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一走,葉白將知道的信息消化了一遍之後,他這才將桌子上的那些玉簡一一查看。
時間如流雲,在葉白陷入了知識的海洋之時,天色卻是已經黑了下來,到了深夜,葉白終於是弄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除了修煉出來的凡火能夠進階為天火之外,這天地間,居然還有真正的天火存在!
這些天火形態,威能,大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極為的難找,極為的強大。
歷代以來,經過丹殿的努力和搜集,終於是鑄就了百火榜這本奇書,同時,也讓許許多多的修士對於這天火。升起了極大的興趣的貪婪。
至於天火真正的威力,葉白卻是看的很迷糊,畢竟目前來說,他的青蓮火品級也不過是下品凡火罷了,想要凝聚成為天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過在這百火榜之上,關於青蓮火的記載,卻是讓葉白有些意外和亢奮,而現在的他,也知道為什麽元真師兄會那麽震撼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傳說在千年之前,有一位真正的大能修士,偶得奇遇,吞噬了青蓮天火,至此,這位大能修士便是縱橫修煉界無敵手。
最為巔峰的一戰,堪稱是開天辟地,天地同悲!
只可惜的是,關於這一戰的幾率,百火榜上極為的隱晦遮掩,采取春秋筆法,隻言片語就揭蓋了過去,這讓葉白悠然神往的同時,又很無奈。
直到將玉簡放下,葉白心中依舊是血液沸騰,頗有種恨不能也出生在那個時代的感覺。
第二天,當葉白早早睜開眼睛之時,便聽到院子外傳來熟悉的叫聲。
洗漱完畢之後,葉白就看到這幾天給他送外的那名白衣侍者,正老老實實的等候在院子門外。
見他出來,那白衣侍者連忙行禮說道“葉師叔,元真師叔讓我來帶您去丹堂。”
“好,我知道了。”
葉白點點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方才離開院子。
路上,葉白見這白衣侍者一直看著自己,心中暗笑一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白衣侍者有些吃驚,隨即緊張說道“葉師叔,我叫柳嚴。”
“你也是丹殿的弟子嗎?”葉白好奇問道。
雖然已經來到丹殿好幾天了,然而對於這丹殿的方方面面,葉白卻還是不熟悉。
柳嚴見葉白神態隨和,就放松了很多,點頭說道“葉師叔,我是三個月前剛剛拜入丹殿的。”
“那你認識張文跟劉野麽?”
葉白隨口問道。
然而葉白沒有想到的是,柳嚴聽到這兩個名字,神色突然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葉師叔,我認識這兩個師弟。”
“怎麽了?他們出什麽事情了?”
葉白敏感的注意到柳嚴的神色變化,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丹殿雖然比天劍宗強大許多,但從他接觸的人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麽欺壓弟子的行為。
柳嚴張了張嘴,目光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這才低聲說道“葉師叔,他們,他們得罪人了,現在處境有些不好。”
“得罪人了?”
葉白心中一沉,問道“得罪誰了?”
柳嚴苦笑一聲,搖搖頭,沒有說話。
葉白皺眉說道“你不用擔心,此事我遲早都會知道,現在如果是你告訴我,我會記住你的。”
這句話包含了很多意思,葉白相信,柳嚴一定能聽明白。
果然,柳嚴目光一呆,隨即咬了咬牙,低聲說道“葉師叔,他們,他們得罪了外宗大師兄薛洋!”
“薛洋是誰?”
葉白眯了眯眼,問道。
柳嚴先是有些不理解的看了葉白一眼,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麽,他解釋的說道“薛洋是我們外宗的大師兄,一身實力,已經是達到了凝元大圓滿的境界,我聽說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突破到築基境界,進入內門。”
“但這,又跟張文和劉野有什麽關系?”
葉白根本不相信張文和劉野會這麽不懂事,初入宗門,便是將外宗的大師兄給得罪了,畢竟兩人都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更何況,以他們的天資,多少會受到排擠,除了自己這個師兄,也沒什麽背景,換句話說,別人不欺負他們就謝天謝地了,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和實力欺負別人。
“張文師弟和劉野師弟前幾天領取了這個月的修煉資源之後,不知道為什麽,薛洋指使人想要將他們的資源給強行拿走,張文師弟自然不從,並將此事告知了長老,誰知長老不僅不理會,反而還將兩人給訓斥了一頓,此後,這兩位師弟便是負責打掃整個外宗,也跟薛洋結上了仇。”
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柳嚴也不打算顧及什麽了,直接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葉白目光一冷,說道“此舉跟搶劫,又有何異?”
“話是如此,在此之前,薛洋雖然也時常乾這種事情,但是初入宗門的弟子,他卻是不敢動手的,而且,我,我聽說,薛洋之所以針對他們,其實,其實是因為葉師叔您。”
“因為我?”
葉白一怔, 玩味說道“我是親傳弟子,他是外宗的大師兄,我似乎也沒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吧?”
後面的話語,葉白卻是沒有說出來。
實際上,作為親傳弟子之一,雖然此時他的修為也不過是凝元大圓滿,但是實際上,薛洋與他在身份上的差距,卻不是一般的大,哪怕是薛洋想要跟他結仇,似乎也根本就夠不上資格。
柳嚴臉色變了變,說道“葉師叔,我聽說,是因為您能夠成為親傳弟子,是因為搶了他哥哥的名額,所以,所以他才會這麽做的。”
“他哥哥又是誰?”
葉白頗為無語,心中卻是冷笑一聲,聽到這裡他就知道,此事應該不會簡單了結了。
不過雖然初來丹殿,但是誰若是因為他好欺負,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畢竟,葉白可沒有當孫子的習慣,更不會在別人欺負上門的時候,還笑臉相迎,渾然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