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及沈銘性命?
就算沈銘站著不動,讓你打,你也未必能夠動其分毫,不過倒也不能怪他,誰讓這個叫駱斌的小子根本沒見過世面呢。
百曉生也只是笑了笑。
沈銘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駱斌這時候,氣勢節節攀高,手中的劍,閃爍著靈動的光芒,沈銘負手而立。
當駱斌的氣勢達到一個極限之後。
猛然出劍。
直逼沈銘面門。
縱然長劍臨頭。
沈銘卻依舊不為所動,駱斌見狀,劍意一往無前,即將刺穿沈銘的時候,收了一些力氣。
如他所言,只是想打敗沈銘。
並不是想殺了沈銘。
沈銘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伸出兩隻手指,夾住了劍鋒。
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哪怕駱斌收了力氣,那長劍也不是誰都能夠鉗製住的,偏偏沈銘還那樣輕松。
沈銘微微一笑。
“用出你的全力。”
下一刻,沈銘松開手,駱斌這一次沒有猶豫,全力一擊,猶如驚濤駭浪的劍勢讓整個晨風城中,一片風卷雲湧。
長劍來襲。
沈銘伸出一根手指。
點在了劍尖之上,那洶湧的劍意,不僅未傷及沈銘分毫。
甚至連那手指肚都沒有凹陷半分。
一根手指,頂住一位劍仙的全力一擊,不管怎麽看,都有些駭然。
那駱斌更是驚駭。
沈銘,究竟到達了一個怎樣的實力。
挫敗感,悠然而生,此前他還自信,就算沈銘再強自己也能夠將其擊敗,再不濟也能平手,可是現在看來,哪怕同樣為仙,兩個人,也站在一個截然不同的層次之上。
“前輩,我敗了。”
言罷,駱斌單膝跪地,抬起頭,面向沈銘。
“前輩,我想知道,如今的你,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層次?”駱斌深吸一口氣,或許,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晨風城了吧?
那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樣一個繽紛的世界呢?
“想知道嗎?”沈銘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下一刻。
整個晨風城,都變了天。
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短短那麽一瞬間,天地崩裂。
隨後,黑暗消失。
一切如初。
但是此時此刻,晨風城的眾人,已然被汗水浸透了後背,剛剛那一刻,讓他們感受到了絕望,那種難以匹敵的強大。
駱斌垂下了他。
差距,他已經知道了……
猶如天地。
難道,這就是武聖嗎?
他們望向沈銘。
“有誰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嗎?”沈銘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為之一怔。
難道可以嗎?
這是他們的共同想法。
曾經,他們錯過了,離開的機會。
如今。
還要在錯過一次嗎?
“我想!”
駱斌堅定的站起身。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想要,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哪怕,會因此而死。”駱斌的堅定,讓其他人有些猶豫。
現在的沈銘。
可以建立一個空間通道,讓所有人都離開這裡,但是他需要尊重大多數人的意願。
誰想出去,誰就可以出去。
“我也想看看。”
“哪怕,付出生命。”
一個又一個人站了出來,還有一些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裡,外界對他們沒有那麽大的誘惑和吸引力,選擇留下來。
沈銘點了點頭。
“等宴席過後,我就送你們出去。”
沈銘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晨風城,為之沸騰,不斷地高呼這沈銘的名字。
許久之後。
宴席大擺。
酒菜上了一桌又一桌。
百曉生坐在沈銘旁邊,倒是吃的灑脫,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天的沈銘,有些貪杯,似乎是有意想要醉上那麽一次,或許,以後再也沒有喝酒的機會了吧。
杯酒穿腸而過。
沈銘望向百曉生,他心中有一個迷惑。
“為什麽,這些人,都沒有面?”
百曉生環顧四周,歎了口氣。
“他們,就是那些木偶啊,只不過牽上了線,被人所操縱,因此能夠行動,那些沒有掛線的木偶,不是埋在哪個星球之中,就是漂泊在冥府的河流之內。”
“這些人,就是這個小世界的本源。”
“因為有了小世界,所以,才有了他們。”
“在你眼裡,他們無面,可是在別人的眼中,他們卻是一個一個鮮活的人,因為境界不同。”
“你能夠窺覬本源。”
“老大,我敬你一杯。”百曉生說著,端起一杯酒。
舉到沈銘面前。
兩杯相撞。
百曉生有些感傷。
“老大,輪回盤,就在那門後。”
沈銘望向晨風城盡頭的大門,沉默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我們每個人,都像是提線的木偶,有時候,提著我們身上懸掛著線的人,也未必是天道。”
百曉生看著沈銘輕輕的說著。
“不管怎麽說,好歹來這世上一遭, 人生百態世事無常,經歷過了,也就值得了。”
“從前啊,我都是看著別人的人生。”
“甚至於,從沒有想象過,有一天,我自己也能夠擁有自己的人生。”
“我以為,我看過世間沉浮,經歷過太多太多,恐怕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讓自己的內心有所波瀾,可是當我真正的來到這個世界,感受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有那麽多,平平無奇的事情,卻可以,撩動我的心弦。”
“老大,你知道嗎。”
“在我尋找輪回盤的這些年,曾經有過一次心動。”
“那是一個姑娘。”
“僅僅只看上去那麽一眼,就讓我心跳不止。”
“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呀,愛情這東西,來的會那麽突然。”
百曉生提到這事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份羞澀。
“那後來呢?跟那個姑娘怎麽樣了?”
“哪有什麽後來,只是我的一見鍾情罷了,甚至那姑娘,都沒有見到我,我也只是躲在某個地方,偷偷的看上兩眼,就心滿意足了。”
“老大,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窩囊了。”
百曉生自顧自的喝著酒。
“喜歡,就去追啊。”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他喜不喜歡你。”
“再說了,萬一她也對你一見鍾情了呢?你怎早不跟我說,早點說,我去給你提親去。”沈銘攬過百曉生的肩膀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