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緹納斯聽從了艾薩拉的命令帶領魚人部族前往西大陸偵查,他這次出行的首要目標是探索西大陸周圍的海洋生物和暫時避避風頭。至於暗夜精靈和惡魔的恩怨艾緹納斯根本就沒想理會,這場衝突不會有任何懸念,必定是暗夜精靈的勝利。
艾緹納斯帶著一群魚人向西出發,順路經過了科讚群島,幾百年的時間早就讓短壽的俾格米人忘記了他們的神靈,只有運送卡亞礦石的魚人和曾經的雕塑壁畫在提醒著他們帶帶相傳的傳說。
卡亞礦石的開采也讓這群俾格米受到了影響,俾格米礦工的膚色微微變綠,皮膚變得越來越光滑,他們的智力水平也逐漸的提高。
智力的提高都伴隨著疑問,這群礦工開始質疑為什麽他們要勤勞的工作,又將勞動成果拱手讓給魚人,至於所謂的魚神,那只是虛構的傳說。就連大酋長也開始因為綠皮族人的言論而產生質疑,因為他也沒見過魚神。
艾緹納斯帶著魚人登上了這座島,剛上岸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小草屋,海岸已經成為了魚人的領地,這些魚人似乎已經逐漸適應了淺灘生活,他們的皮膚已經不是深暗的顏色,反而變得更加白皙。
魚人看到艾緹納斯都歡呼起來,他們吱吱喳喳的叫聲吸引了森林裡的俾格米,俾格米走到岸邊的時候都被嚇到了,他們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魚人和海潮一樣的魚人部隊。
一個機靈點的士兵去直接跑回去通報大酋長,這個消息也讓酋長和綠皮礦工感到驚訝,巨大的魚人,難道傳說中的魚神是真的?
所有的俾格米都響應了大酋長的號召,他們聚集在一起前往海岸邊魚人的領地。
正準備離開的艾緹納斯,聽到了森林中的嘈雜,他停下了腳步回頭見到了這群俾格米。
“呦!”綠皮俾格米的出現一下子就讓艾緹納斯提起了興趣,看來這群俾格米也開始進化了,不知道變成地精需要多久。
大酋長讓俾格米士兵做好警戒的姿態,而自己謹慎的來到了這個巨大魚人的身邊,他嘗試用自己的語言和這個魚人交流:“你是這群魚人的酋長嗎?你從哪裡來?”
嗯……看來這群俾格米似乎把自己給忘了,艾緹納斯向著大海揮手,轉瞬間海水湧動、浪潮翻滾。
“現在能想起來了嗎?我曾經被你們的祖先當做神,你們至今仍為我開采礦石。”
所有的俾格米都向艾緹納斯下跪,是真的恭敬還是屈服於力量就不是艾緹納斯在意的了。
那些綠皮的礦工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了魚神,他們說出了一句出乎艾緹納斯意料的話。
“神,您曾經幫助我的祖先打退了敵人,我們由衷的感謝您,但那畢竟是我們祖先受到了您的幫助,而我們並沒有。可是您看我們辛苦的開采礦石供奉您,您可否給我們一些獎勵呢?”
這話讓大酋長嚇了一跳,大酋長不像這群礦工收到卡亞礦石的影響更大,他對神靈心懷畏懼,礦工的無禮讓他恐懼,他擔心面前的神靈發怒。
“閉嘴!你怎麽敢對神靈不敬?”
大酋長趕快讓人將這群礦工拖下去,可是被魚神製止了。
艾緹納斯心生感慨:當年的俾格米多純樸啊,現在竟然開始討要好處了,是不是智力的提高必定會提升心中的貪婪?
“那你想要覺得我應該怎麽獎勵你們?”艾緹納斯有心看看這群俾格米的頭腦進化到什麽程度了。
這群礦工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神,您看我們開采礦石的工具破破爛爛的,我們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弄出少數的石頭,您可否教會我們製作工具,我們才能更有效率的為您效力。” 艾緹納斯隨手拿過他們手中的工具,輕輕用點力就掰彎了,然後又平了回去,這應該是生鐵吧。
這個要求很合理,但很有內涵。他們需要製造工具的方法,而不是直接需要工具,真的僅僅是因為操作不便需要工具,還是借用這個借口來探尋知識?
艾緹納斯樂於看到這些俾格米的進化,也希望看到各種種族的崛起。自己和艾薩拉已經被古神死死的監視,只能通過一些小動作進行自己的計劃,無論他還是艾薩拉都需要讓古神的精力分散一些。
“我可以派人教授你們製作工具的方法,你們繼續回去做你們的事吧。”
艾緹納斯解決了這群俾格米後重新回到了水下,他隨便派了一個魚人去找瑟斯比婭商量教導魚人冶煉武器的事,而自己要繼續去探索新世界了。
這群敢發問的礦工受到了來自大酋長的質疑,酋長認為這些人在挖礦的過程中一定得了什麽病,所以才會變得和別人不一樣,才會對神靈提出無理的要求。雖然神靈不見怪,但酋長擔心他們以後會做出什麽更加褻瀆神靈的事情,酋長決定發配所有的礦工都去另外一座火山島上開礦,自己的族群要遠離這些災星。
魚人軍隊一路西行,幾天之後靠近了陸地。水下的生物隨著靠近陸地也變得越來越豐富,幾百米高的巨大柱形水草,全身透明的魚類,房屋大小的海葵和貝殼,不去海底永遠不會了解水下生物的奇特。
艾緹納斯瞄上了遠處一群三米長的海馬,這個東西的游泳速度比魚人快多了,他覺得或許可以抓來當水下坐騎用。
艾緹納斯讓這些魚人暫時退後,自己的身體開始散發自然之力的光輝, 他慢慢的遊到了這群海馬中間。
海馬群正在覓食,他們並沒有因為這個巨大魚人的到來而逃跑,他們反而因為喜歡這個魚人身上的氣息而湊了過來。
艾緹納斯將手輕輕的放在了領頭的白色海馬臉上,他嘗試和這條海馬溝通,許諾只要他帶領族人成為魚人的坐騎就會供應他們的食物,並且保護他們的安全。這個條件讓海馬很喜歡,他們為了生存欣然接受了這個半神的邀請。
艾緹納斯派出一些魚人將這些海馬看管好,自己則繼續帶領魚人在水下探索。巨大的珍珠、硨磲、因為一些海底火山噴發帶出來的鑽石礦通通被艾緹納斯搜刮,他簡直成了一個海底破爛王。
“哇啦唔!”老瞎眼突然發出了警覺的信號,這讓艾緹納斯好奇,他詢問老瞎眼發生了什麽。
“再往前走是一位神靈的領地。”老瞎眼有些敬畏的看著前方的水域。
“神靈?你曾經來過這裡?”這個詞讓艾緹納斯有點意外,通常來說神靈都是一些靈魂不滅的生物,無論是泰坦諸神、荒野眾神還是巨魔洛阿,無論怎麽消滅他們的肉體,他們的靈魂都不會消亡。
“在遇到您之前我帶領部族來到過這片水域,結果被一個巨大的黑影襲擊,我們被吃了好多族人才逃了出來。”
艾緹納斯並沒有察覺到附近有那種靈魂上的強大力量,考慮到是魚人說的話,也很可能只是一些強大或者稍微有些智力的深海巨獸。
艾緹納斯並沒有放在心上,下令繼續前進,他想要看看各種生物被魚人成為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