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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球》五 決定
  公安局用電話層層上報,直到劉漢武副市長帶來大隊人馬,時間已是十三時二十分了。

  專家們經過現場觀察,發現最好不動用大型機-械設備,怕傷著埋在地下的林磊,同時又認為情況不容樂觀,最令人擔心的是怕地下氧氣不足,被埋的人可能會窒息而死。

  劉漢武一邊囑咐專家們務必保密,一邊指揮眾人開始營救工作。

  人們先用挖掘機清理坍塌處掉落的泥石,到舊樓頂層重見天日時,天色已近黃昏,劉漢武在詢問了林磊家屬的情況後,決定請來劉靜文母子。

  當人們用鋼釺、鐵錘鑿至底層時,根本沒有發現林磊的蹤影,細心的龔志躍發現了林磊遺下的書本,在底層逐一搜索後,又發現了鐵錘和被林磊打下的把個洞口。

  劉漢武通過特殊途經調來了潛水員,準備冒險潛入暗河尋找林磊。

  這時候,下河區派出所打來電話,詢問工地上有沒有一個叫林磊的工人,至此,人們才獲悉林磊已經脫險。

  由於注射了鎮靜劑,到第二天上午林磊才在醫院的病房裡醒來。他睜開眼睛,入目即看到了弟弟王木那滿含關切的眼神。

  雖然現在是放假期間,學校還是開辦了各種補習班,不過一般只是上午上課,下午就放了假。

  林磊知道弟弟每個假期都參加了這種補習班,見他在病房陪自己,就有點擔心影響他的學業,問道“木頭,你怎麽不去讀書?”

  “我剛放學,順便來看你”王木從心底裡崇拜和尊敬比他大兩歲的哥哥,連忙解釋道“媽媽打飯去了,她要我先陪著你。”

  林磊臉現不悅之色,說“木頭,你可以去打飯的,怎麽讓媽媽去了?以後我不能經常回家,你要好好照顧媽媽,多做點事。”

  “是我要他在這裡陪你的”劉靜文提著飯盒走進來,說“你不要責怪你弟弟,你不在家的時候,他常搶著做家務活”

  “是”林磊歉疚的望著王木說道“木頭,對不起。”

  “沒關系啦”王木摸摸腦袋趨前悄聲問“哥哥,你在暗河是怎樣脫險的?同學們都問我,他們說那段水程大約有一千多米長呢。”

  提起在暗河的經歷,林磊猶有余悸,他接過母親遞來的飯盒狠吃了兩口道“有那麽長嗎?你猜猜看。”

  王木老實的回答說“哥,我猜不出來。”

  林磊看了他一會忽笑了起來說道“哥哥先用兩個纖維袋貯足了空氣,到實在憋不住是在袋裡吸上一口才慢慢熬過來的。”

  王木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石頭,你真聰明”方心怡走了進來轉臉對劉靜文道“許姨,您好。”

  “方醫生,你坐”劉靜文站起身來遞過凳子。

  “許姨,您坐吧,叫我小方就行了,我還要給石頭換藥呢。”方心怡走近林磊替他換藥後說道“石頭,你總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每次見面到是我替你包扎傷口。”

  “方姐,這次可怪不得我”林磊尷尬的笑了笑轉對劉靜文說道“媽,這是方姐,我們在南國大學認識的,她一直很照顧我的。”

  劉靜文深深的看著方心怡說道“小方,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姑娘。”

  “沒關系的,石頭就象我的弟弟一樣”方心怡拿著林磊的手號號脈說“石頭,等你的傷口恢復後,你就可以出院了。”

  說完,方心怡把枕頭靠在床頭,扶著林磊倚靠在枕頭上。

  “方姐,你穿醫生服真好看”林磊隱隱聞到方心怡處傳來的陣陣幽香,

心神蕩漾的脫口而出道“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追求你。”  方心怡俏臉一紅,微嗔道“貧嘴,人小鬼大,我先走了。”

  林磊心中升起一個連自己都感到恐懼的想法:方心怡在自己的心目中已經佔據了極為重要的位置,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無一不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深處,他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只是隱隱覺得這種感情已經超越了感恩圖報的范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感情並非友情,難道,這就是大人們常說的愛情?

