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通過震石男眼睛散發出的光芒,來判斷他的位置。
但震石男,卻似乎能將他看的仔細。
視野受到限制,突如其來的危機預警,讓沈銘來不及多想,立刻將鳳凰長劍橫於胸前。
“噗。”磅礴的衝擊力讓沈銘倒飛而去,又撞到了山壁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當沈銘抬頭的時候,震石男的雙眼就在他面前。
陽關三疊,第三疊,沈銘沒有任何猶豫的刺出,劍戈交錯的聲音傳來,震石男動作稍微慢了一步,沈銘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震石男的攻擊范圍。
“有點難搞。”沈銘趁這個空隙趕忙進入商城,這一次推薦商品是一顆夜明珠,售價5000金葉子。
商城推薦的商品,應該會對推副本產生一些幫助吧。
咬咬牙,沈銘買下了夜明珠。
震石男已經在沈銘的攻擊下緩過神,再次瞬移到沈銘面前。
沈銘能夠感受到,他掄起拳頭帶來的風聲,顧不得猶豫,從背包裡拿出剛買的夜明珠,舉到了震石男面前。
夜明珠的光芒,刹那綻放。
“啊!”震石男慘叫一聲,他怕光!
沈銘也憑借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看到了震石男的模樣。
“……”
在他沒見到震石男之前,曾經幻想過無數個畫面。
也許是肮髒醜陋,滿面油汙的男人。
也許是三頭六臂,力大無窮的妖怪。
也許,是一塊漆黑邪惡的石頭。
卻怎麽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尊崇地獄的男人,居然如此英俊,帥氣,俊美絕倫。
甚至於那種空靈的仙氣,
都讓尋常人難以企及。
震石男似乎對光,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夜明珠的光芒,不算強烈,卻在這黑暗如深淵一般的地方,格外耀眼。
“我,殺了你!”震石男面容扭曲的咆哮,卻無法動彈半分。
沈銘深吸一口氣,之前陽關三疊的最後一疊,已經將震石男的胸腔斬碎大半,此時再來一次,他必死無疑!
“陽關三疊。”現在不是沈銘心慈手軟的時候。
他一隻手托起夜明珠,控制震石男的行動,另一隻手憑空疊加陽關三疊。
直到,最後一劍。
沈銘蓄勢待發,或許是震石男感受到來自生命的威脅,居然掙脫了夜明珠的控住,抱著與沈銘玉石俱焚的心態撲過來。
“你殺不死我。”沈銘搖搖頭,和震石男以命換命,他不慌。
“你也殺不死我!”
“只要有人還記得我,我就永遠活著!”震石男放聲大笑,似乎沈銘在他面前,就像一隻天真兔子,任他宰割。
“人們記得的,是十二死侍,並不是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來的肮髒東西。”沈銘劍動,風止。
震石男似乎被沈銘一語擊中要害,暴怒之下,大地震顫。
可,就在此時。
在兩個人的頭頂,有一道強力光束照射下來,瞬間籠罩震石男,讓他無法動彈半分。
趁你病,要你命。
陽關三疊!
鳳凰長劍刹那之間粉碎了震石男,他就像一團無用的石塊,四散飛濺。
“開飯了。”
這樣一句話,讓沈銘不由自主的向上面看去,那是天空,是太陽光線的照射。
是一個洞口。
怪不得,震石男說路在上方。
沈銘左腳踩右腳上天,
梯雲縱已經是爐火純青,沈銘一隻手抓住洞口,用力蕩出。 “你,你,你是誰!”
“有光的感覺真好。”沈銘貪婪的細嗅了一下外面世界的新鮮空氣。
在他面前,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手中端著漆黑的米飯,還有冒著熱氣,如同石油一樣的湯。
鳳凰長劍抹過尖嘴猴腮男人的脖子。
至死,男人都還睜著大眼睛,似乎沒明白,怎麽會有一個人,從那裡出來。
飯菜灑落一地。
地面卻似乎不堪重負一樣,片片碎裂。
沈銘半蹲下身體,仔細分辨片刻。
“這是震石!”
不愧是震石男,每天吃的飯都是由震石做的。
這裡是哪?
沈銘記得自己是在七仙山山體內,震石男說過,這裡是離陽城的下邊。
這個格局?
沈銘走了兩步,卻突然從遊戲中脫離。
遊戲時間,到!
“臥槽!老子任務還沒交!”沈銘急了,廢了這麽大勁,任務完成,獎勵還沒領。
“虧了!血虧!”痛心疾首的沈銘,完全喪失了對生活的勇氣,趴在床上耍賴似的翻滾。
“剛剛,那是張員外的府邸吧。”沈銘沒有看到標志性的樓閣,可張家層出不窮的高牆,卻讓他記憶猶新。
北皇把十二死侍其中一個囚禁在張員外家的地下。
這事張員外不知情?
不可能,
若是張員外不知情,又豈會建造那些高牆來掩人耳目。
此舉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嗯……
沈銘沉思片刻,
今日造訪張府的那個人,定然與此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起身份不低。
聯想到豐興縣,縣太爺口中的那位大人。
沈銘斷定,
此事,
絕對與其有關。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憑空推斷, 沒有證據。
但沈銘不是提刑官,
不需要證據。
他所想,
即為真。
推開房門,沈銘大喊了一嗓子。
“黃粱,領軍抄家!”
這句話可讓黃粱一哆嗦,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沈公子,要抄誰的家?”
黃粱有些心虛,一言不合就抄家,好歹也得有個理由,至少要搪塞老百姓吧。
“張府。”
沈銘落下兩個字,說完就跨上棗紅馬,也不管黃粱同不同意。
黃粱沒辦法,這位公子他惹不起,也不知道張府哪裡惹到了沈銘,怪隻怪張家不開眼吧。
黃粱歎息一聲,領軍備馬。
一炷香後,黃粱和馬家兄弟,領了一千精兵,浩浩蕩蕩前往張府。
“這是怎麽了?”
“最近不太平呀,咱離陽城怎麽總是出兵呢?圍剿山賊還是怎麽的?”
“不對呀,這好像衝著張府去的。”
“離遠點,可別惹禍上身。”
路人甲乙丙丁圍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沈銘跨坐在棗紅馬上,打頭陣,黃粱自覺的在沈銘身旁,稍稍慢了半步。
如此誰主誰客,一眼便知。
話題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沈銘身上。
“那人,好面熟。”
“是他,丹會的名譽長老,還是百花樓的常客!怪不得,能頻頻與百花樓四位頭牌幽會,看樣子來頭不小。”
“聽說他還殺了前任知府的弟弟,後來啥事沒有,反倒是那位知府主動告老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