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張陳盯著王藝芷詫異的表情問著。
“蟲姥可是蟲界內部三個至高元老之一,而且是其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因為蟲界地下活動的本質原因,內部存在規定任何所屬蟲界的強者都不會爭奪使徒的名號。實際上,內部的三位至高元老擁有著使徒級別的能力,這一點毋庸置疑。”
“哈哈,蟲螢倒是走到哪裡都有人喜歡她。”
張陳在與蟲姥交手時也差不多斷定出對方的實力絕對是使徒層次,其實這樣在張陳看來是很好的,對於蟲螢潛在的天分也只有這樣的蟲界強者才能夠得到全面激發。
“我只是希望蟲螢妹妹沒什麽事情最好,因為我的消息中對於蟲姥的評價不怎麽好。此人對於‘毒’的參悟極深,而內心亦即是相當的狠毒。”
“我見過蟲姥,為人的確古怪,沒有和我說上幾句話便直接下殺手。不過話又說回來,蟲姥對蟲螢的態度倒是仿若對待自己的兒女一般,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張陳這一次直接在山頂上開啟一道空間傳送門,兩人步入其中而來到黑都的邊緣位置。
在白日黑暗氣息稀薄的環境下,城內的居民都在家中休眠,張陳與王藝芷兩人回到中心高塔頂層的寢房中安然入眠=。
…………
在原屍界的區域內,一個星期的時間匆匆過去時,除開地域下方逸散著陰氣依舊濃鬱外,虞茗已經是將整片區域全部改頭換面,修整成為屬於自己理想化中的大界域。
取名為“五邪界”,顧名思義由五名邪神共同掌控的界域。
如同張陳所想的一樣,虞茗之所以不像零間索取任何的物質條件。基本原因在於虞茗手中存在著曾經草木界的王格本源。
當虞茗將草木界完整保存的王格與新界域的王格共同存放至陰屍山下端的匯陰穴內時,頓時夾雜著陰氣的生機即刻在大界域內的蔓延,每一寸土地上都有著大量暗綠色的草木迅速生長而形成,在一天時間內讓整個五邪界內處處充斥著生機。
只是唯一存在一點,五邪界與其它界域不相同的地方。
在整個五邪界內並不存在著原生的靈魂質,而虞茗作為這裡的主導者也不會主動引入外界的靈魂。
這樣的情況將導致五邪界無論如何發展也不會誕生出單獨的意識生命個體。除非生出僵屍,這樣毫無疑問是在削減一個大界域的綜合戰力,而為何虞茗會這樣做卻無人知曉。
而中心的陰屍山抹平,並在這裡建立‘五邪殿’
主殿在中心位置,名為‘邪神宮’由虞茗一人住在其中,宮殿的正下方則是整個五邪界存放著王格的核心陰穴位置。
一旁的四大邪殿分別為“水邪庭”,“血邪池”,“發邪間”與最後的‘噬邪樓’。
對應著炁水阿沁,血獄使佟烏。理發師菲斯克特以及噬狩張陳。特別對於屬於張陳的‘噬邪樓’,虞茗特意按照金溪縣張陳家小區的模型建立。
有關於五邪界佔據屍界而形成的事情,在第二天便在零間傳播開來,傳播的源頭是虞茗本人。直接是打著五人的招牌進行宣傳,而獄界房面立即獲知有關於張陳的消息。
第一時間將這樣的轟動性消息傳至獄間。
頓時間蘭繆腦海浮現出克裡斯獄尉失控而獄間十八層逃離的場景,張陳與虞茗等人一同跨越空間離開的事情屬實。
當天時間內,由米國蘭繆開啟聚集所有獄尉的會議,華夏國一方的特殊由墨清代替出席。
事件主體以張陳展開。前段時間接替伊麗莎白的歐盟獄尉提及張陳曾經在前些天通過獄界傳送裝置至華夏國,
而墨清對於這一件事表示根本不知道。沒有與張陳進行任何接觸。經過考察團,監督團以及各議會長的綜合裁定。
張陳成為獄使期間為整個人間帶來的全都是正面效益,功績巨大而且天資卓越。這次事件的根源性問題還沒有了解清楚,張陳本人也沒有表達出確切的意思。
不過張陳在沒有向獄間提前請示的情況下協助獄間十八層內萬惡的罪人越獄並成為組織一員,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極為嚴重,未來發展的惡劣趨勢難以評估。
綜上所述。予以張陳隔離獄使身份的決定。
另外,五邪界佔據屍界曾經的領土的事件在零間內部形成同樣有著相當程度的影響,只是當前零間的特殊情況下,對於新生大界域的形成,零間一方面沒有任何使徒出面。
並且有關於五邪界的建立著乃是新上任的第九使徒。而其麾下水邪庭內的一邪炁水。乃是曾經零間轟動一時的原第八使徒,另外噬邪樓內的一邪噬狩,同樣是本次新上任的第十使徒。
此番戰鬥力在零間空前的強大,地位自然而然穩固下來。
“陰氣與生機,原本是兩個背道而馳的能連物質,現在卻是由我完美結合。你們看看這些新生的小草,比他們在陽光與陽氣充斥的環境下生長還要堅韌。”
虞茗走在自己的界域中,身體溝通著維持整個大界域核心的王格,體內的力量隨著整個界域的強大而獲得增強。
“阿撒托斯應該已經得知我的信息,看來像是沒空管我啊?如此順利地建成這一切,真是讓我稍稍有些措手不及。接下來,只剩下張陳身上的問題,我的未來可是全部壓在張陳兄你的身上啊!”
