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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把槍》九十一、陰貨謝罪
  帝國首都光也城,陳伯爵府邸。

  當魔族刺客五個腦袋湮滅在那片耀眼的光芒中時,陳伯爵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強烈的憋悶感。

  激憤之下,一口老血,噴灑在地面。

  契約失效,看樣子那五個腦袋刺殺洛曦的行動,敗了……

  “這該死的洛曦……”

  陳伯爵面容扭曲,緊緊握住了拳頭。

  當他看到病床上,那仍舊昏迷不醒,一整條腿都被換作機械義肢的小陰貨時,拳頭便握得更緊了,連指甲,都深深的插入了掌心肉中。

  “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老陰貨陳伯爵失心瘋的念叨了半晌,終於從癲狂中恢復了冷靜。

  他慢慢松開拳頭,臉上的表情,也從暴怒換成了緊張和焦慮。

  眼下最急的事情,還不是陷害洛曦。

  上面已經派下人來要找他問話,而問話的主題,老陰貨也猜的八九不離十,那就是責問他為什麽要違抗上意,即便收到了中止的命令,卻仍舊繼續對洛曦采取行動。

  抗命之錯,可是原則性的問題。

  老陰貨身為一介文臣,本身沒有什麽戰力,他全部的底氣和囂張,都來自於上面的撐腰。

  一旦上面認為他不適合繼續用下去了,那麽他現有的一切,甚至包括身家性命,都將灰飛煙滅。

  要如何跟上面解釋自己的抗命呢?老陰貨陷入了沉思。

  要說上面在這麽短時間內就發現了他的抗命行為,老陰貨並不感到吃驚。

  對於上面那錯綜複雜又高效有序的情報網絡,老陰貨向來是深感畏懼。

  身為這張巨大情報網上小小一環的老陰貨,自是對其中的恐怖有諸多體會。

  不過,對於自己的謀略,老陰貨還是有些自信的。

  他認定,雖然上面很快就得知了針對洛曦的行動沒有按照命令停止,但這其中的細節,以及老陰貨的真正動機,上面還不清楚。

  只要把握住這一點,應該能蒙混過關。

  而若是在誠心謝罪的同時,又能拿出將功補過的切實方案,那也許不但能重獲上面的器重,還能順便著達到他報復洛曦的目的——而這一次,是“光明正大”,得到上面全力支持的報復……

  “對……就是這樣……要如此這般……”

  老陰貨的拳頭又握了起來,而這一次握拳,不是出於憤怒或是恐懼,而是對自己新一輪布局的胸有成竹……

  長夜漫漫,老陰貨整宿未睡,將自己的方案翻來覆去的考慮了多遍。

  同時,他又吩咐最信任得力的下屬,將用於應付明天上級問話的材料,準備了出來,並施展秘法,接連向外發出了數條密令。

  當天光大亮,老陰貨的臉上,又恢復了陰損的從容。

  在下人的侍奉下,他出了府宅,坐上一輛得體的座駕,驅車來到光也城中心,一處鬧中取靜的“偏僻”庭院。

  這裡,就是上級派下特使問話的場所了。

  下了車,老陰貨鄭重其事的整理好服裝,擺手叫下人等在外面,隨後孤身一人,走入庭院。

  進了庭院,氣氛陡然一變。

  雖說這裡正處在光也城最繁華的地段,但這院落中,卻是清冷異常。

  仿佛那高高的院牆上設置有什麽魔法結界,將外面的一切喧囂和吵鬧,都通通攔截在外面。

  這院落,冷清的有點瘮人。

  老陰貨不由在心底打了個冷戰,卻不得不打起精神,

邁著合乎禮數的步伐,向院中的房屋走去。  到了門外,老陰貨又一次整理了服裝,隨後報出自己的名號和進見特使聆聽訊問的事由,邁步走了進去。

  老陰貨第一隻腳,落在了屋內的地面上。

  突然之間,他感覺地表一股怪力傳來,隨後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

  碰!

  一聲巨響。

  當老陰貨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拎了起來,橫著撞在了屋內的柱子上。

  哇——

  老陰貨口吐鮮血,卻忙不迭的喊道:“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像是聽到了老陰貨的告饒,那股莫名的力量,將老陰貨拎離了柱子。

  然而,正當老陰貨以為能松口氣的時候,他又一次被像雞仔一樣拎著,橫著撞在了柱子之上。

  再然後,是第三下,第四下……

  劇烈的疼痛下,老陰貨也數不清這簡單粗暴的行刑持續了多少個來回。

  當他感覺自己的脊椎已然要斷成八段時,這場撞柱儀式,才終告結束。

  又是在那股力量的提拎下,老陰貨被拋在了屋子正中的地上。

  與此同時,屋室正中,一個別扭刺耳、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下來:

  “陳伯爵,一向可好,咱在這,給您見禮了!”