  知子莫若母,劉靜文知道林磊向不輕言,臉色大變,她望著方心怡漸漸離去的美好身影,說“木頭,你先回家去吧。”

  等王木走後,劉靜文輕歎一聲說道“石頭,人家方醫生是大學生,又比你大,地位相差太遠,你不是愛上人家了吧?”

  “媽,我有分寸的”被母親看破了心事,林磊大為羞宭,他漲紅著臉說“所以我要快點長大,力求上進嘛!”

  劉靜文見林磊著宭,不忍迫他太甚,又想起他死去的父親,頓時心亂如麻的說道“行,行,你自己把握吧。”

  林磊這時卻在心中燃燒起無比的鬥志,決意出院後一定要出人頭地,乾出一番事業來。

  當晚,由於醫院擋了駕,使得電視台采訪林磊的計劃落了空,隻好轉而去了解林磊的生平,四處采訪他的鄰居及工友。

  曹國正奉命采訪林磊的鄰居王乾,誰料在家休息的王乾非得到他新開的店鋪才肯接受采訪,令曹國正啼笑皆非,迫不得已也隻得匆匆錄製了一段實況,暗忖到時非得被編導刪去不可。

  到是采訪林磊工友們的記者大都滿載而歸。

  出人意料的是,遍導在看完錄製的光盤後竟然宣布全部原件播放。

  曹國正的采訪被安排在最前面。

  王乾顯然著意修飾了一番,他在鏡頭前的表現更是神采飛揚。當記者問及林磊的情況時,早有準備的他說“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鄰居們都叫他石頭,他母親帶著兩個讀書的孩子確實不容易,當時又失了業,因此找我幫石頭介紹工作,我一向都很同情他們,也不時接濟他們”頓了頓王乾繼續說道“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是由於在建築這一行做久了,稍微有點經驗而已,後面是我新開的店鋪。”

  說到這裡,王乾轉身揮了揮手。

  有人揭下招牌上的紅綢“狄乾建材批發行,電話號碼某某某某,各位觀眾如有需要,敬請垂詢。”

  話鋒一轉,王乾又回到原來的話題說道“當時我找了在拿國大學蓋宿舍樓的唐老板,唐老板也答應了,所以石頭就到了那裡打工,石頭走後,我又請他母親到我店裡幫忙,這兩天因為要在醫院照顧石頭,所以沒來。”

  林磊工友們的采訪卻體現出一種樸實無華的質樸感。

  龔志躍不勝感慨的說“石頭這孩子叫我師傅,我也沒什麽可以教他的,他人很聰明,又勤快,乾活從不偷懶,也不言累,尤其令我感動的是他那種力求上進的好學精神,別人幹了一天的活回來休息的時候,他卻躲在一邊看書,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在支撐著他,這次遇險,就因為他躲在舊樓教室看書遇上的,這事也怨不得任何人,是客觀環境造成的,各方面一湊合,就出了這事,幸虧只是虛驚一場。”

  舒姨接著說道“記得當時‘轟隆’一聲,連我們著邊的地面都震顫起來,我跑到工棚外正好遇上前來報信的戴洪,二話沒說,趕緊前去救人,等把龔師傅他們救上來,才知道石頭被埋到了地下,隻好一面著人找來唐老板,一面開始營救石頭。”

  戴洪插口說道“當時我嚇壞了,先是龔師傅他們被埋到工棚下面,後來才知道石頭被埋到了地下,石頭平時歲很少言語,但我們都很喜歡和他一起乾活,他做事從不偷懶,雖然他隻來了將近一月,但我們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一見他出事,自然沒說的,大夥兒都盡全身的力量去救他。”

  劉洋靦腆的加進來說道“我和龔師傅幾個人被埋到了工棚下面,大夥都受了點皮肉之傷,但龔師傅一上來就想起石頭還在舊樓,著急得不得了,徑直前往舊樓救人,我們呀慌了手腳,幸虧舒姨曉得唐老板的手機號碼,唐老板來後又馬上用手機打電話求援。”