虞茗盤算著一切,盤算著登上超脫一切的位面。
…………
“張陳你在思考什麽?”
翻雲覆水的一夜過去,王藝芷正打算早些起床將今日的文件處理完畢時,卻是發現自己依靠的張陳早已經清醒過來。
“沒什麽,在思考著今後的一點瑣事而已。從你這裡離開,我會在萬罪深淵中度過一年然後前往沉淪鬼境。雖然昨日口口聲聲說是不擔心你怎麽的,實際上還是有些害怕你會在目界中發生意外。”
在張陳說出這句話時,睡在身旁的王藝芷陡然生出一股殺意。
“噌!”
刀光閃過夾雜著一縷黑暗氣息從張陳臉頰劃過,鮮血先行流出,隨後再有傷口出現。
王藝芷迅速一個轉身用被褥裹住上半身,左右雙手各持著一柄銀光匕首,修長的右腿搭在一旁的窗台上,整個人猶如一位身經百煉的女刺客。
“老婆,好快的速度啊。”
張陳伸出舌頭將臉頰上留下的血液舔去,頗有意思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親愛的,來試試我的身手吧?你不是不相信我能夠活下來嗎?”王藝芷將匕首的刀口在舌尖上劃來劃去,一副極其挑釁的模樣。
“我來試試吧。”
張陳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如果在自己全盛狀態下王藝芷能夠有所反抗或者躲避的能力,張陳也沒什麽好懷疑自己妻子的地方,也只能這樣才能稍微放心一些。
白色的頭髮生長至後脖頸處,兩隻骷髏耳環形成的瞬間,不過張陳在這裡並不打算使用神器。
“鈴鈴!”
右耳的吞念與左耳的冥神耳鈴聲音交織在一起而同時波及出去,形成張陳的喰欲空間,由鈴聲波及的一切都將成為張陳腹中之物。
王藝芷也是第一次見到張陳完美的禁解形態,早已超過對一般獄使的理解。
“好強,超過奈亞拉托提普!”
張陳蒼白的腳掌向前踏出一步時,王藝芷眼中張陳的身影幾乎無法用雙眼捕捉。
耳鈴聲徹底侵入王藝芷的身體,在其眼前仿若一張龐大的嘴口咬合而來,自身則有一種甕中之鱉無法逃脫的感覺。
在一隻白皙手掌快要抓住王藝芷脖頸的瞬間,後者身體趨向性地作出反應。
張陳伸出的右手掌僅僅捏住一片黑暗氣息並且在指尖處有著一個細微的切痕出現,身後黑暗凝聚的王藝芷露出開懷的笑容,一躍而至張陳的背部。
“老公,怎麽樣?”
“哈哈,還行吧。不過一定要小心懂嗎?”張陳笑著解開禁解狀態
“我知道的,我會等到你來接我離開。今天隨意在黑暗界內四處逛逛吧,等我處理好公事再來陪你。如果不太認識路,我可以讓莉莉絲帶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
“沒關系,我自己出去走動走動就行。”
王藝芷將紅唇烙印在張陳面龐上,“我去辦事情了,你剛才的白發模樣真帥!”
說至王藝芷揮手離開房間,隻留下張陳微笑著站在房間中。
“藝芷的能力內有一股偏向於阿撒托斯的混沌感,剛才看似依靠黑暗能力躲過去,實際上是用混沌意念來抵抗我喰念的侵蝕。與阿撒托斯的這層關系,恐怕只有當我阿撒托斯斬殺的時候,才能夠將你徹底從零間帶離吧。”
張陳獨自站在窗口位置俯瞰整個黑暗界的風景,心中巨石異常的沉重。
“看來選擇走上虞茗的這一條道路是正確的,想必現在新的大界域已經建成,依照虞茗的性格與做事手段必然會向全世界傳播信息。我現在的身份,恐怕也已經不是獄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