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未知的女人必然與月溪鎮存在著巨大的關系,我內心隱隱對她的熟悉感說不定也只是受到這裡環境影響而已。這個女人一身類似於醫生裝扮,科技公司的主要技術也是主要作用在鎮醫院所謂的‘黑癆病’治療,醫院應該是月溪鎮這裡相當重要的一處地方。”
張陳已經從居民樓屋頂走下,相當謹慎地向著地圖所指示的醫院方向走去。
張陳在向著醫院所在地靠近時明顯察覺到周圍環境的異樣變化,越是接近醫院位置,周圍的居民樓建的顏色開始陰暗化並且有著淡淡的鬼氣逸散出來。
另外在道路兩旁的各個商鋪,居民樓內的死者也並非剛進入小鎮時一副相當安然的死相各,個都是一張慘死的面孔,屍體以不規則的扭曲形式死在家中,仿佛遭受著什麽折磨。
“果然是醫院的主要問題嗎?”
最終在抵達醫院所在的街區十字路口時,面前的街區場景與剛來到這裡時安寧的月溪鎮畫風已經截然不同,天空中所降下的是一種汙黑色有著腐臭氣味的雪花,內部夾雜著一種特殊的病原體,普通人若是接觸恐怕會在數天之內死亡。
而且張陳面前的街區內逸散著極為濃厚的鬼氣,是一種滿懷著怨念而無法釋放的鬼氣,性質`與張陳身上的純淨鬼氣截然不同。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陳站在外部都可以切身感覺到這種濃鬱的怨念,如果放在人間社會,這裡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會衍生成為鬼物,張陳有些難以想象所謂的科技公司與醫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張陳一步踏入黑色血層鋪墊的街道時,張陳體內純潔的鬼氣立即與這裡充滿著怨念的鬼氣產生極大的區別,一具平躺在距離張陳最近的商鋪內男性屍體。肉眼可見從屍體內部開始逸散出一縷縷黑色的氣息並凝聚出一位全身腐爛不堪的鬼物。
“低級鬼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看來這裡果真不是沉淪鬼境,應該屬於是某個人的意識空間或是獨立世界。”
在低級鬼物的男人靠近張陳時,後者僅僅一個揮手動作,鬼物軀體立即潰散。
不過一股奇怪的現象在這一刻發生,破碎的黑色鬼物魂體從張陳揮動的手掌處全然融入進血肉中,使得右臂前端一小部分呈現出黑色的斑塊。
而且以張陳的實力竟然無法抵擋這個詭異的過程。
事後。右臂前端的感染部分在張陳的檢查下也沒有異常表征,感覺像時候在手臂上塗抹上一層不可祛除的黑色染料而已。
“影響必然是存在的,只是很有可能潛藏在深處,不能讓這種情況再度發生。”
張陳在鬼氣逸散的街道上前進時,開始有著大量從屍體內浮現出的低級鬼物因為張陳的出現而靠近過來。
有了第一次的事變,張陳以極快的速度從這些初級鬼物身邊繞行離開,直到最後接近醫院區域而引來的低級鬼物數量過大時,張陳以從邪口老那裡學來的喰齒魔陣將大量的低級鬼物封印在內部。
月溪鎮的中心醫院,四周圍建的牆面上附著著類似感染者的潰爛皮膚汙物。在這裡的病原體濃度是其它地方的數百倍。甚至一些病原體聚集的地方衍生出可以蠕動的黑肉物質,相當的惡心。
最重要的一點,整個醫院散發著滔天的鬼氣與怨念。
張陳的目光在審視著醫院整體結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什麽而猛然看向醫院五樓的一處病房窗口位置。視線中,出現著之前殺掉混沌生物的女人,對方剛好從病房中離開。
“看來月溪鎮這個場景的核心問題便存在於醫院內部,
只是為什麽當我看向這醫院時,依舊有一種熟悉感在我的體內衍生?我以前來過這裡嗎?”面對醫院的主要框架結構。張陳的靈魂極深處再度有著裂痕浮現,意思是氣泡在洞穴的液態水汽中上浮。勾動著張陳靈魂的微弱感應。
“我要找的東西似乎也在醫院內部。”
張陳內心的本念趨勢著自身從滿是病原體以及整個月溪鎮怨念最為濃厚的醫院大門走入,不知為何,走入大門的這種感覺仿若曾經發生過,而且還有著一些殘缺的記憶畫面。
…………
沉淪鬼境的邊緣抵達,與同張陳原來意識受到牽引所進入的遺跡廢墟相同。
在此處只剩下大量殘缺度高達90%的破碎遺跡與原始叢林,溫度低達零下180c但天空依舊是一副陽光普照的場景。而這裡的一切物質都相當適合這樣的低溫環境,沉淪鬼境內部的原始叢林更是一副綠意盎然的景象。
伊麗莎白在半天的時間內利用作為獄使的身體抵達沉淪鬼境的邊界區域。
果然在自身試圖穿越隔膜時,體內的鬼物部分受到相當強烈的排斥感而無法簡單進入其中。
心中顧慮著張陳的情況,伊麗莎白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在內心生出一種必須要將張陳救出的衝動感覺。
“將獄使的部分極大化,而鬼物的本體弱小化。這樣所遭受的排斥作用應該會有所降低。真是可笑,我竟然第一次會擔心別人,是因為張陳這個小子有趣嗎?”
