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與血祖晶珠融合……控制血祖晶珠千年的我何嘗沒有嘗試過,可我卻無法做到。不僅如此還吸收掉五邪之一的佟烏,體內本是蘊含魔念的鮮血在與死亡的鮮血融合而變得相當詭異,達到不屬於我所了解的血液。”
血祖思索至這裡時,伸出舌頭在嘴口周圍一整圈。
“真是有點意思……古晨,如果我將你吸收掉,將會達到什麽層次呢?”
血祖站在庇釁河中央興奮地竊笑著,似乎沒有繼續前往猩紅之都范圍再於古晨交手的意思,而時候將軀體溶於河水之下,手掌貼合在河底鑲嵌有‘鮮血王格’的平滑石塊上,上面的封印由血祖所激活。
“轟隆隆!”
平滑石塊竟然緩慢從水底移開顯露出一道不知通向何處的河底通道,奇怪的是庇釁河內的河水沒有一滴從通道口流下。
血祖本體將石塊上的‘鮮血王格’取下收入囊中,繼而抹平石塊表面的封印,隻身進入下方通道並將石塊的位置複原,河水衝散著血祖的味道而根本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
“與古晨交手的血祖的確是本體不錯,這樣都無法殺死嗎?”
張陳觀察著整場戰鬥,古晨當前所展現的實力超過張陳最初的預計,血祖最終調動整個血界形成屏障的防禦手段,連同張陳都沒有把握瞬間破開,若是換作自己則必定會暫時拉開距離,找機會避開屏障直取內部的血祖。
“古晨這家夥在魔化狀態下如同一道殺戮機器,全身所有的注意力毫無保留地集中在戰鬥的每一個細節上,每一個動作行為都是經過徹底的分析,以殺死目標為目的。最後一擊恐怕也是分析出自己的破壞力大於屏障的治愈速度。因此才毫不猶豫地出手。”
張陳看向頭頂血紅色的天空,本以為血祖的本體會再一次凝聚而一直與古晨這樣消耗下去,然而一段時間過去卻不見得任何血祖的蹤跡。
“逃跑了?不可能,這裡可是屬於血祖的地域。”
張陳從猩紅之都遺址的邊緣一躍而至古晨的面前,在確認血祖沒有繼續來到此處的情況下,古晨將當前的最強形態解除。
融合佟烏所帶來的‘死亡血皇’禁解狀態。連同張陳靠近古晨時,身體都會情不自禁激起一層層的龍鱗來自主保護,體內流動的血液感覺變得冰冷,一股股死亡氣息縈繞而上心頭。
“血祖在得知你當前的實力後,看來是短時間內不會與你交手。”張陳輕聲說著
古晨目光審視著夷為平地的猩紅之都四周,淡淡地說著:“不應該是躲藏起來,想必血祖正在想法設法調取血界悠久歷史下所積澱的底蘊,或者正在開啟歷代血祖為預防血界破滅而部下的終極手段。”
“恩……”張陳點點頭,心中大致知曉當前的血祖正身在什麽地方。
“原來不顧一切。不願讓我留在庇釁河內的原因,是因為內部蘊藏著萬年來所有血界的積澱嗎?或者更加不為人知的秘密?”
“古晨,跟我來吧。我大概知道她此時身在何處……”
對於血祖這樣為滋養自己的身體而殘殺普通生靈的家夥,張陳沒有一絲的好感,而且曾經血祖還將視野鎖定在張陳的軀體上,對於血胎相當的渴望。
若非古晨的執念,張陳早已獨自來到血界的庇釁河內修複血胎,若是血祖出手製止。張陳恐怕會直接將血祖斬殺。
猩紅之都內使徒層次的戰鬥所引起的波動,在庇釁河的工廠內是看得清清楚楚。
古晨在張陳的攜帶下來到庇釁河旁。因為身體沒有收斂氣息,
大量的威壓釋放而出,使得工廠內包括一位公爵在內,全體不由得雙腿發麻而下跪。“竟然將初代血祖建立用來滋養整個血界發展的庇釁河私有化……”
古晨縱身一躍至空中百米高處,右手臂側向展開,手掌中心自動浮現出長約三米的雙尖槍。腰腹稍稍向後側。隨後一個箭步邁出,單臂用力直接將手中的雙尖槍投擲出去。
槍身所過空間都因此而破碎,甚至從空間裂痕中流出粘稠的血液。
槍頭觸及在籠罩於庇釁河上的結界時,工廠建築隨同著結界全數崩解消失,整條庇釁河得以重新回歸於零間的環境下。
“奇怪。怎麽感覺不到血祖的氣息。”