  鏡頭轉向唐朝暉,他顯然早有準備,接過話筒說“我想代表石頭及其家屬借此機會感謝所有參加這次營救的所有領導和先生們,還有感謝關心石頭的充滿了愛心的觀眾朋友們。值得一提的是,南國大學從營救行動一開始,就一直默默的支持我們,提供各種救援器材、照明設備等等,熊老,您說兩句吧。”

  熊處長雖然沒準備,但他也是見慣了風浪的人,略想了想便說道“拯救一個孩子年輕的生命,我們是責無旁貸的——”

  這天晚上,電視台收視率節節攀升,打電話來詢問情況的觀眾接連不斷,編導見效果令人滿意,在第二天又分派各記者到林磊讀書的學校采訪,一方面家緊與醫院交涉,終於同林磊聯絡上了,林磊也答應晚上赴電視台接受采訪。

  中午,電視台又播放了學校劉老師和林磊同學們接受采訪的實況,並預告晚上將播放林磊接受采訪的實況。

  眾商家看中了節目的收視率,紛紛效仿王乾前來電視台聯系廣告業務,編導迫於金錢的壓力,不得已而同意插播廣告,因此估計原本三十分鍾的節目將延長至四十分鍾。

  這天王乾在大金路的店鋪一直車馬不斷,有專程來看看的,也有順道來購物的,王乾更是幸福得滿臉通紅,悄悄吩咐臨時請來的店員一是要笑容不斷,二是要光發名片,要求做到人手一份,同時喊來老婆在店裡坐鎮,自己馬不停蹄的調來了大批貨源,這天他著著實實的大賺了一筆。

  王乾明白象今天這種情況只是極為特殊的罕例,所以他始終堅持薄利多銷的原則,同時又親自檢查質量,做到不合標致的貨物堅決不外銷,顧客對他的店鋪也有了極深的印象,他的店鋪也終於在一夜之間成就名氣,至此,他的生意才真正算得上了軌道。

  媒體把整個事件炒得拂拂揚揚,林磊卻是一概不知,醫院暫時把他與外界隔離開了。

  “石頭,出院後你打算怎麽辦?”劉靜文坐在病床邊問。

  “我還是去工地打工吧”林磊想了想說道“這次住院可能要花去不少錢,對了,我在工地曾賺了八十元錢的外快,還有您放在我口袋裡的五十元錢,全存放在舒姨那裡,改天我取來給您。”

  “我不是說錢的事。你走後不久,你王叔叔在大金路的店鋪開了張,他把我請了去照看生意,說好四百元錢一個月”劉靜文深情的說道“有了這份收入,我們一家三口還能象以前一樣湊合著過日子,所以我想讓你回學校讀書,現在學校還沒開學,你正好可以趕上。”

  回學校讀書,林磊又何嘗不想?望著因終日操勞而早生白發的母親,他搖搖頭說“媽,我已經適應了工地的生活,再說在工地乾活也不是很累,龔師傅一直很照顧我。我們家還欠很多債,木頭讀書也要花錢,我們總不能依靠王叔叔一輩子吧?方姐給我辦理了一張南國大學的圖書借閱證,我沒事時照樣能看書,照樣能學到很多東西,您兒子很聰明的,您就讓我繼續打工吧。”

  方姐的醫師室有幾個病人就診,林磊耐心的等病人走後說“方姐,你好。”

  “哎,是石頭呀!”方心怡親切的說道“來,坐下。”

  沒見面以前,林磊覺得有很多話要和方姐說,可是當自己就在方姐眼前時,他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愣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方姐,我要去踢足球了。”

  本來滿是笑容的方心怡聞言拉下了臉,她嚴肅的看著林磊說“石頭,你怎麽也迷上了足球?”

  林磊察覺到方姐情緒上的變化,忐忑不安的說“方姐,我本來是在體育館做義工的,後來進行了一場友誼賽,然後那個教練問我想不想踢足球,我說我不知道,要問過媽媽才能回答他,沒想到他又馬上帶我找到了媽媽,媽媽也同意了。”

  “石頭,你要考慮清楚哦!”方心怡歎息著說道“你現在還在讀書,可不能為了踢球而耽誤了學業。我有個親弟弟,比你小兩歲吧,人很聰明的,在升初中以前成績一直很好,不知怎的卻迷上了足球,從此以後書也不認真讀了,一門心思撲到了足球上,學習成績更是一路下滑,唉,我們全家都拿他沒辦法。”

  方心怡暗忖許姨這次是怎麽了?好不容易,林磊才有繼續求學的機會,卻讓他去踢什麽足球!

