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如此認真的話語倒是讓古晨一愣,對於張陳的說法古晨相信其絕對不會有所誇大。
“我們全都會死?你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嗎?”
“使徒級別的存在,古晨你與其它人先行帶著靳庚離開這裡,待我完全清理掉身體上所烙印的標記,會以最快的速度追蹤你身上的血氣與你們盡快匯合。”
“使徒級別?你確定嗎?”
“與對方有過簡短的交談,似乎是零間的前第九使徒,稱號為——邪閔。知道的信息這有這些,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趕緊離開。”
“恩,你可不要丟了性命,萬萬小心。如若真如你所說,在這裡引入一個原第九使徒,恐怕所有的格局都會因此而變化,必須盡快與大部隊匯合。”
張陳與古晨抱拳,自己迅速沿著反方向離開城邦抵達浮界懸空島嶼的邊緣位置,借助高地勢俯瞰下方的地形走勢,很快選中東北方向的一處山巒層疊的區域縱身從浮界跳下並之身進入群山內部。
有關於印記一事,其實是張陳對於古晨的一個謊言。
靳庚體內的邪閔分身,完☆全被自己給殘殺殆盡而並未烙印上任何的印記。對方的至邪之氣張陳亦即是考慮到很多因素而未予以吞食,第一是害怕這種純度的邪氣會汙濁自己的思想,第二是以免邪閔能夠感受邪氣而定位自己的位置。
告訴古晨有關於原第九使徒的事情,自然是起一個告誡作用。讓其在行徑過程中小心。
張陳之所以需要快速離開這裡的真正原因,自然是因為王藝芷存在於自己的體內,必須盡快將其給帶去一個無人僻靜的地方。為王藝芷恢復目前相對虛弱的身體。
“有人跟著我們……”王藝芷的聲音從張陳體內傳出。
“我知道的,這人有些麻煩,找個借口處理掉也好。”張陳在穿過兩座山巒後在面前出現一口青色的巨大湖泊,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場景並不屬於某個界域。
站在河岸邊,張陳體內一絲絲黑色的氣體逸散而出並形成王藝芷的模樣。
在王藝芷成型的瞬間,跟隨自己而來的人也是快速現出本來面目,正是一路上受盡憋屈的晨風。雖然自己作為華夏國人。然而在其心裡根本不承認這個國家,甚至將華夏國的其他人全部當作是異教徒。
而之前晨風在古晨離開後,心中對於張陳有所懷疑而同時跟了上去。雖然未能夠聽聞張陳與古晨之間的交談,不過看著張陳沿著反方向離開城邦時,這晨風心中更加鬼迷心竅,認定張陳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你這個獄使中的異類。先是與修真者這種異教徒有所關系,現在竟然還與鬼物有染。我晨風今日將你殺死,再提著你的頭顱去獻給主。”
晨風眼中,從王藝芷身上散發而出的黑暗氣息雖然濃烈,但起身體虛弱。因此只是將王藝芷當作是一只能夠駕馭黑暗力量的厲害鬼物來看待,不過王藝芷已經受傷,在晨風眼中根本不是什麽阻礙。
作為秘密十三組的暗殺者,晨風手中的長劍只要出鞘。每次都必然會有人頭落下。
不過正當摸動劍柄正要動手的時候,‘噓!’一道口哨聲音從晨風身後斜上方一顆大樹上傳來。晨風立即回頭看去。注意到賈心正蹲在樹乾上,而蒂娜依舊是依附在其身旁。
“克裡斯蒂娜,快來協助我將面前這獄使中的叛徒殺掉,其溝通鬼物的行為,你也是看在眼中。”
不過晨風的話語只是引來蒂娜的一陣注視,淡漠的眼神中沒由任何要上前協助的意思。
“哼……看來你也是被異教徒迷惑了心智。
也罷,等我殺掉面前的背叛者,除掉這修真者,再將你送回神父身邊,讓你清楚明白自己是有多麽的愚蠢。”此時此刻晨風心中的怨念,怒火以及受壓迫的不甘心通通暴露而出,不存在任何理智。
“晨風,你已經背棄主的道路,你自己看看體內的心到底是什麽顏色,即便我們回到神父身邊,也會是你受到神罰。”
蒂娜的話語傳至晨風的耳中,後者卻僅僅露出詭異的笑容,“禁解:冷覺。”
包括賈心,蒂娜以及張陳,王藝芷在內。周圍的一切環境都變得凝滯,范圍內所有生物的感知變得緩慢,甚至趨於靜止。而站在原地的晨風將腰間的短劍掏出,用舌頭在冰冷劍身由下向上舔舐後,整個人遁入靜謐的環境中消失不見。
晨風第一個鎖定的目標自然是張陳,後者的確是能夠感受到仿若有數千道冰冷的劍鋒懸浮在自己的身旁。
“領域內的禁解,剝奪一定范圍內生物的一切感官,同時營造出一個適合於自身行動的絕對環境。不過……自身卻沒有被加強太多。”
張陳輕聲說完時,身旁超過五十道冰冷的劍芒接觸到自己身體所有致命的薄弱部位。
“呯呤!”
