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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球》二十八
 推車後還有五、六個人跟了進來。

 林磊數了數那蛋糕上的蠟燭,總共有一十八支。

 見到這種場面,就算是傻子亦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林磊心中一陣感激,道“謝謝大家。”

 接著,他耳旁又響起了一把熟悉而甜美的女音“石頭,許個願吧。”

 那是雪春的聲音。

 林磊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外面過生日,卻沒料到這回卻有這麽多人陪著他。

 他幸福的閉上眼睛,默默的在心裡許了個願望,然後張嘴一口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帶頭與林磊握了握手,說“我是宋剛,祝你生日快樂。”

 林磊向他點點頭含笑謝道“謝謝你。”

 接著其余的人也相繼作了一番自我介紹並祝林磊生日快樂,林磊也一一謝過。

 雪春冷眼旁觀,發現這些人都是大名鼎鼎的電視從業人員,雖不見得是圈內的全才,卻絕對是業內的絞絞者。

 她開始有些明白龍洞國招來這些人給林磊慶祝生日的目的了,甚至她還可以肯定今天的這些人都會去日本。

 眾人卻不知龍洞國安排這個生日派對的真正用意,好在他們都是見慣了場面的人物,知道既然來了,就不妨把戲演的真切一點,反正這也非是什麽令人痛苦的事情。

 因此,這個生日派對確是進行的熱熱鬧鬧,似是要將室內的屋頂鍁翻似的。

 吃完蛋糕,眾人相繼告辭,龍洞國亦含笑問道“林磊,今天你已有安排,我們就不留你了。只是我要告訴你,我們電視台隨時都歡迎你來做客,還有,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輛車?要知道出門在外時有車總比沒車方便。”

 林磊大感為難。對他而言有車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他覺得自己和這位龍台長交往不是很深,不知是否適合接受人家的好意,他覺得太突然了,人家與自己非親非故的,怎會對自己如此熱情呢?因此他想了想還是婉言相拒道“龍台長,謝謝您,如果我用了您的車,那電視台要是有急事該怎麽辦?我擔心會誤了您的正事。”

 “這個倒不用擔心”龍洞國對雪春使了個眼色,說“我們電視台又不是只有一部車,況且現在各部門的任務也不是很緊張,小雪,你說是不是?”

 雪春會意,說“石頭,龍台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安心接受了吧。”

 事已至此,林磊也就不再反對,他和雪春告別了兩位台長剛走到大樓的台階前,就看見一部小車停到了廣場上。

 司機見他們一來,便伸手拉開車門問道“雪老師,請問先去哪裡?”

 雪春進入車中坐定後拿出一張準備好的地圖遞給林磊說“石頭,北京城這麽大,我們先去哪裡?”

 林磊看了一眼地圖說“我常聽人說不到長城非好漢,我們先去八達嶺怎麽樣?”

 雪春當然沒意見,就這樣一行三人直往行程的第一站八達嶺。

 一天時間用來遊遍北京本就不夠,所以他們盡管有車相隨,也隻遊完了八達嶺和十三陵,而且有很多地方還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

 至下午三時許,雪春又接到了錢瑛打來的電話。

 收線後,雪春將手機放入包內說“我們下站去故宮看看吧。”

 林磊體貼的問道“雪姐,

你累不累?” “說不累是騙你,好久沒走過這麽多路了”雪春捶了捶小蠻腰說“難得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鍛煉一下身體也好,石頭,你準備什麽時候回金帝?”

 林磊應道“以前在電影、電視中曾看過北京的夜景,覺得很迷人的,我很想親眼看看,又擔心晚上沒地方住,雪姐,我想先去賓館訂好房間行嗎?”

 雪春笑道“過夜的地方多的是,台裡就有招待所,待會我就打電話去聯系聯系,我問你晚上有沒有興趣參加一個聚會?地點是在西紅樓的最頂一層,即第十五層,在那裡看北京的夜景是最方便了。”

 林磊聽說有這麽一個好地方,自是極力讚成。

 兩人商議妥當後即請趙司機驅車前往故宮。

 也虧得有趙司機相隨,不但為林磊省去了一筆為數不小的車馬費,在他們吃午餐時趙司機還搶著買了單,說是龍台囑咐的,也算是台裡的一番心意,這就讓林磊覺得要是有機會一定得好好報答龍台一番。

