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窮山惡水中出匪賊！　　秋種完畢！

　　清晨，秦明在吃過早飯後，就告別家人，去往寧邊墩了。可是直到太陽偏西的時候，官道上才出現他的身影。

　　只見此時的秦明依舊的威風凜凜，當然，我說的是換上將軍的盔甲後的，現在因為破舊的鴛鴦戰襖也隻是顯得他非常有精神而已，與來時不同，他的胯下多了一匹馬。

　　這是一匹黃驃馬，強健的四肢顯示出此馬彪悍。想到去莫府的小插曲，秦明在馬背上大笑起來。

　　秦明突然出現在莫家，可沒把莫道嚇了一跳，席間莫道更是左拐右拐的提議讓莫府的家丁首領跟秦明切磋切磋，秦明哪裡不知他的小心思，無非是試水而已，乾淨利落的在三招之內大敗家丁首領，這次的莫道是徹底的服順了，席間的熱情更是讓秦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酒飽飯足後，莫三跟秦明炫耀著自己家中有一匹寶馬，結果……這馬就被秦明騎走了。想著自己牽走這匹黃驃馬的時候，莫三那副要死人的表情，秦明心中就是一個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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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兒隨性的走著，秦明也在馬背上慢慢的契合著，享受著這種悠閑的感覺，就這樣一人一馬在官道上緩緩行著。

　　突然，寂靜的官道上隱約傳來陣陣呼喊之聲，秦明正想側耳細聽之時，聲音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不一會兒，呼喊又再次響起，不久後又消失……如此反覆幾次後，秦明終於發現了苗頭，順著呼喊聲的放心，催馬向前。

　　隨著呼喊指引的方向，秦明離開了官道，駛入了一條狹窄的羊腸古道，在翻過山頭後，終於看到了呼喊聲音的所在，山坡下有一處村莊，零閃的房屋顯出村裡的住戶不多，村外低矮的圍牆現在只剩下殘垣一片……

　　相距呼喊聲越來越近，秦明悄悄的上前，人還未近，便聽一個少女的哭泣的叫喊，與好幾個大漢的笑聲不斷傳來:

　　“哈哈，申葉嬌，老子看上你，是你他娘的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他娘的居然敢不應。現在老子就屠了你這個村子，殺光你的全家，我看你還有什麽能耐能阻擋我，今天你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可告訴你，我手下的這幫弟兄可沒我這麽溫柔……”

　　甕聲大漢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喲呵，哈哈”此起彼伏的幾聲怪叫。

　　秦明定睛一看，只見對面有五個身著清一色黑衣的漢子，每人腰間都是別著一把彎刀，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位置馬背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在這些的漢子的身後，是已經破敗的村莊，滿地的屍體，無盡的煙火，鮮血。顯然是一個剛被洗劫了一番。

　　申葉嬌擦起臉上的淚水，來到旁邊的一對男女的屍體邊，輕輕的合上他們不甘的雙眼，眼中流露出火紅的仇恨光芒。怒起，指著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丁越，你既然隻是想要霸佔我，為什麽要殺我爹娘，他們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殺他們，為什麽?”說著就抓起地上一把匕首衝了上去。

　　“嘭！”

　　隻聽一聲嘭的一聲，申葉嬌還未靠近丁越身邊，就被那個叫丁越的一腳踹出。

　　“喲，二爺，這個小娘皮性子挺烈啊！不知道二爺能不能降服她啊。”哈哈。

　　“在烈的娘們到了老子的胯下，那還不俯首稱臣，你們就等著吧，等老子爽過了，自然不會忘記弟兄們的那份好。”接著就響起幾個大漢大笑感謝的聲音。

　　在地上滾翻了幾下的申葉嬌剛想掙扎的爬起來，

只見那個丁越的響馬就淫笑的走到申葉嬌不時的打量著她的身體。猛的一下撲了上去:“啊哈哈，小娘子，老子已經沒有耐心了，你現在就從了我吧。”　　申葉嬌用力掙扎，怎奈扛不住丁越的力氣，隻覺得下身的猛的一涼，茲啦一聲，褲子直接被丁越撕開，申葉嬌絕望的閉上眼睛，難道這就是自己命。

　　不，我不甘心。

　　她大聲的叫著救命，不斷的用力掙扎著。身上的卻是一件件被撕開，眼看著就要……突然，一聲尖利的破空聲，穿透雲霄，“噗嗤”兵器入體的聲音打破了這種不和諧。

　　原本絕望的申葉嬌感到有水滴滴下，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見丁越胸口上突然多出了一把長槍，那個馬賊死時候的神情，圓目怒睜，顯然不相信這個事實。

　　“二爺，你怎麽了。”周圍的響馬發現情形不對，立刻圍了上去。

　　其中一個響馬警惕的看了下周圍怒吼道:“是誰，他媽的，有種出來。”

　　殘垣處傳出一聲馬的嘶鳴，秦明騎著馬一臉哈欠的樣子。

　　“你是誰，我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殺我們二當家的。”一響馬怒吼道。

　　“你蠢啊，看到大爺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啊，我是兵，你們是賊，自古官兵剿賊需要理由嗎?”秦明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他娘的，少跟老子貧嘴，你殺了我們二當家的，我們回去也沒辦法給大當家的交代，左右也是一死，兄弟們我們一起殺了他，為二當家的報仇。”

　　“對，殺了他為二當家報仇。”頓時，四個響馬衝了過來，秦明一動不動的站在中間，等待他們拔刀出鞘後，才淡淡問道:“準備好了嗎?”

