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協和推辭道“不用,報上不是說預備球員的工資不是很高麽?弟妹,這錢你拿回去留給木頭當學費。”
“正要和您說這事”崔俊插道“我是王先生的會計師,王先生與金帝足球俱樂部簽了兩年的合同,這些您都知道嗎?”
王協和點了點頭說“知道,我都從報上看到了,報紙還是毓子給我找來的呢。”
崔俊緩緩說道“實際上,王先生在金帝踢球的年薪是兩千萬,兩年就是四千萬了;外界說王先生是預備球員,那是金帝為掩人耳目而采取的必要措施,而且實情還遠不止於此,前兩天我們代表王先生與本市的幾家企業談判,獲得了這幾家企業將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還有齊氏和長久集團各百分之五的股份。”
“齊氏集團和長久集團?”王協和不能置信的問道“那是多少錢呀?”
崔俊認真的說道“依目前的行情估計,這些錢加在一起約有二十二億左右。”
崔俊說完有意的頓了頓,以讓老人家有時間思考和消化這些信息後才接著說道“要管理如此龐大的財產,僅憑我們兩個人是遠遠不夠的了,以前是格於形勢,我們沒有驚動王家的人,現在我們不得不求助於您老,聽許媽媽說,令郎是大學生,才乾見識不下於我等,所以我們才想請令郎出來當當家,雖然目前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出來,但如果處理得好的話,令朗在暗中也能直接管理這些財產的。”
“這可不成”王協和出人意料的說道“毓子還是個毛頭小子,讓他跟著你們練練手還成,真要讓他去當這個家,那他豈不會翻了天了?我還沒老糊塗,這錢可是石頭的,你們是石頭的律師和會計師,你們不替石頭管著,卻要讓他一個毛頭小子來管,他管得了麽?放心,有我這個老頭子和弟妹擔著,沒人敢說你們的閑話的。”
劉靜文也趁機表態“大哥,這些錢您先收好,您真是個明白人,我也是這個意思,毓子和大嬸呢?”
這回王協和沒再推辭的把錢收好後應道“你大嬸陪毓子找事做去了,按說也該回了,別急,你們先等等,吃了晚飯再走。”
胡琳和崔俊方要婉拒,卻沒想到劉靜文反倒替他們答應了“行,現在木頭也該放學了,我先打個電話回去,叫他來大伯這裡來吃飯,姚律師,田會計,你們先坐坐。”
“年輕人一下子爬的太高了不好”王協和繼續對崔俊說道“讓毓子跟著你們也行,只是只能給工資,不能讓他有錢,石頭的事也不必對他說。”
崔俊心知老人家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有了錢後會變壞,也就會意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王毓便陪著他母親回來了。
“哎”王大嬸進門看見劉靜文連忙熱情招呼道“弟妹,好久沒來了,吃了晚飯再走吧。”
劉靜文爽快的答應下來,並和王大嬸一起進了廚房。
王毓正要回自己的臥室,不妨被父親叫住“毓子,今天找到事做沒有?”
“哪有那麽容易呀?”王毓在父親面前坐下說“今天在人才交流中心轉了一天,人家都要有工作經驗的,我才剛畢業,不夠條件。”
王協和正中下懷,他正容道“那你就跟著田會計做吧,田會計,麻煩你了。”
崔俊和胡琳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年輕人,見他說話有條有理,全不象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學生心中一動問道“你讀書時出來打過工吧?”
康中董事長周德喜笑道“好說,
這是一個兩利的局面,今後如有齊謝兩家的支持,我們豈不是如虎添翼?” 付林趁機說道“眼前就有一件事堪稱當務之急,急待我們解決。自從林磊來到金帝後,我們可說是采取了一切可行的措施嚴防走漏消息,但還是讓齊氏得到了情報,齊老,您能否將情報來源告訴我等?因為那個出賣情報的人已經得到了甜頭,難保他不會將情報再次出賣給別人,如果我們今天談得成的話,金帝的利益亦將是齊氏的利益,還望齊老有以教我。”
齊四海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遂向王燦使了個眼色說道“情報是孩子們弄來的,這要問問他們才知道。”
王燦會意應道“即是付董相詢晚輩自當如實相告,不過齊氏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全賴有這個靈敏迅捷的情報網,一旦齊氏違背了替情報來源守密的承諾,晚輩擔心消息傳出後,齊氏苦心經營的這個情報網就會因此而毀於一旦,這樣一來也可能會給我們的合作帶來負面影響。”
胡琳也幫著圓場道“王燦妹說的不錯,據晚輩所知,齊氏在獲得情報後立即封鎖了金帝的這個缺口,並且全力監視了金帝所有可能泄漏情報的盲點,所以盡管我們內部已經鬧的天翻地覆,外界卻仍是一無所知,由此可見齊氏的這個情報網還是有點作用的,所以晚輩才建議付董三思。”
付林長歎一聲道“罷了,算他走運,貴方獲得的是一些什麽情報呢?”