 遊完故宮時天色已晚,雪春心想晚上反正要參加西紅樓的聚會,便邀林磊一起回家吃晚飯。

 林磊正愁著囊中羞澀,自是沒有反對。

 趙司機卻決定回家吃晚飯,在與他們約好時間後便獨自開車離去。

 雪母見來了客人,而且還是個男孩子,遂以為是雪春的男朋友,那瞧人的眼光就讓林磊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雪母也是個明白人,稍事寒喧後便去廚房張羅飯菜去了。

 林磊本想跟去廚房幫忙,卻被雪春硬按到客廳的沙發,並在他的手裡塞上了兩個水果。

 看著雪春美好的身影消失在廚房的拐角處,林磊頓感一陣失落。

 他回過神後把視線移往四處打量。

 這是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客廳面積只有十來平米,牆面乳白,靠牆處擺放了一張書桌,桌上放了一盆水仙盆景,枝莖搖曳,給人以空谷幽蘭、嫻靜無比的感受。

 在牆兩邊各有一排多用組合櫃,而靠東邊的那排櫃上擺滿了各類書籍。

 林磊放下手中的水果走到書櫃前仔細觀看,見書櫃裡放著的大都是一些文學名著,就隨手抽出一本看了起來。

 席間,雪母不住的問長問短,並給林磊挾了很多菜肴,弄得雪春漲紅了嬌魘胡亂的扒了兩口飯菜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見雪母熱情慈祥,林磊不僅想起了濱河的母親,徒然的湧起了一種親如家人的感覺,更加不忍拂雪母的好意。

 好在他今天算是辛苦了一整天了,這時胃口大好,總算是吃完了這頓飽飯。

 晚八時許,趙司機依約把車開到了樓下。

 西紅樓總共有十五層,其粉紅色的樓體在射燈的映照下遠遠望去,就如一把直插天空的粉紅色巨劍,呈現出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等在門口處的錢瑛見趙司機開來了龍洞國的專車,連忙步下台階幫著雪春拉開了車門。

 她看到林磊下車,覺得好象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趁林磊轉身關車門的時候,她扯住雪春悄聲問道“這男孩子是誰呀?挺面熟的。”

 雪春想起她在濱河市電視台的錄像中見過林磊,便湊到她耳邊輕道“瑛姐,你想想看,記得當初在濱河市你還說過人家很有愛心的哩。”

 經雪春這一提醒,錢瑛恍然道“是林磊耶!你怎麽把他帶出來的?他不是在金帝練球嗎?”

 “他今天休息”雪春邊行邊說道“想看看北京城的夜景,我就琢磨著看夜景到西紅樓是最適合不過的了,所以就把他帶來了。”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進入了電梯。

 林磊注意到錢瑛身旁還有個小夥子侍駕,而這時兩位小姐一湊到一塊就說個不停,那小夥子顯然和他一樣被涼到了一旁。35xs

 所以他同病相憐似的朝對方笑了笑。

 “你好”那位小夥子也回以微笑,道“我是程安輝。”

 “你好”林磊自報姓名後說“我剛才在西紅樓的底層看它的最高處,覺得的頂層好象是透明的,是不是我眼花了?”

 程安輝仍以笑臉對他道“不錯,西紅樓的最高一層,也就是第十五層平台是全玻璃鋼構造,處身其中尤其是在夜晚,無論從哪個方向都能看到夜幕下的北京城,王先生,看來你到北京還沒幾天吧?你做哪行的?”

 “我是一名運動員”林磊聽他把西紅樓說得如此迷人,不免心生向往,道“有這麽好嗎?我真想現在就去看看。”

 程安輝莞爾道“我們這就是去頂層呀!這不,到了。”

 言罷,他伸手按了一下電梯旁的操作板,電梯門便輕輕的打開了。

 走出電梯,程安輝輕聲對林磊說道“這是十四樓,要去頂層就只能用走的了。”

 再上一層,樓梯直達平台,首先入目見到的就是那壯麗的星空。

 星空下,林磊極目四望,隻覺視線一覽無礙,而北京城在夜幕的籠罩下燈火通明,公路四通八達,那來來往往的車輛更是在視覺的殘影中拖出一道道豔麗的軌跡。

 初次見此奇景,林磊大感震撼。

 他看看天空又望望地上的一時忙不過來,異感也於此時啟動。

 這是他首次站在十五層樓的高處運用異感,與以往不同的是,他覺得自己對頂層玻璃圓罩外的感應距離不是很遠,還不足半個足球場大小的范圍。

 他想了想,以為是由於圓罩外除了空氣之外便什麽都沒有的緣故,所以也沒在意。

 不過,異感對他腳下樓層的感應卻是異常清晰,使他有一種超乎言語的直觀感受,就仿佛這時他已化身千萬般置身於這棟樓宇中的每個房間,各種意象和形狀都在他的心頭一一閃過,清晰無比。

