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乙木分身,誰也不清楚雪域殺城的來歷,這支浩浩蕩蕩且紀律嚴明的大軍突然出現,並在展場之外唱著蒼涼的戰歌,潭靜宗和大五行門的人同樣心中沒底,擔心那是對方的援兵。
在那兩個大尊撲向乙木分身的刹那,雪清萍修長的手指揮向前方:“雪域殺城,救援潭靜,殺!”
雪清寒的聲音清越,穿透力極強,隨著她的聲音,兩千多雪域殺城的戰士分成十八支隊伍,在各自隊旗的率領下撲向混戰的戰場。
“轟!”
方圓百裡的大地劇烈轟鳴,不歸山砸在了地上,數千個忘情海龍宮的精銳高手被億萬噸的不歸山砸成了齏粉,鮮血從不歸山腳下沁出來。
葉白仰天長嘯,狂嘯聲中,洪荒上人化作的血光斬斷了巨爪的一根腕骨,洪荒上人發出全力一擊再也無法出手了,他降落到不歸山顛中止了人劍合一,踉踉蹌蹌的倒在地上。
葉白狂吼道:“給我斷。”
金剛天龍爪化作的大手向後拉,巨爪從手腕處折斷了,噴泉一樣的鮮血衝天而起,
被扯斷的巨爪迅速縮小,變成了一丈大小的龍爪,脫離了本體的龍爪依然垂死掙扎,葉白喝道:“寶兒,歸你了。”
大地裂開,複製儀不滿的聲音響起道:“如此肮髒的垃圾,真討厭。”
葉白根本不理會複製儀的抱怨,他隨手把掙扎不休的龍爪丟下地縫,旋即地縫合攏。
葉白抱起柳紫菡,天龍分身抓住洪荒上人同時飛起來,他們飛起來的同時,不歸山急驟縮小,飛到了葉白的體內。
不歸山消失,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湖泊,被壓成薄紙片的龍宮高手浸在血漿之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葉白在柳紫菡的櫻唇上吻了一下,柳紫菡媚眼如絲,雙臂摟著葉白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著,根本不理會那數十萬人的驚詫木光。
二十四條鎖鏈從葉白肋下躥出來,衝向狄別情等人。狄別情的苦膽快要嚇破了,他凌空虛抓,玉圭飛起來衝向葉白。
狄別情正要喝出“爆”字,用仙界賜下的玉圭稍稍阻擋葉白,葉白已經長笑踏入一扇空間之門。
惡氣已經出了一口,忘情海龍宮除非舉家搬遷,否則日後有的是機會去報復,現在葉白沒時間和他們浪費。
葉白帶著柳紫菡悠然遠去,天龍分身囂張地攙扶著洪荒上人緩緩飛向五老峰的方向,乙木分身相信沒有人敢攔路了。
大荒山神的神力本源交給了葉白,葉白隨時可以與大荒山神溝通,真正的危機就在飛龍山南方爆發。
林岑神君使用太乙靈木旗布下了陣法,和他在一起的是荊離神君等幾個峰主,還有四個長老。
太乙靈木旗是上古傳承的法寶,在上古那靈氣充足的時候才能更好的發揮威力,林岑神君獨自施展力有不逮,必須要五行合運,這就把其他幾個峰主拴住了。
施展太乙靈木旗布置陣法需要五個峰主聯手,還需要有高手從旁協助,因此六個長老來了四個,另外兩個長老坐鎮飛龍山腹,遵照荊離神君當初的約定守護仙菩提樹。
無論到了多麼危急的關頭,這兩個職守的長老也不能離開,他們必須要用生命來扞衛仙菩提樹。
太乙靈木旗只有修煉木系道法的人才能發揮出威力,這也是太乙靈木旗落在艾娃手中多年,艾娃一直沒有祭煉的原因,屬性不符,強行修煉也沒有多大的威力,等於是個雞肋。
當初林岑神君偶然得知艾娃手中竟然有這樣的寶貨,他立刻就忍不住了,吼著臉皮蠱惑嶽天擎“出賣色相”勾引艾娃,從而騙到了這套靈旗。
林岑神君到手之後便下苦功煉製太乙靈木旗,這套旗門等於是林岑神君的命根子,今天命根子也的確給林岑神君長臉,如果不是這套三十六面旗子組成的大陣困住了大五行門的高手,林岑神君他們誰也活不下來。
太乙靈木旗沒有啟動之前,除了藏身地所在的木系靈氣比較濃鬱之外,沒有其它的任何徵兆,因此大五行門的渡劫期老怪和三個還虛期的大尊絲毫沒有防備的就落入了陣法之中。
只有隊伍中一個殿後的大尊僥幸落在了外面,指揮著隊伍和潭靜宗的四個長老們展開惡戰。
林岑神君和幾個峰主需要控制陣法,如果不隨時變化陣法,太乙靈木旗組成的陣法無法長時間的困住渡劫期的高手。
潭靜宗生死存亡的關頭,那四個長老瘋狂了,他們剛剛踏入化神期,就要硬抗還虛期的大尊,這個大尊還有上百個幫手。
這四個長老隻想多堅持一段時間,如果他們戰敗,大五行門的人裡應外合,就可以輕松破解太乙靈木旗組成的大陣,那會導致功虧一簣。
這四個長老攜帶著潭靜宗多年來積攢的數十件法寶,他們每到危機關頭便自爆一件法寶用來挽回敗局,這種奢侈的戰鬥方法讓大五行門的那個大尊恨得咬牙切齒。
本來實力最強的一支隊伍,結果渡劫期的高手還有另外三個大尊陷入了陣法,落入了潭靜宗的圈套。
太乙靈木旗大陣之中,面色青白的水清寒拄著飛劍坐在霍雷霆的屍身旁,深情地看著林岑神君和荊離神君還有圖遠謀舍生忘死的展開攻擊。
五行合運破了,渡劫期高手的強悍不是化神期的神君所能想像,意識到落入陷阱之後,那個名為韓遠山的渡劫期老怪便不惜損耗真元,以負傷為代價斬殺霍雷霆。
水清寒是在林岑神君的拚死救援下才保住性命,而她失去了戰鬥力,林岑神君也葬送了一條手臂。
韓遠山的戰略成功,他卻忽視了潭靜宗五個峰主的瘋狂程度,霍雷霆戰死,水清寒重創,荊離神君、林岑神君還有圖遠謀發瘋一樣的對他展開圍攻。
化神期和渡劫期,足足相差了兩個境界,依仗著上古傳承的太乙靈木旗大陣,他們三個竟然讓受傷的韓遠山感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