  老陰貨口吐鮮血,喘著粗氣,向上看去。

  在屋子正中,正坐定一人。

  華麗的服飾,難掩他一臉橫肉上的驕橫。

  粗壯的手指,端起茶杯時,卻要別扭的擺成一朵蘭花。

  “高總管,想不到,上面的特使,就是您老啊!”

  雖然身上的疼痛愈來愈烈,但老陰貨還是強忍著爬起身,對那被他叫做高總管的神秘人,施禮連連。

  看著眼前態度謙卑的老陰貨,那名高總管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邊認真的玩弄茶杯裡的浮沫,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伯爵,剛剛那個見面禮怎麽樣啊?你可不要恨咱,只是你這次抗命,搞得上面大為氣惱,不出出血、動動筋骨,怕是混不過去的。”

  “您老說的對,老臣有罪,老臣知罪,老臣在此謝罪了!”

  老陰貨忍著劇痛,對高總管,也是對他所代表的上意,叩首連連。

  “唉,陳伯爵,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高總管咂了一口茶,又隨嘴把粘在肥唇上的茶葉末吐在了老陰貨臉上,“你一向辦事謹慎周全,深得上面器重,怎麽偏偏就這次,如此不知輕重呢!”

  說完,高總管又咂了一口茶,隨即換上個嚴肅、陰冷無比的語氣,道:

  “陳伯爵,咱這次來,是代上面問話,你可聽好了!”

  “是,是,罪臣一定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陰貨卑微的將腦袋伏在地上,洗耳恭聽。

  “上面問你,中止行動的諭令,你可收到?”高總管厲聲質問道。

  “收到了。”老陰貨在這點上不敢隱瞞,據實稟報。

  “既然收到了諭令,為何不遵照執行?”高總管又問。

  “主公容稟。”老陰貨將頭埋得更低,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用了出來:

  “當罪臣接到行動中止的諭令後,立即著手撤離在狩獵考場中的布置。只是……只是老臣在設下那些布置時,慮事不周,忘記了收放自如的原則,致使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的撤去全部布置,變得困難無比。如果只是一聲令下,就能讓那些布置消失,罪臣又哪敢不立刻辦呐!”

  老陰貨此時聲淚俱下,說得真誠無比。

  “僅僅就是慮事不周,收不回來的問題嗎?”高總管在上邊追問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是,罪臣以全府身家性命擔保,的確是因為慮事不周。罪臣能力不濟,釀成大錯,萬死不辭,然而抗命、違逆上意,是斷然不敢呐!”

  老陰貨又痛苦著叩起頭來。

  之前他就已打定主意,被上面發現的事,再狡辯只會火上澆油,不如老實承人,但如果把問題的矛盾從抗命轉移到無能上,他便還有逃脫的機會。

  之前,他也曾想過,從說服上面“刺殺洛曦是個更好的選擇”這個角度入手,讓上面認可他的行為,不過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如果讓上面認為你比上面聰明而難以控制,或是認為你自作聰明,那就弄巧成拙了……

  所以,該受的打,就硬受了吧……

  聽了老陰貨的答覆,高總管沉思了片刻,隨後繼續問道:

  “你說那些布置難以撤除,到底是怎麽個難法,跟咱細細說說。”

  “遵命。”老陰貨見逃脫有門,磕頭的力氣也足了些,他咽了咽口中殘存的血沫,道:

  “就拿那派去刺殺洛曦的魔族刺客來說, 魔族一向行蹤詭秘,飄忽不定,當罪臣想去尋他,解除任務時,竟發現他沒有按照約定等待罪臣,早已不知去向。還有原本那布置在靈獸古墓取血獸牙上的毒蟲,當罪臣接到中止行動命令時,考核已經開始,諸家監考業已到位,罪臣實在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想出撤掉那些毒蟲的手段啊!”

  “你是說,那些獸牙上的毒蟲,此時還在?”高總管問。

  “是的。”老陰貨如實稟報,“但除此之外,其他幾重布置,已開始撤離。畢竟,他們是罪臣的直系下屬,聯系和命令起來都相對方便,另外以他們的實力,在各監考之下全身而退,還不成問題。”

  老陰貨說的這些都是實話,為了應付上級,他當真將“十面埋伏”中的最後幾重殺招撤出了考場。

  目前,在考場中僅存的“對洛曦陷阱”,就剩獸牙毒蟲一項。

  “那些撤出考場的布置,會留下什麽痕跡嗎?”高總管繼續問。

  “斷然不會,他們都是經過罪臣精心挑選和訓練的。”老陰貨肯定的答道,隨後,為了使自己的話顯得更真實,他又補充道:“即便因為事起倉促,他們不能完美撤離。但罪臣敢用全家性命擔保,從他們遺留的任何痕跡上,絕不會找到指向我們的證據!”

  “真的嗎?”高總管咂著茶玩味道。

  “千真萬確!”老陰貨“咚”的一聲將頭重重扣下。

  隨後,高總管又沉思了相當長的時間,終於換上個平和的語氣,對老陰貨道:

  “陳伯爵,上面的話,問完了,您老,可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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