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的力道實在太猛,他的腳掌只是在我的腿上蹭了一下,就把我的身子給壓偏了。頂點
我和仇束同時踉蹌幾步,等到雙雙站穩的時候,就聽到周明軒他們那邊傳來一陣雜亂的歡呼聲。
可仇束那邊的人,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這場戰鬥的形勢似乎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興許在他們眼裡,仇束應該能夠輕易將我拿下才對。
但對於周明軒一夥來說,仇束先我一步見了血,似乎就能證明,我還要比仇束稍微強一些。
說實在的,如果硬碰硬的話,我完全不是仇束的對手,可這幾年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強敵了,先前和邪神、羅刹的戰鬥經歷,讓我學會了在交手的時候取巧,能讓仇束受傷,靠得就是這個“巧”字。
心智、運氣、本能、意志、經驗,都是實力的一部分,仇束已經閉關十年,他的硬實力比我強,可十年苦修,強了修為筋骨,卻少了實戰,像這一類的軟實力必然會大幅退步。
仇束甩掉手上的血,衝我一笑:“好手段!”
我也還了個笑臉:“你這把力氣,真不是鬧著玩的啊。”
此時仇束接連退出數步,再次抖直了湛金槍:“兄弟,咱們一招定勝負吧!”
一招定勝負?開什麽玩笑,我本來就打斷和你打持久戰,硬碰硬我可贏不了你。
我趕緊搖頭:“別介呀,我還沒打夠呢,反正眼下還有時間,多拆幾招吧。”
仇束頓時蹙眉:“我說一招定勝負,就是一招定勝負!你要是不願意,那就不打了!”
“不打了,那輸贏怎麽算?”
“算你輸!”
我靠這麽不要臉!
估計仇束這是看穿我的計劃了,他不打算給我繼續拖延下去的機會。
問題是,此刻我並沒有談條件的余地。
既然這樣,那就得祭出殺手鐧了。
我沉下一口氣,凝起念力,一邊踏馬橫槍:“那就別嗦了,來吧。”
仇束二話不說,腳下旋一道疾風,揮槍就掃。
也就在他手上發力,剛要掃出長槍的瞬間,我施展開了畫皮術。
開玩笑,我在學校裡待了這麽久了,能不留點後手麽,早在高二上學期,我就在陰都周邊的山頭上布置了鬼燈陣,現在身上還帶著用來做鬼燈籠的烏金盤,畫皮一經施展,烏金盤中鬼氣外散,在我的左右,分別出現一道與我一模一樣的虛影。
當初在山城的時候,我師父就是靠著相同的手法創造出幻影,將妖僧引走的。
由於我身上也摻雜了鬼氣,此時仇束已辨認不出,到底哪一個我才是真的。
他只能選擇奮力橫掃槍杆,試圖一次性將三道影子全部擊撒。
我算準了時機,當湛金槍將第一道殘影打散,並在下一瞬間就要壓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再次凝煉念力,施展出了匿身術。
這一次我不單單施展出了匿身術的腳下功夫,而是將整套匿身術完整地施展出來。
有兩道虛影來迷惑仇束的視線,他已無法將注意力完全投注在我身上,再加上我有燈陣加持,匿身術一經施展,在仇束眼中,我就如剛剛被打散的虛影一樣,霎時間沒了蹤影。
槍杆疾馳而至,我便迅速彎腰趴在了地上,只聽背後疾風橫掠,但仇束的湛金槍並沒有觸碰到我。
直到最後一道虛影也被擊散,仇束愣住了。
在他看來,這三道人影,應該都是虛影。
而後我便悄悄起身,在操場上折了個大彎,潛行到仇束背後。
周明軒一夥的呼喊聲為我提供了便利,現在操場上一片嘈雜,
仇束根本不可能聽到我的腳步聲。我湊到離他將近一米半的位置,而後凝煉起念力,用上摸骨中的震靈手,將念力貫入槍身,再拚盡全身力道,一槍刺出。
所有念力都包裹在魚骨槍上,加諸在我身上的匿身術也因此被破除,仇束終於察覺到我的行蹤,立即回身,將槍尾當作槍頭,奮力向我刺來。
這一下我可是以命搏命,根本沒有收手的余地,不管他這一刺的力道有多大,我也只顧行槍,絲毫不做閃避。
倒是仇束,剛剛被我擺了一道,這會兒也吃不準我的虛實,不敢硬拚,槍路過半,他便橫起槍身來架擋。
“當”的一聲銳響,兩槍相交,魚骨槍的槍路當場被格偏,可我先前灌入到槍身上的念力,也流入了仇束的湛金槍中,此時那股念力正順著湛金槍快速朝仇束奔襲而至,以仇束的能耐,當然能察覺到這股念力中夾帶的危險,當下也不廢話,一邊凝煉念力,一邊順著槍身後撤。
他在後撤途中,是不可能撒開手中長槍的,因為一旦長槍落地,他沒了兵器,就會受製於我。
同時為了能夠在片刻之後迅速出槍,他也不可能抓實槍杆,帶著槍一起後退,此時,人動,槍不動,仇束微微松開五指,在後退的過程中,讓手掌虛握著槍杆,順著槍身滑行。
我就是猜中了他會這麽乾,剛才才特意拚盡全力將他逼退的。
仇束後撤三步,剛剛將念力釋放出來,手掌就觸碰到了被我塗過毒的位置。
他手上本來就有傷,此時毒素直接衝入血管,在周身蔓延的速度格外快,仇束沒有選擇,只能立即回收念力去抗毒。
毒是被他排出來了,可順著槍杆遊走過去的念力,卻灌入了他的體內。
震靈手本來就有衝擊內息,擾亂丹田氣的作用,仇束身的內息頓時散亂,身子也出現了片刻的停滯,趁著這個機會,我便用最快的速度蹭出三步,而後再次拚盡全力,橫槍猛掃。
現在仇束身上的力氣全是散的,根本沒辦法閃避,魚骨槍的槍杆結結實實打在他的丹田上,瞬間將他剛剛凝煉起來的念力,以及內息徹底壓垮。
這要換成是別人,挨了這麽一下,當場就倒地了,可仇束畢竟是仇束,在內息被摧垮的一瞬間,竟猛地起腳,一腳踹在了我的小腹上。
這一下他也就是用出了五六成的力道,可我也沒來得及閃避,被他一腳踹飛了兩米多,呼哧一聲就趴在地上。
剛才單單是為了穩住魚骨槍,我就把全身力道都使出來了,現在又挨了他這麽一腳,頓時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就像是要散架了似的,站都站不起來,就連手裡都脫了力,魚骨槍“咣當”一聲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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