  方心怡暗暗決意等明天一定要抽個時間去一趟林磊的家中,問問情況,說不定還能挽回。

  林磊心裡也很矛盾。方姐關心呵護之情溢於言表,不過他對足球好象頗有成見,如按自己平時的心性,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聽方姐的話,可是這次情況不同,是國家隊要自己去踢球,這是不容推脫的,亦是報效祖國的大好機會呀!

  至此,林磊心情大壞,泱泱不樂的回到了家裡。

  家裡由於林磊出門在即,劉靜文特意弄了一桌好菜,都是林磊平時最喜歡吃的,又托王乾到工地請來了龔志躍。

  眾人圍坐桌前閑話家常時,話題自是離不開林磊突然進入國家隊的事。

  “石頭有出息了,他爸爸也可以瞑目了”劉靜文唏噓著說“當初我連他爸爸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王乾喝了一口酒說“石頭進國家隊是件喜事,嫂子,您就別提那些往事了。”

  林磊站起來給王乾添上酒說“王叔叔,您多喝點。”

  “石頭,你怎麽又到了國家隊的?”王乾一直很納悶,覺得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說“我問過小健,今天來的那個馮偉可是貨真價實的國家隊主教練,小健給我看過他登在報上的照片,沒錯,就是他。”

  到目前為止,林磊對自己要進國家隊踢足球一事,總覺得不是很真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所接觸的人包括體委的張主任,孟館長,方毅以及國家隊球員集體簽名等等,大都一一證實了事情的可靠性,眼前王乾說的話,無疑又進一步印證了它的客觀存在。

  “王叔叔,我也不是很清楚”林磊回憶著上午的球賽說“本來是我們義工隊和國家隊的一場友誼賽,到後來馮教練把義工隊的隊友全都撤了下來,僅留下我,然後換上國家隊的一些球員,還宣布如果發現哪個球員不認真踢這場比賽的話,就要取消他的世紀英雄杯的參賽資格,我見馮教練說的很認真,而那些國家隊球員又一個個很凶狠的樣子,因此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更加賣力,最後終於給我接到一個球,晃過一名球員的鏟球直往球門衝去,記得當時那些國家隊的球員突然都不動了,只是看著我一個人踢球,嘿嘿,就這樣,比賽就結束了。”

  “什麽?你晃過了國家隊球員的鏟球?”王乾吃驚的問“那個球員叫什麽名字?我回去後問問小健,看他的實力怎樣。”

  “好象是穿六號球衣的,名字我卻不知”林磊尷尬的笑笑說“王叔叔,您知道的,我可從來沒有踢過足球呀,後來馮教練過來問我說想不想踢足球,我回答說要問過媽媽才能決定,以後的事您們也知道的呀。”

  由於兒子是個球迷,所以王乾對足球還是知道一點的。能夠逼得國家隊球員冒被裁判判罰之險,而使用鏟球技術,說明當時的情況已經相當危急,最令人驚訝的是林磊居然還晃過了鏟球,這就非同一般了。

  王乾陪兒子王治傑看過不少足球比賽,知道在足球場上最難防備的,是對手的鏟球,很多眼看著就要射門的球都是被鏟球所阻,而且結果不是球路被截斷,就是鏟球球員被判犯規,決無幸致。

  難怪國家隊想要林磊踢球啊!

  喝了兩口老酒的龔志躍滿臉通紅,他激動的說“石頭,我對足球是個外行,也不能教你什麽,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你是到國家隊去踢球,代表的是我們國家,你可不能給咱們中國人丟臉,一定要踢出個樣子來,為咱們中國人爭氣,為國家爭光,我和你王叔叔,還有你母親都在家裡瞧著呢。”

  “對,就是這個理”劉靜文激動的接過來說“石頭,能為國家效力是你的榮幸,你一定要有多大的力氣就使多大的力氣,不能辜負馮教練對你的期望,也不能辜負家鄉父老對你的期望,更不能辜負咱們全中國人對你的期望。”

  王乾亦聽得深深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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