伊麗莎白反問著自身,隨著露出無奈的笑容。
“禁解……”
伊麗莎白周圍的抑鬱壓製氛圍比之前瞬間增強十倍,周圍數百米范圍內的荒地環境開始從地秒下方湧蕩出一種黑色粘稠物質,一股怨念由靈魂而生完全暴露出來。
伊麗莎白是在高級鬼物階段怨念最深的時候作為‘鬼物移植者’成為獄使,身體內所有的怨念並沒有得到自身明悟,起初時分化在獄使一半的靈魂中,伴隨著主魂石而孕育著。
蘭繆也是知道伊麗莎白的這一特性,作為獄使最不穩定。因此蘭繆一直讓伊麗莎白跟在其身邊,以防其體內的怨念四散而暴走造成不可彌補的事態。
後來的獄尉考核中,蘭繆本以為獄間意識會將伊麗莎白體內不屬於獄使應該具有的怨念予以抹去,誰知道隨著主魂石的升華,內部的怨念不僅沒有祛除而是完完全全與張陳身體內部的靈魂相融合。
蘭繆後來經過一番思索也大致猜測出獄間意識這樣做的本身目的所在。
伊麗莎白面目猙獰而從七孔內湧出一種夾帶著體內本源怨念的黑白相間粘稠物質,在伊麗莎白的左臉頰凝結成一張有著詭異笑容的黑白面具。
此刻的伊麗莎白以怨念和獄使為主,手掌觸碰著前方沉淪鬼境的隔膜,排斥感減弱至之前的十分之一大小而無法對於伊麗莎白如此強大的狀態產生影響。
然而在伊麗莎白深入沉淪鬼境五分鍾後,極北之地的天空中裂開一道凌駕於時空之上的裂痕,仿若將紙片捅破一般,凌駕於一切的混沌氣息將整個極北之地覆蓋籠罩。
“鬼……真是難以殺死的生物。”
一道聲音在天空中彌散開來,緊接著所有的混沌氣息在沉淪鬼境的上空凝聚成一道渦旋,最終降下一道身影而進入沉淪鬼境的內部。
…………
張陳從醫院大門走入時,原本院內的四周綠化帶滿滿都是凝聚著病原體的黑色蠕動物。
張陳首要的目的地自然是剛才在外面所見女人出現的五樓病房位置,這種樓層的高度張陳直接一個縱身上跳輕松來到五樓病房的窗口位置。
“這麽緊?!”
當張陳試圖搬動窗戶進入內部時, 卻發現整個普通材質的窗戶框架在自己的力量下竟然難以撼動半分,似乎是某一種規則存在於這裡不允許張陳從外部進入。
張陳隻得降落至醫院大廳口,內部的病原體濃度讓張陳都感覺相當麻煩。
在走入一樓的掛號大廳時,張陳先是看見一具穿著病號服而全身潰爛的病人躺在大廳正中心位置,緊接著彌散在內部的所有病原體似乎受到某種號召而強製性湧入該病人的體內。
在其潰爛程度最為嚴重胸口位置凝聚成一顆六棱形的渾濁晶石。
病患從地上起身時,張陳在其胸口的牌號上看見一個自己又是有些熟悉的名字。
“馮國良……這個名字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張陳的腦海中開始第一次有著感應浮現,不過面前的病原體聚集生物已經是拖動著巨大的身體向著張陳靠近而來。
“沒時間陪你玩。”
張陳以極快地速度從對方身邊繞行而過來到通向上層的樓道時,卻發現樓道口有著無形的規則所封閉,與之前第五層關閉窗戶一模一樣。
“在玩弄我嗎?還是有著其它什麽目的。”
現在給予張陳的感覺有些像是通關的rpg遊戲,殺掉boss後,下一關的大門才會開啟。而想要開啟通向上層的樓道,恐怕也需要將面前的病原體聚集物殺死才行。
“殺掉他,我的身體也會像之前殺死低級鬼物一樣受到黑色物質的感染吧?”
ps:感謝書友‘幻想永歌’的萬賞,還有昨天看了下企鵝閱讀,謝謝一位叫‘愛觴’書友的萬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