 頂層是一個橢圓形的平台,由玻璃鋼拱成了一個半球形狀。

 平台周邊有一條半人高的鐵欄,欄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電燈,燈光透過玻璃即被折射成粉紅色的柔和光線,所以遠遠望去會使人覺得它就象一個透明的粉紅色半球。

 這時整座平台上已有二、三十來人,其中男女各半,而且他們大都衣著光鮮,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感應到雪春自身後走近,林磊連忙收了異感。

 “這裡還不錯吧?“雪春靠近林磊說道“看夜景是最合適的了。“

 言罷,她即將外套脫下交給了近處的一位侍者,露出了穿在裡面的晚禮服。

 林磊頓感眼前一亮。

 這是一套淡藍色的晚禮服,直身窄裙,耳間有垂下兩隻閃閃發亮的耳墜,從而把人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吸引到那圓潤平滑的頸肩處,讓再配上她那楚楚動人的容貌,更顯其清豔無比的氣質而令人莫敢正視。

 視線一移,他又看見錢瑛穿一件紫色的晚禮服,頸上圍著一條白色的絲巾,輕柔透明,於纖柔乖巧中平添一份英氣,自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氣質。

 “這是今次晚會的主人,齊元和齊心“程安輝領著一男一女走近介紹道“齊總,這是雪春和林磊,還有錢瑛,你見過的了。“

 齊元年約三十,俊朗清雅,一身深青色西裝,淡紅色領帶,內著白色襯衣。

 而齊心卻令人不敢恭維了。

 林磊看她的五官輪廓明明覺著是一位美女,卻見她剪了個男士平頭,還把頭髮染成了綠色,著一套似是密不透風的皮質獵裝,在眼前這個場合中總顯出一種格格不入而又極不協調醒目感來。

 雪春聽完程安輝的介紹心中一動。

 她湊近錢瑛低聲問道“他們是齊氏的吧?“

 錢瑛應道“不錯,齊元就是齊氏的總裁,怎麽樣?我聽說他還沒有女朋友呢,對了,你和林磊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那個吧?“

 “什麽那個啊?“雪春粉臉通紅,羞然說道“你就知道取笑人。“

 她嘴裡盡管這樣說著,心中卻是既驚又喜喜的是她和林磊的距離正在慢慢的拉近,雖沒有達到錢瑛所說的那種程度,但這兩天卻是在實實在在的發展著;她驚的是眼前這位俊朗的男士竟然是齊氏的總裁,而且還這麽年輕。

 要知道齊氏集團在商界可是久負盛名的。

 齊氏集團由擺地攤起家,然後歷經三代至今時今日幾乎已經壟斷了國內的高檔服裝行業,如今又風聞他們已把觸角伸到了地產界,其發展風頭之健,已是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齊元顯是對雪春的印象頗佳,他熱情的與林磊握手後便對雪春說道“雪小姐,我可否請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雪春偷瞥了林磊一眼,見他渾沒在意,只是在好奇的看著四周的景觀,遂無奈說道“石頭,你先找個位子坐下,等我跳完這支舞後再來陪你行嗎?“

 林磊回過神來,說“雪姐,你盡管去吧,我到那邊坐坐。“

 言罷林磊徑直走到護欄邊的空位坐下。

 “樂隊“齊元瀟灑的打了個響指,然後拉住雪春的手步入平台中央。

 片刻間,平台上就響起了一種柔和的音樂聲,其他人也紛紛翩翩起舞起來。

 燈光也隨著那音樂聲暗了下來。

 齊心本不屑理會林磊,不過她平素見慣了阿諛奉承之輩,此刻卻見林磊不理自己的走到場邊坐下,反而是好奇心頓起。

 同時,她左思右想的也覺得很不服氣,遂故意的走到林磊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林磊看了一會夜景漸覺無聊,遂轉把視線移向了夜空中燦爛的星辰。

 開始時倒是沒有任何異常,可是當他的目光望向那極南之處的南十字星座時,異感卻不等他運用即自然湧出的直往南十字星座探去,而且還不去感應四周的景象,這就令林磊大感回異了。

 當下他不加束縛的任憑異感蔓延延伸。

 隨後他就驚訝的發現,這時候異感的感知距離竟然達到了平時的十倍之處。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因為異感的感知對象是那一望無遙的星空,而在西紅樓外廣褒無垠的空間裡,除了大氣層外就別無一物,根本沒有任何物體供他參考。

 一個鮮明的念頭泛起在他的心中莫非那個外星生命所說的遙遠故鄉,便是在那極南之星的某處?