相比於古晨,張陳更是第一個落在庇釁河中,不過自身的感知通過河水波及整條庇釁河時,卻沒有一絲血祖的氣息傳來。
“血祖不在這裡嗎?”古晨降落至庇釁河中,用手觸碰著清澈的血河時詫異地問著。
“不應該啊……”
張陳綜合血祖圍繞庇釁河所建立的結界,以及之前強製自己離開的動作行為,感覺問題必然出在這裡,只是為何當前的庇釁河內連同一絲的血祖氣息都不存在。
“張陳兄,既然血祖不存在於這裡,你則好好在此修複血胎,我去血界其它可以的地域搜尋血祖的蹤跡。”
“恩,如果我在庇釁河內有任何的發現會立即通知你的。”
隨著古晨的離開張陳將自身《噬識》大成並混有部分龍魂神識的意識體全開,可依舊無法在這裡洞察出任何的端倪之處。
對於站在庇釁河內的張陳,周邊的血界生靈根本沒有一人膽敢靠近。
最根本層次上的差距,光是靠近張陳,這些生靈都會產生靈魂上的顫抖。
“或許是血祖聲東擊西,當前正在某一處根本沒有記載的隱秘之地中也說不定。既然古晨去搜尋,我則在這裡嘗試將血胎恢復如初吧。”
既然當前血祖不在此處,張陳也不再顧忌什麽,將獨立世界中的血胎從手掌中祭出。
古晨雖然將龍牙傷口修複,不過血胎整體卻是沒有曾經無限生機的蓬勃狀態,猶如內部的核心破碎一般。
對於血胎寶具,張陳了解甚少,因此溝通著喰腹世界中的富江。
誰知今日的富江在張陳上一次的警告過後徹底有所改變,當前正在別墅內認真打掃著衛生,每一個角落都給清理得乾乾淨淨。
“富江,我當前在庇釁河內,應該如何修複血胎?”
“不用什麽方法,血胎本既是由這條河所根生的,只要將其投入河水中,它自己則會恢復。”
“這樣嗎?”
張陳將信將疑而將手中的血胎慢慢與河水相互接觸,陡然間兩者之間產生出一道強大的牽引力,使得本處於張陳手掌中的血胎猛然脫離。
“要去什麽地方嗎?”
血胎在庇釁河中快速竄動,張陳自然緊隨其後。
直到最後血胎抵達整條庇釁河的絕對中央區域,並在河底的平滑石塊表面穩定而扎根。
緊接著以血胎為吸收中心,河面中心產生出一道巨大的渦旋,整條庇釁河內的水體都在向著中心血胎內部吸收。
“這!”
巨大的吸引力迫使張陳都退至岸邊位置,目光注視著庇釁河,河水表面的高度正在以緩慢的速度下降。
如同富江所說,血胎本是根生於此,根本無需張陳進行任何操作。
直到整條庇釁河被吸收近半,中央的渦旋才得以漸漸平緩下來,張陳的靈軀在將富江本體吸收過後,血胎已經與張陳產生聯系。
隨著張陳的引動,如同心臟般跳動的血胎從河底躍出並落在張陳的手掌表面。
“似乎生機比曾經更加旺盛,居然將整條庇釁河吸收掉1/2。若是被血祖所知曉恐怕會將我視為必殺的目標吧……”
張陳無奈聳了聳肩,自己本以為血胎只需要在庇釁河中滋養,漸漸與其建立聯系即可。沒想到會是直接吸收掉如此大量的河水。
“不過為何血胎非要來到這一處吸取河水血液,在哪裡吸收不都是一樣嗎?”
為核實心中的疑慮,張陳立即一躍而入河面,遊動著身體向著血胎扎根的河底平滑石塊而去。
當張陳手掌觸摸在石塊表面時,隱隱感覺到曾經的這裡似乎留有著什麽強大的結界。隨即以掌握拳,伴隨著庇釁河表面水體的炸裂,平滑石塊直接被張陳一拳化為齏粉。
“果然是在庇釁河內,我沒有猜錯。”
面前河底不知通向何處的通道口在張陳眼前浮現,血祖在張陳看來必然身處於內部。
隨著張陳傳音給正在血界其它區域搜尋的古晨,後者以極快的速度趕往此處,見到庇釁河中心底部的這一暗道時,目光凝重。
“如果猜得不錯,歷代血祖以及血祖萬年來的積澱都儲存在這條通道所抵達的某一處空間。即將面對的將是萬年血界真正實力,恐怕會有一定的危險,既然張陳你來血界的目的已經達成便不用繼續留在這裡,剩下的交給我吧。”
古晨將手掌沉重地落在張陳肩膀上,隨後一下進入下端的通道。
張陳並沒有立即血界,也沒有進入密道的意思,便轉身在庇釁河岸邊坐下等待,等待著古晨從內部凱旋而歸並確認全過程沒有任何外物的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