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資源還是極度重要的……若是這裡的信息泄露出去讓每個人都知道,恐怕整個世界格局都將會改變。”
此時此刻,張陳看向水晶橋的另一端連愚欣已經離開這裡,而張陳下意識地看著左手腕的手表。上面的時間顯示已經過去整整一天的時間,然而遊離在信息世界中的張陳感覺僅僅過去不足五分鍾而已。
“看來攝取大量信息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接下來,前去核實成為獄尉的事情吧。”
“資料查完了?”
神候此時正在辦公室內用精神力審視著需要自己過目的文件。
“是的,不過對於成為獄尉的信息描述似乎不太多,裡面的最後一條,所謂‘特殊的契機’我有些不太明白,不知師父能否指點一二。”
“要是為師能夠明白‘契機’,那麽我們華夏國便能夠再度添加一名獄尉了。
契機便是極為難得觸摸到的機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需要你在某種特殊條件下抓住一點機會。即便是你去詢問鄔老,他的回答也是這樣,因為沒有獄尉能夠系統說出他是如何成為獄尉的。”
︾≤神候的話語讓張陳有些疑惑,不過這個或許與自己悟道有些相似,因此張陳將自己的問題換一種說法問著。
“當達到或是觸及到這個契機會如何?”
“這個嘛……會立即通過主魂石表面留下的陣法,與獄間的主意識直接見面。主魂石的作用作為主要是用於封印內部的主魂,讓獄使能夠從其中得到逐步的成長。不過當達到這個成為獄尉的契機時,主魂石的內在作用將會發動。”
“需要進行類似於‘心煉’的考核嗎?”
“你問的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任何成為獄尉之人對於這件事情都是守口如瓶,似乎受到限制或是立下不允許泄露的誓言。”
“多謝神候師父。我大致知道了。不知獄尉與獄司的最根本差別是什麽?”
神候摸著白色胡須微微一笑:“你問的這些問題含金量都是高得嚇死人啊,拿去作為情報,至少都是換得數百甚至數千的高級鬼晶。這其中的差距如果需要劃分,為師認為應該是意境。
畢竟獄司還是受到身體內主魂的引領,自身所及的程度還在主魂的層次以下,而獄尉已經是完全獨立的個體。而且在這其中經歷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
“不過張陳你有所不同,已經不能夠用獄使的常識性知識來估量你。若是為師看得不錯,你所走的道與你體內的喰完全不同,在意境上,你應該已經達到獄尉的層次。”
“謝謝師父講解,原本還打算前往獄間的獄靈山脈,試圖親自詢問鄔老,看來是沒有必要。”
“一個月後打算動身嗎?”神候將十指交叉在面前而問著。
“是的,我打算去零間看看。”
“有沒有具體的行動打算?”神候對於張陳十分關心。畢竟一個月後前去零間便意為著會在黑女的陪同下一並前往,因此神候稍微有些擔憂張陳認為自己目前實力與獄尉齊平,而做出魯莽的事情。
“我會在獄界中待上一段時間,從中對零間有一定的了解。之後,我恐怕會前去一趟萬罪深淵,在那裡有著一件事情需要處理。”
神候倒是絲毫不在意張陳處理這些事情,於是直言問到:“對於王藝芷姑娘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
“藝芷她的事情。再等到我認為自己有著足夠的能力便會去幹預,在此之前我會先行前去喰界。鬼界這兩處必要的地方。師父,我知道你的顧慮,這一點你放心。”
“哈哈,
倒是為師有些不太了解你了。既然如此,你得趕緊去向墨清反應一下情況。因為今年前去零間的獄使招募已經在兩個月結束,不過最終由墨清來處理。你與他反應一下將你的名字填報在獄使名單上面即可。”“好的師父,今晚我留在神侯府吃晚飯吧,麻煩讓連愚欣師姐多準備一人的飯菜。”
“甚好,甚好。”
張陳也是不慌不忙乘坐著飛艇前往中心審判塔,正好今日墨清在人間的辦公室內處理著一些業務。張陳也是用不著再前往獄間跑一趟來回。
“一個月後作為普通獄使志願者前往零間嗎?我稍後將你資料錄入進去即可。”
墨清對於張陳的要求自然是直接答應下來。
張陳見到墨清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紙質材料緩緩說著:“謝謝墨清前輩,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攪前輩你的工作了。”