謝長久據實而言道“是兩張球賽的光盤,裡面的內容至今我還是記憶猶新”
烏龍隊董事長羅錫矽急問道“是那場球賽的光盤?”
“那是一場很不公平的球賽”謝長久緩緩言道“結果卻是大大的出人意料,竟然是允許犯規的一方輸了,而且還輸的很慘。”
付林歎道“你們就是憑著兩張光盤做出了轉讓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林磊的決定?難道你們不怕林磊受傷或是其它原因不能出賽?那你們不就白白的損失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嗎?”
齊四海正容應道“這點魄力我還是有的,五大都已經聯合起來,齊、謝兩家又豈能讓你們專美於前?何況球員受傷是常有的事,誤不了大事的。”
付林再歎道“你們這一把是賭對了,至目前為止林磊總共參加了五場球賽,除了在你們看過的那場球賽中鼻子受傷外,他一直沒有出過什麽意外,這就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我們曾經仔細研究過每場球賽的錄像,覺得每場球賽的戰況不可謂不激烈,球員們攻防之間倒地鏟人、帶球過人、一過一、一過二甚至一過三的情況都有,可他就是沒有受傷,就仿佛足球到了他的腳下即成了一門藝術,妥妥貼貼的,球賽也沒有一點懸念,他應該勝,而且必勝!這就是我們的研究結果,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明天就有一場球賽,你們看過就知道了。”
康中董事長周德喜接著說道“明日與利豐一戰後,他就該回濱河了,在濱河的馮偉對他可是望眼欲穿啊!”
嘉凱隊董事長穆容芳也笑道“我能理解崔總的心情,老是收到他大顯神威的錄像帶,心中肯定對他有了千萬種安排卻又不能立時實施,瞅著就讓人心中癢癢,崔總可是憋足了一個月的時間了啊!”
齊四海聽的眉飛色舞,急道“我現在就覺得憋不住了,付董,今晚我們可得打攪一晚了。”
付林笑道“不瞞您說,金帝現在可是人滿為患了,您進來時也該看到院內的工棚了吧?各球隊比賽後我們又不能放他們走人,隻好臨時搭建了這麽一個工棚,好歹也讓他們留在這裡,不過,你們可是貴客,我怎也要想辦法留您住下的。”
謝長久記起來意轉過話題道“如齊兄所言,這次我們可是有求而來,還望各位鼎力相助啊!”
付林正容道“願聞其詳。35xs”
謝長久問道“齊謝兩家和林磊談判的事各位都知道了吧?”
付林見他問起,連忙表態道“我們五大已有公議,三家合作不但有利於我們自身的長遠發展,而且又能大長國人志氣,利在桑梓,如此利國利民之舉,五大絕不會後退一步的。”
“不錯”齊四海喜道“付董目光深遠,利國利民,說得好!”
胡琳見他們始終不願涉及正題和具體議程,知道這些老狐狸都在等對方開這個頭,以便采取相應對策。談判之道,首在爭取主動,可是現在的情況卻頗為特殊,她覺得這兩家的人都太過謹慎從事了,看來自己夾在當中應該想辦法協調一下“晚輩有個設想不知當說不當說。”
付林和齊四海都是明白人,忙道“請講。”
要知道胡琳現在也是林磊的律師,從某種程度上說她的發言也代表了林磊。
雖然林磊只是金帝的一名預備球員,但在座的都清楚這名預備球員的份量,都知道大夥今天之所以會坐到這張談判桌上來,恐怕多半都是拜他所賜才來的。
面對眾人那充滿希翼的目光,胡琳坦然一笑,道“我們今天坐到一起來,是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利國利民,造福桑梓,而且大家都是抱著十二萬分的誠心而來,不過晚輩突然又有了另外一層的想法,這個想法就是我們的目標除了利國利民之外,似乎還可奢望一下利己這個小目標。不錯,為了利國利民這個大目標,我們可以放棄已經擁有的一切,但如果利國、利民、利己能夠同時實現時,我們為什麽不去抓住這個機會呢?我想,我們今天所談的就是這麽一回事。”
“說得好”齊四海記起今天自己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遂又補充道“不愧是搞法律的,一說就說到關鍵上了。”
胡琳衝他點了點頭後續道“有了這三個大前提,那我們今天的談判就不必諱言利益這兩個字了,五大的利益,齊謝兩家的利益,而且,利益將會使我們的合作更加緊密無間,所以我想建議大家把各自的利益結合到一起,資源共享,盛舉共攘。”
付林聽的萍然心動,不過他為人持重,這時仍不肯開這個頭,只是深望著胡琳說道“你一定是有了腹案了,請說來看看。”
胡琳受到鼓勵即暢言心中所想道“這要看三家所求為何了,齊謝兩家所求的是走出國門進入國際市場,所慮卻是資金不足、後力難繼的問題;而五大雖有林磊兩年合約在手,卻難免美中不足。這樣三家何不各取其長、各補其短呢?何不由五大斥以資金,齊、謝兩家轉讓部分股份呢?這樣一來不就達到了資源共享的目的了嗎?”