可惜只聽見劍體折斷的冰冷聲音,碎裂的劍體掉落在張陳身旁的土地,
而此時身形浮現在張陳身體後方的晨風面色大驚,“阿魯亞特賜福的聖劍,為什麽會斷掉?為什麽連一為異教徒的身體都無法刺穿?”
正當晨風打算將身體再度融入這種自己所創造的環境時,面前感知本應該全部抹滅的張陳竟然在這一刻突然轉過身體,一把捏住晨風的脖頸。
“正如你朋友所說,因為你已經被舍棄。像你這樣心性不定的小人,真的是給耶穌丟臉啊……放在我華夏國內,你恐怕連前二十都進不去。”
張陳的話語讓面前晨風的面龐漲得通紅,腰間數十枚聖水在晨風的激勵下向著一旁氣息虛弱的王藝芷潑灑而去。
“哈哈,看你的樣子,你十分當心這隻鬼物的模樣。這可是大教皇神殿內的聖水,鬼物只要沾染一滴,身體……”
“哦?身體會怎麽樣?”
幽怨而輕柔的聲音傳至晨風的耳中打斷對方的話語,在自己眼中根本不足為慮,甚至氣息虛弱的鬼物此時竟然將面前貼至直接的面前。
同時十瓶聖水,由王藝芷用右手的黑暗之力凝聚在一團並不斷向著純潔的聖水內部注入著黑暗能量,使其整體全全化為黑色。
“怎麽不說話了?讓我在你身上試試看好嗎?”
王藝芷用冰冷的右手扣住對方的下巴,用力而將晨風的嘴口捏開,手中黑色的聖水全部由晨風的嘴口向內部灌入,後者的身體立即從皮膚下浮現而出大量的黑色經脈,整個人顯得痛苦不堪,而禁解所影響的環境也就此解開。
“張陳,扔掉此人。”王藝芷灌注完黑色的聖水後吩咐著一旁的張陳。
“恩,你這手段有些殘忍,主魂石還是留下好一些。”
張陳右臂趁著黑暗力量腐蝕王藝芷全身時,將其左胸口洞穿並取出內部的主魂石,隨即用力將晨風的身體扔向天空。只見上空中一道黑色的渦旋形成,晨風的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陳將晨風的主魂石收好,到時候交還給歐洲一方即可。
“蒂娜小姐,晨風的事情你沒有任何意見吧?”
大樹上端的賈心帶著蒂娜一同從樹乾上跳下,蒂娜看著張陳不由回想起自己被對方所救,以及張陳展現絕對實力秒殺邪魔的場景。晨風找上張陳麻煩,蒂娜已經提前預想到後果,只是沒想到晨風最為擅長的暗殺並且在禁解狀態下連同張陳的肉身都無法破開。
看著張陳現在相比較之前瘦弱的身軀,蒂娜知道對方在短時間內又是存在著極大的提升。
“晨風是死亡,是因為他自己背棄主的引領,與你沒有任何關系。對於晨風的魯莽,我代表梵蒂岡執意歉意。”
“沒事,既然如此,晨風此人的主魂石便交給你保管吧。”
張陳將黑色主魂石遞送至蒂娜的手中,同時將目光看向賈心,“接下來你心中應該有所打算吧?”
“你老婆的傷勢似乎挺嚴重,先找一塊稍微隱秘一些的地方,一邊為你老婆恢復傷勢,一邊談論下現在的情況吧。”
賈心直呼王藝芷為張陳的老婆,對於王藝芷的真實身份賈心沒有任何介意。
“其實這湖邊不錯,就這裡也行吧?”
“就這裡?可以……我這裡正好有小白師父雕刻的幾座木雕,沒想到能夠派上用場。”賈心從類似於機器貓的腰包內掏出一個只有手掌大小的木屋雕塑品,隨即將其彎腰放置在地面上,用體內真元微微引動木屋雕塑。
“嗡!”
一道白光閃爍,佔地一百平米的小木屋直接是坐落在湖泊的沿岸。張陳攙扶著王藝芷先行進入房間,而賈心卻是被蒂娜給輕輕拉住。
剛才王藝芷徒手接住對於鬼物殺傷性極大的聖水並用黑暗力量予以同化的場景,自己看在眼裡,而在蒂娜的腦海記憶中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黑暗鬼物只有一位。
“賈心大哥,這個女人難不成是黑女嗎?”
“恩,千萬別做任何傻事。”賈心微微提醒一句便緊跟著進入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