“沒事的,如果你是要去零間,我這裡有兩件事情需要告訴你一下。”
“前輩請說吧。”
“你作為一級獄司抵達零間會直接得到中士的軍銜,有一定的全力。不過在零間的獄使類似於我國的軍方人士,一個個都是日日夜夜置身於死亡邊緣的將士,因此或多或少會有著對於你這種新人的排擠,你自己也不要太在意。”
“沒事的。”張陳微笑著點頭。
“另外有一個稍微不太好的消息,今年正好是獄界總督獄尉更換的時期,不巧的是,這一屆負責執政的獄尉正巧是與你有些摩擦的米國一方獄尉。”
“用槍的那個家夥嗎?”張陳眉頭一皺。
“原本按照國際上的排序應該是輪到此人,這位名為克裡斯的男人是獄間新晉的獄尉,再此之前三屆在米國百人榜上蟬聯第一,封號——槍神。
不過嗎,米國的蘭繆獄尉不知為何在前一段時間臨時做出更變而提出書面申請,讓另外一位女性獄尉來代替。其實對於槍神這家夥,我倒是不在乎你會受到對方的危害。”
“只是米國的這個女人十分不簡單,連同天井都不願招惹這個女人。”
墨清這麽一說來,張陳回想在獄間審判虞茗的現場時,站在獄尉人群角落格外不起眼的黑發女人,對方整體給人一種抑鬱而死氣沉沉的感覺。
而且女人的手段十分奇特,當時自己與蘭繆交手的場景布置由這個女人瞬間完成,其中有著空間波動不錯,不過張陳認為還蘊含著其它的異樣能量。
“似乎叫作梅斯特對吧?”張陳回憶著蘭繆與這個女人的對話。
“名字很有可能只是臨時的稱呼而已,這個女人的來歷,米國最為最高機密而保留,我們知道的信息少之又少。不過天井前輩似乎在曾經與這個女人有所交集,而叮囑過我們務必小心這個女人,萬萬不可與其發生衝突。”
“好的,我會注意的。不過為什麽米國會臨時更變接替獄界的獄尉?”
張陳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在自己的婚宴上虞茗曾經提及過克裡斯前往獄間十八層的事情,而虞茗的不簡單使得張陳不免將這兩件事情聯系起來。
“我是不清楚,你有什麽想法嗎?”墨清看出張陳似乎有些什麽想法。
“我也僅僅只是懷疑,不知會不會是與虞茗存在著深層次聯系。”
“你是說一年前,克裡斯獄尉去獄間十八層核實虞茗的這一件事情對吧?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與蘭繆獄尉商議的,有什麽情況再通知你。”
“好的,既然如此,墨清前輩我先行離開了。”
張陳告辭而迅速從墨清辦公室離去,後者手中持著鋼筆端詳張陳剛才提出問題,並在面前的一張白紙上將這件事情詳細記錄下來,停下手中忙碌的公事,立即起身向著獄間調查這件事情。
…………
身處於獄間的蘭繆今日同樣是在與墨清一樣, 顧忌著相同的問題。
在這一年期間,蘭繆利用各種手段隱秘監視著克裡斯的動向,相比於曾經雖然大體上相似,但卻在一些小細節上存在著出入。
而至於獄間十八層中虞茗的情況,蘭繆在半年前親自前去核實。
虞茗的情況正常,而蘭繆所顧慮的女人同樣身處於牢獄中沒有逃離的痕跡。
出於顧慮,蘭繆還是以近段時間獄使在零間的糟糕情況為緣由,讓梅斯特頂替克裡斯的位置作為這一段時間獄界的管理者,而蘭繆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完全核實克裡斯的真實身份,
“請進!”
門外並沒有任何的動靜,然而蘭繆卻是感覺到有人的到來。
辦公室的大門推開,進來的人並非是墨清,而是墨清與張陳之前所談及的危險女人。今日來到這裡依舊是一頭黑發下垂至肩胛骨,發尾微微卷曲,整個人帶給周圍一股抑鬱的感覺。
“怎麽,克裡斯有什麽異樣嗎?”
“不是,剛才收到一封此次前往零間的獄使名單,其中新增添了一位獄司。”
“是華夏國的那位有趣的一級獄司小子嗎?畢竟這種小事應該用不著找上我吧。”
“需要特殊注意他什麽嗎?”女人用讓人心裡感覺不太舒服的話語問著蘭繆老者。
“暗中特別注意一下,有必要將其的能力情況記錄下來,相信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對方再如何與眾不同也僅僅是一名獄司而已。”
“好的。”
梅斯特緩慢點頭頭顱,身形於房間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