付林和其余董事長商議後首先表態道“如此一來確可做到資源共享,我們願意出資相助。”
這邊廂齊四海和謝長久也沒閑著,他們緊接著將兩人商議的結果告訴了眾人“我們也同意姚律師的建議。”
胡琳松了一口氣道“那這裡就沒晚輩的事了。”
談判至此終於走上了康莊大道,至晚飯時分,三家即已就出資金額、股份轉讓達成了初步協議,余下的,就是整理成文、正式簽約了。
次日,讓齊謝兩家翹首以待的球賽終於在金帝球場拉開了序幕。
為了準備這一場大戰,利豐董事長景平央和主教練楚天南都沒有參加昨天的談判,按他們的說法,就是要全力以赴的為這場至關重要的球賽做好準備,不然良機難再與之失之交臂的話就是抱撼終身了。
齊、謝兩家的成員都稍稍化了點妝,以免被一謝球員認出而至影響他們的正常發揮。
這也難怪,齊謝兩家名滿天下,能陪著齊四海、謝長久來到這裡的大都是他們的泫股之臣,大都上過各種報刊、雜志的頭條頭版,確有擔心給人認出的必要。
胡琳也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球場。
她為林磊做了這麽多事,所接觸的都是知曉內情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足球專業人士,他們對林磊的球技全都讚不絕口。
而她卻是第一次親眼看著林磊走上球場,其心情自是緊張至極。
分屬林磊一方的預備球員也不知內情,只在賽前聽教練告訴他們將有可能被選入國家隊,這時自然群情激奮,誓要在這場球賽中發揮出最佳的水平來。
無一例外,身著白色球衣的利豐主力球員也得到教練同樣的囑咐,他們均在心中暗下決心務必在球賽中大發神威,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所以球賽還沒開始,戰雲就在這塊不大不小的球場上彌漫開來。
這時林磊已非昔日的球場新丁,一上球場,他便發現對方擺下的陣型是“三四三”陣型。
這種陣型的創造是由於當年越位規則改變,將進攻隊員與對方端線之間對方隊員不足三人改為不足二人時為越位,新的規則的確立更加有利於進攻,在攻強於守的形勢下,於是有人讓一防守能力最強的隊員緊盯攻方突前射手中鋒,控制中路最要害的地區,兩個後衛分別把守左右兩側以控制兩邊鋒的傳中球,中場則由兩個前衛和兩個撤後的內鋒組成“魔術四方陣”以控制中場,組織進攻和防守,前鋒線有突前的中鋒和左右兩邊鋒,從而取得了攻防力量的平衡。
但由於這種陣型在進攻時防守人數太少,一遇到對方發動快速反擊特別是那種四前鋒製的隊型的衝擊時,它的防守就顯得過於薄弱了。
於是人們以此為鑒演化出了著名“四二四”陣型,使得隊型的攻防力量在球場上更趨均衡。
楚天南是瞅準了林磊一方的預備球員在體能、技術方面比主力球員相差了整整兩個級數,才敢啟用這已被淘汰已久的陣型。
因為既使對方有發動快速反擊的機會,卻由於他們的攻擊能力明顯弱於正式球員,所以楚天南相信自己的球員能夠很好的遏製住他們的攻勢。
對林磊而言,“四三四”陣型也有著很好的效果。其一,除林磊以外,對方幾乎沒有堪可與己方球員一戰的人選,所以楚天南並不擔心對方的快速反擊;其二,楚天南之所以布下這個陣型,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控制住中場,他不想讓林磊有突破中場把球帶往禁區前沿的機會,也就是不讓林磊展開快速反擊,所以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中場的那個“魔術四方陣”上了。
主力球員在教練的安排下嚴陣以待,反觀那些身著黃衣的預備球員卻如同一盤散沙般的散在球場各處。
范老和花語給他們的指令就是讓他們自由發揮,這樣一來,他們的站位就有了很大的隨意性,毫無章法可言,他們所憑的就是自己的興趣和感覺,以自己所認為最能表現自己的位置來選位。
所以場上僅前鋒就佔了六名之多,中場也有三名前衛,隻把林磊一人和守門員給孤零零的扔在了後衛線上。
白方開球即將足球傳過了中線。
見此情景,站在場邊的楚天南連忙向場內的球員打了個手勢暗示球員們改變陣型。
場內的白方球員大都身經百戰,既然教練沒下暗示,他們也憑著自己的球感看出了便宜,這時又見楚天南發出了暗號哪還會猶豫?