　　秦明淡淡的語氣，把這四個響馬氣得七竅生煙，想來他們擄掠鄉裡為禍一方，從來都是欺負別人的主，何曾遇到如此憋屈的場景。

　　“好個狂妄的小卒，看老子先宰了你。”頓時一個響馬喊殺著衝了過來。

　　秦明眯起眼睛看著衝來的馬賊，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秦明猛的一扯韁繩，只見黃驃馬前蹄陡然一彈，直接踢在那名馬賊的胸口，猙獰衝來的馬賊到死的那刻仍然不相信，自己是被一個畜生給一腳踹死的。

　　“凌小土，小土。”剩下的三名馬賊怒呲欲裂。

　　“啊，殺啊。”知道單打獨鬥不能勝過秦明，剩下的三人，齊力衝刺而來。

　　看著將要衝到面前的三名馬賊，秦明雙腿猛的夾一下馬腹，黃驃馬高高躍起，衝三名馬賊的頭上飛過，落到丁越屍體前，秦明隨手拔出插在丁越身上的長槍，一聲暴喝:“殺！”

　　匹馬衝鋒，片刻而至！

　　三名馬賊還在錯愕之間，就被秦明一槍搠穿身體。猛的拔出，鮮血狂飆而出，如身後長著眼睛一般，一個回旋，長搶又刺進了一個想背後偷襲的馬賊胸口。這時，剩下的一個馬賊驚呆了，一個回合下來，自己的兄弟被瞬殺了兩個，自己還要單獨再衝嗎?這個馬賊開始退縮了，他啊的一聲，撒腿就跑。秦明嘴角掀起一抹嘲弄，手中的長槍用力一擲，隻聽啊的一聲，跑出已經百米遠的響馬重重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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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收拾完戰利品後，正欲離去。

　　那個叫申葉嬌的女子，踉蹌的跑來，跟在秦明後面。秦明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她仍舊緊緊跟隨。

　　“你叫什麽名字?”秦明轉身看著身後的可憐女子道。

　　“奴，現名申無愛。女子悲戚的說道。

　　“我剛剛聽見那群馬賊叫你申葉嬌……話一出口，秦明就後悔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也許是裝作沒有聽見，也許是要忘掉這段傷痛。申無愛輕輕的說道:

　　“奴是這申莊裡長的女兒，也不知道這群天殺的賊人從哪裡聽到我的消息，這小孤山上二當家丁越要搶我去山寨做壓寨夫人，我爹娘不願意拚死抵抗，被他們全部……這群喪盡天良的馬賊，殺了我的爹娘不說，又屠戮了整個申莊……倘若不是恩公，我也早被他們給……從今天開始，葉嬌已死，無愛猶在，從現在開始我就叫申無愛，要為申莊報仇雪恨的申無愛……”說到最後申無愛一臉肅殺。

　　秦明聽著也是心下震驚，現在的土匪都是這樣猖狂?怪不得明末這麽多人願意跟隨流寇……

　　“你當下有什麽打算……”

　　秦明話為說完只見申無愛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不由的苦笑:“我隻是一名小卒，自身難保，這樣吧，我這裡還有些散碎銀子，你拿著做些盤纏，去投靠你的親戚吧。”說著秦明從懷裡拿出一些銀子來。

　　“恩公，我知道您是好人，求你不要趕我走，我願意留在您身邊伺候您，給您洗衣做飯……只求您收留我。”說完便跪在秦明的面前不住的磕頭。

　　“這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起來。”

　　秦明把她扶起之後，一張還算精致的瓜子臉，梨花帶雨，緊鎖的柳眉顯示出內心的緊張，看著她半晌，秦明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妹妹……良久歎道:“罷了，在離這裡三裡左右的地方，有個新南莊我就住在裡面，你若願意可以暫住在哪裡，如果將來有了合適的住所，想要離開，我也絕不阻攔。”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申無愛歡喜主動去牽馬。

　　快到新南莊的時候，秦明把馬匹栓到僻靜的地方後，就帶著申無愛進了新南莊，兩人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猜測，但在秦明冰冷的目光下，這群人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畢竟有了莫道的前車之鑒。到了家後，秦嵐歡喜的看著去而複來的秦明，柳芸娘則是隱有擔憂的神色看了眼申無愛。秦明跟他們說了申無愛的遭遇後，兩個人頓時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秦明原有的一絲憂慮也終於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