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緹納斯和納迦勇士們帶著冰封起來的食物返回了納沙塔爾,他們的這些食物雖然不多,但也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
隨著海島的發現,納迦有了些微的食物來源,而艾緹納斯多次'打退'了納迦入侵者,這群俾格米甚至用泥土做了一個艾緹納斯的塑像,看樣子是把他當做守護神了。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海洋也在一點一點孕育生命,魚群從遠古的海洋中流動到了新生的水域,海草在水中生根發芽,熒光水母為幽深黑暗的海底增添了色彩,這些海底生物的繁衍解決了納迦獲取生活物資的難題。
生活物資的解決讓艾緹納斯空閑下來,他找到了一個含有空氣的洞穴,在這裡他安安靜靜的研究魔法,完全不擔心水流和漂流物的干擾。
古神的力量和來自環境的影響讓納迦們的法術變得單一,奧術法術現在只有少數法力高深的人能掌握,冰霜和暗影的法術變成了主流。
艾緹納斯正在研究魔法組合,他做了一個設想,猜測薩滿的元素是不是就來自不同的力量組合,他做了一些假設:生命加死亡是否等於靈魂,奧術加生命等於奧術元素。
“嘩啦啦……”一個人影從遠處的水潭裡走了出來。
“艾緹納斯大人。”
“是瑟斯比婭啊,有什麽事嗎?”
“大人,外出探索海域的卡拉瑟雷斯隊長回來了,根據他說他遇到了一些許多奇怪的生物,他判斷應該是從其他海域過來的。”
“那不是很正常嗎?現在很多的海洋生物和植物都從遠古海洋遷移了過來,難免會有許多奇怪的生物。”
“但這次不一樣,他帶回了一個生物的屍體,是和大人差不多的魚人。”
“魚人?那我看看去。”
在瑟斯比婭的帶領下,艾緹納斯找到了卡拉瑟雷斯,他身後的繩子上綁著魚人的屍體。拋除顏色從外觀上看,這個魚人和艾緹納斯沒有太大的不同,也就是背後的魚鰭更大一些,頭上還有一個吸引魚群的感應器官,然後腹部被刨開了一個長口。
“這魚人是從哪裡發現的?”艾緹納斯看向了卡拉瑟雷斯。
“大人,我在帶人探索南方海域的時候,發現了魚群正在被什麽東西吸引。我和手下跟隨魚群發現了大約有十幾個魚人的團體,他們在捕捉魚群。看到了他們和您很相似,想過去交涉一下,結果就被他們攻擊了,在殺死了幾人後他們就四散而逃,而我們也沒有追擊,直接將一具比較完整的屍體帶了回來。”
“那我們的人有什麽損失嗎?”
“只有幾個戰士受了輕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艾緹納斯想搞清楚,這些魚人和自己有什麽區別?是同樣出自古神的手筆,還是大洪水帶來的變化,自己有沒有可能操控他們。
“卡拉瑟雷斯隊長,你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去你之前的找到他們的區域,我要接觸一下他們。”
隊長敲了敲胸口說:“我可以隨時出發!”
瑟斯比婭也突然插嘴說:“大人,我也想跟隨您一起去。”
這倒是讓艾緹納斯有點心奇,他看向侍女問:“你怎麽想要和我們一起行動?要知道我們還沒法鎖定這些魚人是不是還有其他同夥,也許會存在危險。”
侍女則認真的看著艾緹納斯說:“大人,一直以來我都熱愛藝術和音樂勝過魔法,但是在這裡我所熱愛的東西毫無用武之地,我的朋友都因為之前研習魔法變得強大可以為帝國作出貢獻,
我也同樣希望我可以為女王和帝國盡一些綿薄之力。所以我想跟隨大人一起行動,也希望能學習到更強大的魔法。” 瑟斯比婭的這番話讓艾緹納斯有些汗顏,沒想到她有這麽大的抱負,真不知道是熱愛國家還是因為沉溺與艾薩拉的個人魅力。
“好吧,既然你喜歡就跟上來吧!”瑟斯比婭再不濟也為了保持容貌學習過魔法,而且變成納迦之後所有的女性後獲得了法術親和,如果魚人都是死去的那個強度,收拾5.6個不成問題,也很奇怪為什麽男性都將法術天賦融入到了肌肉中,完全的兩極化分。
艾緹納斯在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最開始找到魚人的海域,大漩渦永恆無盡的旋轉,它影響著深海洋流,海水中已經聞不到魚人的味道了,但是艾緹納斯決定繼續向前找一找。
