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沈銘,再也不是當初被雞單殺的戰五渣。
沈銘捂著胸口,上面有一道傷痕,是被一個厚土期的刀客斬傷。
那名刀客實力倒是不俗,沈銘坐在地上,額頭上鋪滿了汗水。
馬兒懶洋洋的尋找一些草葉,咀嚼著。
走到沈銘面前,鼻孔出氣,吭嘰半天。
“你個沒良心的。”沈銘一巴掌抽過去。
“主子都還餓著肚子,你倒是吃的挺香。”
沈銘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起來,棗紅馬十分鄙夷的撇了沈銘一眼,隨後將草沫子吐了他一臉。
距離目的地還剩下最後一百裡,這段路程卻異常平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沈銘呢喃了一句,他現在的實在是有些外強中乾。
體力和精神上的消耗讓他疲憊不堪,原本的錦衣華服,現在衣衫襤褸,活像個小乞兒。
“他應該不行了吧。”
“堰火境初期能有多少內力,哪怕沈家的資源都是天階功法,也維持不了他這樣的消耗。”
“嗯……再等等。”
“不能在等了!等他體力恢復過來,再想殺他就難了!”
暗中有這麽一群人,從五湖四海,聞訊而來。
目標只有一個。
復仇……
沈梟站在長安城頭,放眼望去,屍橫遍野。
“比我想象中要多呢。”
“這些不過是少爺的磨刀石罷了。”有一位白發蒼蒼,臉上溝壑縱橫的老者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地牢再放出去一批人。”沈梟說完,飛下牆頭。
沈銘坐在馬背上,一路顛顛簸簸前行。
“來了。”沈銘神色凝重,四周有嘈雜的響動。
沈銘牽住馬繩。
從周圍湧出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沈銘,你的死期到了。”
沈銘坐在馬背上環顧四周,微眯著眼睛,這一次殺手的質量明顯提升了不少。
其中有幾個,隱隱要突破五行境了。
厚土境大圓滿……
若是全盛時,還有的打。
現在,倒也不是不能掙扎一下。
沈銘無奈的歎口氣,他老爹究竟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的上號嗎?”沈銘也不急,對方明顯有所顧忌。
“少裝腔作勢了。”從樹林中凌空飛出一名青年,身穿青色長衫。
手中拿著半截竹槍,直奔沈銘而來。
然而……雖然出場方式很帥,但是死的也快。
沈銘攻擊青年時,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鮮血頓時染透衣衫。
疼得沈銘呲牙咧嘴,暗罵了一句狗娘養的。
“他受傷了!快,殺了他!”人群中自然不乏眼尖的。
沈銘見狀大事不妙。
“魯叔,殺了他們!”沈銘大喊一聲,聞言這集結而來的草莽心中哆嗦了一下。
下意識就要四散而逃。
沈銘找準機會,踏馬飛馳而去。
等了一會也沒有見到什麽魯叔,意識到上當了,連忙追去。
沈銘一路奔逃,偶爾有飛射襲來的弓箭,好在棗紅馬頗有靈性。
反覆橫跳,也算有驚無險。
這種亡命奔逃的感覺,沈銘只在偷看寡婦洗澡的時候有過。
還記得當時被趙寡婦舉著掃帚追了八條街。
揚言要割掉沈銘小丁丁。
嚇得沈銘兩腿直哆嗦,
到處亂竄。 “沈銘,今天把命留下吧。”前方好死不死的又出現幾個殺手,實力參差不齊。
“真煩啊。”沈銘欲哭無淚,難不成今天要死在這了?
前面的人堵截,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一前一後,兩面夾擊,退無可退。
“不行,我可不能死。”
“我這條命是留給小紅紅和小白白的。”沈銘扯著脖子衝著樹林內大喊幾嗓子。
“故作玄虛!殺!”一聲令下,沈銘就像待宰的羔羊,而這群殺手,則是餓狼。
瘋撲而來,沈銘這一年內苦練劍道,雖然只是基本功,但是耐力,體力各方面都因此增強不少。
兩劍誅殺三人,回手一劍將眾人武器割碎。
鳳凰長劍,削鐵如泥,尋常武器在其面前,不過糖紙一般。
觸之必斷。
“不行了。”沈銘氣喘籲籲的彎著腰,周圍不下十余具屍體。
他也累的不行,體能到了一個極致。
“他的命,是我的。”從樹林中傳來一聲嬌喝。
紅衣倩影踏空而來,手持雙股劍,動作乾淨利落,她沒有第一時間攻擊沈銘,反而是清理周圍的殺手。
“拿命來。”白衣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殺意彌漫,手中握著一柄短刀,成環狀。
見到奔襲而來的白衣,沈銘放棄抵抗,直接敞開雙臂。
擺明了讓她殺。
白衣輕咬朱唇,下定決心一刀劈了下去。
“臥槽!你來真的!”沈銘心中大驚,他也沒想到白衣這個小娘皮居然真忍心殺他。
“小白白,你真舍得殺我?”彎刀即將抵達他面前之時, 沈銘立刻選定一個目標,移花接木。
兩人交換位置。
只見到那個可憐人被一刀劈成兩截。
沈銘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真不留情面。
“去死!”白衣再次來襲,一路上阻擋在她面前的人都要死。
哪怕殺了許多人,依舊身不染血,舉手投足都堪稱風華絕代。
沈銘暗暗怎舌,他見過的妹子中,白衣絕對排的上前三。
“死!”白衣緊追不舍,沈銘隻得倉惶逃竄。
紅衣少女就像嬌美勾魂的舞者,動作賞心悅目,卻又像勾魂使者般帶走一條條性命。
“撤!”有人膽寒,自知不敵,連忙逃竄,紅衣也不追殺,她的目的是保下沈銘一條命。
僅此而已。
“就不能停下來,好好聊聊嗎!”
“一年不見,你怎不想我呢。”
“哼,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沈銘一邊放騷話,一邊跑路,白衣面無表情的追殺。
沈銘突然停止腳步,嘴角微微上揚。
在白衣經過一個人身邊的時候,沈銘突然使用移花接木與那人互換位置。
正巧出現在白衣身後,抬出一直手臂握住白衣的持刀的手腕。
用力背向後方,另一隻手架住白衣的肩胛,另他動彈不得。
隨後沈銘直接靠在了白衣身上,感受懷中溫軟如玉的身體。
沈銘湊在白衣耳邊,噴出一口熱氣,低聲呢喃了一句。
“小白白,你好像比一年前豐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