 他的思緒很快就被齊心打斷。

 因為齊心已在他旁邊陪坐了很久,見他隻知抬頭仰望星空,實在忍不住的問道“你在看什麽?“

 “是齊小姐呀“林磊生性隨和,也沒在意他冒然打斷了自己的思路,說“我是在看星星,你不覺得今晚的星空特別清晰、特別漂亮嗎?“

 “這人真是無聊得很,這麽老套的花招也弄的出來,想引起本小姐的注意麽?沒門!“齊心大歎晦氣,遂不再理會林磊,起身走往了他處。

 林磊卻是求之不得,他反而覺得這位齊小姐走了最好,他很想一個人靜靜的體會異感給他帶來的這種新奇感受。

 林磊隻覺鼻端香澤微聞,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女孩相處得這麽近,心中更是狂跳不已。

 自然而然的,林磊被逼的用上了異感,頓時間雪春腳下舞步的種種變化即被異感逐一的反映到他的意識當中,於是雪春往前他就退後,雪春輕踩兩步他亦跟著往前兩步,如此循環往複了兩個小節之後,他便大概的摸清了其中的奧妙,只是在轉圈時還跟不上節拍,而且動作很生硬而已。

 解決了踩人鞋子的問題,林磊才有心情留意眼前的玉人。

 此時平台上的燈光已全部暗了下來,但對林磊而言,光線暗與不暗都無大礙,在異感的映照之下,四周的景象仍是那麽的清晰,如同白晝般的,雪春那不沾塵物的嬌容也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有意無意的,異感隨著雪春的粉臉下移。

 林磊隻覺腹下一熱,連忙止住了異感的下移往裡之勢。

 當他正準備就此中斷與異感的聯系時,卻發現雪春輕輕低下了頭依靠在他的胸前。

 光線漸暗時,雪春隻覺四周人影重重的,長久以來積壓在她內心深處的相思之情再也抑製不住,她慢慢的伸手環住了林磊的腰部,側臉靠到了他的胸前。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覺四周除了那悠揚的音樂之聲外再無他聲,腳下也全沒了步法。

 幸虧這時舞池中還有一對情侶頭腦比較清醒,那就是錢瑛和程安輝。

 他們眼見這一曲將終,雪春和林磊卻仍然不聞不問的猶自陶醉在甜美的二人世界裡,連忙隨著音樂的節拍靠近輕輕用肩膀撞了兩人一下。

 由於有了這段經歷,林磊和雪春回到座位後再也沒有了那種無話不談的灑脫感,直到晚會結束回到電視台招待所林磊才說道“雪姐,我真的很喜歡你,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心中一酸,雪春強顏歡笑道“是我不好,是我克制不了自己,你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方姐?不管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會等你的,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我知道你很矛盾,所以我想讓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讓雙方都冷靜一下。“

 說完雪春走出了房間,並輕輕關上了房門。

 “我這就傷了她的心麽?“林磊很想叫住雪春說點什麽, 卻憑著異感發現她轉身後便流下了兩行清淚,頓感一陣失落,心中更是茫然無緒。

 門關上了,方心怡和雪春的嬌容卻同時出現在他的腦海。

 “我姓方,叫方心怡——“

 “石頭,把手伸出來——“

 不知怎的,在房門被輕輕關上的那一瞬間,那段塵封在他記憶深處的美好回憶,一下子全冒了出來,使他來不及細細去體會初吻的甜蜜,就被自己這種失落的情感拉入了矛盾的深淵,隻感到幸福和失落的感受交織在一起無法排譴。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曲終人散,齊氏兄妹身為主人,自是站在入口處送客。

 程安輝等客人走得差不多後湊近齊元說道“齊總,你托我打聽的事有著落了。“

 齊元露出傾聽的神態道“他是什麽來歷?“

 程安輝低聲說道“他是金帝的預備球員。“

 齊元顏色一動,道“是麽?謝謝你了。“

 一坐上自己的專車,齊元就拿出手機給留在賓館的人打電話“喂,我是齊元,我要一個人的資料,林磊,金帝預備球員,十分鍾以內能收集多少算多少,我馬上就回。“

 同車的齊心訝道“那呆子是球員嗎?“

 齊元在前排的座位上轉頭望著齊心說道“不錯,而且還是金帝的,消息是小程告訴我的,應該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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