過了不一會兒,艾緹納斯就聞到了海水中有微弱的血腥味,順著味道他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影子,這是一頭緩慢遊蕩的鯨鯊。
鯨鯊的體型比海巨人還要大出數倍,就連它身上最薄弱的魚鰭厚度都有半個魚人大,這顯然震驚了身後從未見過這種巨獸的納迦,但也只是措愣了一下,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個本應在海中橫行無忌的鯨鯊正遭到攻擊,數十個魚人正在圍攻這條深海巨獸。比起俾格米人,這些魚人有更鋒利的金屬武器,更嫻熟的圍攻本領,甚至還有一個施法者。
魚人戰士用長矛刺入了鯨鯊的皮膚,其他魚人一隻手握住長矛另一端延伸出來的繩索,一隻手用斧頭劈砍鯨鯊的巨大身體,而那個施法者在嗚嘞哇啦的亂叫,但很明顯這些魚人士兵可以聽懂。
“艾緹納斯大人,這些魚人有一定的智慧,那種亂七八糟的喊叫好像是他們的語言,請問您能聽懂麽?”瑟斯比婭認為同樣都是魚人,肯定會有共同的交流方式。
“我試試吧。”
艾緹納斯開始嘗試將自己的思維沉浸在聲呐系統中感受魚人的喊叫,聽著嗚嘞哇啦的叫喊聲慢慢有了一些理解,這不像是一種語言,反而更像是一種節拍。音樂可以讓人感受到喜悅、悲傷或、激昂等情緒,魚人的叫喊讓艾緹納斯有了類似的感受,他開始慢慢的練習發出這種聲音。
遠處的戰鬥還在繼續,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殺戮,魚人的進攻完全沒有影響到鯨鯊的遊動,似乎這頭巨獸只是把他們當做寄生蟲,直到它的身上被挖出了一個直達內髒的洞,它在慌亂的想甩掉身上的蟲子,但已經晚了。
鯨鯊慢慢的停下了遊動,濃鬱的血水將鯨鯊包裹起來,海洋霸主成了魚人的美餐。戰鬥結束了,艾緹納斯孤身遊了過去,距離越來越近,那個魚人施法者也發現了艾緹納斯,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棍向艾緹納斯大喊,這是在警示他不要靠近。
艾緹納斯停下來腳步,同樣衝著魚人智者大叫,他示意自己沒有威脅,而納迦戰士躲到了一個岩石後方緊盯魚人的動作。
在魚人智者的指示下,兩個魚人戰士上前迎接這個新來的魚人,魚人戰士也很好奇,為什麽這個魚人的身體比自己大那麽多?他們用手去摸艾緹納斯,想看看有什麽不同,卻被艾緹納斯推開,艾緹納斯走到了這個智者的面前開始對話。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喂唔………………”魚人晃了晃頭。
“你叫什麽?”
“嗡哇噗……………”魚人長了長嘴。
好吧,看來這群魚人腦子裡應該沒有那麽多的詞匯。
魚人智者反而向艾緹納斯傳達了一些消息:“藍鰭。”
“藍鰭?”艾緹納斯看了看這些魚人,看來這是這是他們氏族的名字,根據長相來的。
“艾緹納斯。”他指了指自己。
智者手中向著鯨鯊發出了一發寒冰箭,又拿起棍子向著艾緹納斯亮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然後又指了指鯨鯊的屍體,這是判斷施法者和戰士?
艾緹納斯穿過了魚人智者,他面向鯨鯊的屍體,積蓄力量,一陣寒冷順著水流傳到了鯨鯊身體上,把巨大的屍體整個冰凍起來。
這個法術讓魚人炸了鍋,他們手舞足蹈的叫喊,向著艾緹納斯指指點點,將艾緹納斯圍了起來。
納迦們以為魚人想要對艾緹納斯不利,瞬間衝了過來。魚人裡有人認出了這就是前幾天遇到的敵人,他們拿起武器也都迎面衝了上去,戰鬥一觸即發。
“停下!”
艾緹納斯迅速插到了兩群人中間,他用手比劃著停下。納迦立刻聽從命令,魚人也在智者的約束下收攏回去。
看到艾緹納斯可以命令這些蛇怪,智者看待艾緹納斯的眼光沒有了尖銳,他來到了艾緹納斯面前吐出幾個詞,“強大……同族,神靈……臣服。”
所有的魚人都安靜的站到了艾緹納斯面前,等待他發表意見。
這就臣服了?真是莫名其妙。
在艾緹納斯的法術幫助下,魚人和納迦將這條巨大的鯨鯊屍體送去納沙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