他們略一跑動,球場上原本布下的“三四三”陣型在頃刻之間就演變成了最有利於進攻的“四二四”陣型了。
白方陣型一變,處在中場的三名黃方前衛即感大事不妙。
他們處在中場,對對方陣型變化產生的銳進之勢感受最深,所以他們這時既想留在中場攔截控球的中場球員,又擔心自己的後院起火,就這麽略一耽誤,足球便被白方十號起腳傳往後線。
九名黃方球員眼睜睜的看著足球在己方的後線內被對方二十五號球員接住,然後由六、八、三十一號球員配合著闖過無人防守地帶直逼球門區,很顯然,這時會援後線已是鞭長莫及,所以他們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九號”經驗豐富的利豐隊一號守門員見勢已危忙道“我們一人守一邊,你快去右側。”
林磊開賽後就一直守在球門區前等候白方球員帶球前來射門,他知道白方肯定能突破己方的防守,卻沒料到會來得這麽快!
這時僅開賽兩分多鍾而已,而且,他也沒料到對方一來就是四人之多,說實在話,一對四他還是首次領教。
所以他沒有迎向控球球員,而是緩緩退入了球門區內。
守門員梅浩的想法正合他意,於是他便依言守到了球門的右側。
白方二十五號球員自左側進入球門區,見前方大部分的進球路線已被梅浩堵死,值此己方佔盡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他覺得根本不必冒險從左側突破,為保萬無一失,他做了一個射門的假動作後便起腳橫傳。
梅浩果然上當,當即條件反射的躍起。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梅浩又瞥見對方並沒有射門,連忙沉下身形。
右側的白方八號見林磊也象守門員一樣兩腳前後開立,前腿屈膝支撐身體重心,後腿屈膝斜斜向前,腳跟靠攏成半跪姿勢的只差雙臂下伸就成了一個標準的守門員的防守姿態,心中一動立即不待足球落地即起腳高射。
一瞬之間,足球就離開了八號的腳側斜斜往球門的右上角飛去。
從對方的二十五號控球進入禁區起,林磊就啟動了異感。
當足球橫過球門堪堪落到八號球員的腳上時,他就從八號球員單足支撐身體重心另一足後伸蓄力的一系列動作中判斷出八號準備直接射門。
隨後,他又判斷出足球必會自球門的右上角入網。
他連忙腳下用力蹬地躍起。
果然足球離開八號的腳側便以高速飛向球門右上角,剛剛躍起的林磊正好跳到了足球入網路線的正下方。
身在空中他仍用異感鎖定了足球,隨即他又發現自己由於是倉促發力,躍起的高度根本夠不著足球。
迫不得已的,他隻好伸拳擊出。
足球被他用右手擊出了球場邊線。
緊接著裁判也吹響了洪亮有力的哨音,然後迅捷跑近林磊掏出一張黃牌並通過一連串的手勢示意將足球判罰為點球。
“這一記點球倒不能怪他”站在場外的范老歎道“利豐這個八號球員也夠陰損的,明知他不是守門員,卻偏要往高處射門,這是在逼他領一張黃牌,而且這張黃牌拿的非常不值,等下比賽完畢後可得給他提個醒,以免他在日本因拿足了黃牌而被驅逐出場。”
花語笑道“我倒覺得他不當守門員是太可惜了,老師,不信我們可以賭一賭,如果這個點球讓他來守門,憑他那優異的反射神經,我賭他一定能守住。”
范老想想應道“不用賭我也知道他能守住,可惜我們不能讓他做守門員,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們不把他放到球場而讓他局限在球門區內反而是太可惜了,況且我還聽說付林他們對他可是抱有著很大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