起。
噗通,跪在沈銘面前。
“離陽城主,黃粱,拜見沈公子!”
“左翼驍騎慰,馬三,拜見沈公子。”
“右翼軍劍慰,馬二,拜見沈公子。”
三名可以說在離陽城,隻手遮天的人物,就這樣跪在沈銘面前。
沒有一絲猶豫。
“你們?”沈銘懵逼了,這都哪跟哪,他有些現在捋不清楚。
“沈?沈公子……”
王知府臉色刹那之間,變的慘白。
那種屍體都達不到的白色……
“咳,剛剛有人要殺我?還說我怎麽的一大堆罪狀,還要掰著我手指頭簽伏罪書,還要扣押我的人?”
沈銘舉著手指,一條條細細羅列。
每一個字都插在王知府的心尖上,局勢刹那反轉,這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沈銘越想越來氣,快步走過去,一腳將王知府踹趴下。
然後快速補上兩拳。
“打的好,打的好。”王知府哪裡還有先前的逼格,此時滿嘴是血,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沈銘揉了揉酸痛的拳頭,似乎還不解氣。
劈頭蓋臉的一頓亂揍。
他打的越狠,王知府心裡就越得勁,這到不是因為他有受虐傾向。
而是因為,等沈銘消氣了,他可能就沒事了。
沈銘打完了他,扭頭又望向那兩名百夫長,嘴角咧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勾了勾手指。
兩人快跑兩步,趴在地上。
“你倆疼不?”
沈銘好奇的問道。
“不疼。”兩名百夫長連連搖頭。
“哦,看來下手不夠狠。”沈銘抽出鳳凰長劍,這可將他們嚇壞了。
“疼!疼!疼!”一連三聲,急迫的不行。
“疼就給我喊出來,要不然多沒意思。”
劈裡啪啦抽完後,沈銘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城主只是安靜的在一旁觀望沒有任何表示。
“沈公子,你看他們需要活著嗎?”
待到沈銘發泄完,黃粱十分合時宜的問道。
“算了。”沈銘擺擺手,實際上死不死關他屁事,主要這還有個妹子,沈銘要大氣一點,說不定晚上可以發生什麽美妙的事情也說不定。
“你……居然是沈家公子……”丹會的徐長老,
不停的眨眼睛。 了不得,丹會這可是沾了天大的光。
沈家公子是他丹會的榮譽長老,這是說出去有排面啊。
原本應該是沈銘拿著丹會榮譽長老的令牌,出門在外顯得更有逼格,現在完全反了過來
“你丹會這名頭,也不中用啊。”沈銘嫌棄的瞥了一眼令牌,當然也只是玩笑話。
對於今天丹會的人能來,他已經很意外了,尤其是徐長老誓死擋在他身前,更是好感度增加不少。
“今日多謝了,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沈銘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
這是對長者的禮儀,無關身份地位。
徐長老倒吸了口冷氣,說實話,沈銘的人情不算什麽。
但是他是沈家獨子,他的人情,就代表沈家的人情。
這可了不得。
“還有你,小丫頭在這等我一會。”
沈銘轉過身,刮了刮少女的小鼻子。
說真的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這並不影響泡妞。
沈銘知道,這黃粱應該有其他事情和他說。
“去裡邊?”
這座府邸大堂已經被黃粱一劍斬碎,不適合嘮嗑。
兩個人移步府邸大堂後的偏閣。
“沈公子,我剛在您父親那裡回來,對於這幾天您在離陽城遭受的不公平對待,我感到十分抱歉。”
“臥槽!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沈銘聽著黃粱這超級官方得話語,簡直就是滿身雞皮疙瘩。
他是真的受不了,這種正兒八經的假說辭,繞了十八個彎。
“咳,沈公子,我就有話直說了。”既然沈銘不喜歡,黃粱也不繞彎子。
“我受您父親沈梟所托,調查柳州城和掄州城被屠之事。”
黃粱的話讓沈銘眼前一亮。
“現在可有眉目?”
沈銘迫切的想知道背後的真相, 難免有些焦急。
畢竟他站在整件事情的中心風暴處,一日不結束,他就一日不得安穩。
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能不急嗎?
“嗯……事情有些詭異,現在線索不多。”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此事和北荒年間的事情有極大的瓜葛,不僅牽連沈家,更牽連整個秦淮王朝。”
黃粱眉頭緊蹙,他接到了上面的密信,徹查此事,而且還是來自皇上的親筆密信。
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程度。
“最近整個秦淮,都有規模大小不一的動亂。”
“似乎有一些叛軍,正在密謀起義。”
“根據時間線推測,應該與柳州城被屠一事,前後呼應,恐怕會有關聯。”
沈銘摸了摸下巴,他覺得這樣能夠給智商充值的更多一些。
“那個馮女跟我爹什麽關系?”
沈銘總感覺,這一切都圍繞著馮女。
至於叛軍起義什麽的跟他沒有關系。
“嗯……”黃粱沉思許久。
最後禿嚕出一句。
“不知道。”
“你他娘不知道,還想這麽半天?”沈銘本來被勾起了八卦心,如此一來,興致全無。
“那我沈家,到底是什麽個地位?”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他沈大公子,啥也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黃粱愣住了,怎沈公子都不知道自己家幹啥的?
“你怎這麽能墨跡呢,快說。”
“不知,沈公子,聽過九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