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出現的複製儀擋在了葉白和大荒山神的胸膛中間,大荒山神察覺到異物碰了自己的酥胸,她抬起無限風光的身軀,就看到了複製儀。
葉白打個寒顫說道:“顏歸玄進入了我的眉心,可是他不知道我的眉心變成了另一個丹田,他在那裡面迷失了,最終被複製儀給收拾。”
大荒山神將信將疑,不過葉白沒有撒謊的必要,如果他已經被顏歸玄奪舍,那他根本就不會在乎與大地隔絕的大荒山神。現在的大荒山神根本就不堪一擊,欺騙掌中之物有意思嗎?
大荒山神想通了這個關節,這才冷靜下來,依然不放心地按住葉白的眉心,神力透入葉白的眉心,那裡的確變成了一個丹田。
大荒山神和大地失去了聯系,她體內隻殘存了極少的神力,勉強能夠探查葉白的眉心而已。
大荒山神歡呼一聲死死地抱住葉白,葉白在大荒山神耳邊輕聲說道:“繼續。”
大荒山神羞不可抑,閃身退到了一旁,翠綠的樹葉飛起來變成了羅裙遮住了曼妙的身軀。
葉白失望地看著大荒山神,這種事情需要殺人殺到死,救人救到活,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這不是存心折磨人嗎?
大荒山神湊到山崖邊,小心翼翼地向下俯視,摩訶天女依然在奮力與那些骷髏搏鬥,艾娃傻乎乎地仰望著上空。
不歸山頂發出的聲音沒有逃過她的耳朵,顏歸玄被什麼複製儀給滅殺了?顏歸玄可是羅刹天魔啊,葉白究竟還有多少的殺手鑭沒有展現出來?
艾娃驚疑不定的眼神落在天琴神君身上,低聲說道:“他撒謊。”
天琴神君臉上神情變換不定的回答道:“恩主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滅殺了顏歸玄也未可知。”
艾娃慌亂地說道:“胡說八道,顏前輩是羅刹天魔,不可能被他滅殺,就算有什麼複製儀也不可能,複製儀是什麼東西?”
天琴神君做出呆滯的樣子搖頭,複製儀就是聚寶盆,葉白用來裝那些岩石的本命法寶,這個秘密天琴神君不想告訴艾娃。
天琴神君現在暗自慶幸不已,他幸虧牢記了夜叉的警告,沒有對著顏歸玄奴顏婢膝地企圖投靠過去,否則沒有人會原諒他。
艾娃心神不寧,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離奇,說不定顏歸玄已經奪取了葉白的肉身,裝作葉白還沒有被控制的樣子欺騙大荒山神,一定是這樣。
葉白輕聲說道:“複製儀只是控制了顏歸玄,還不算是真正滅殺,我現在需要入定來協助它,只要徹底吸納顏歸玄,天誅刀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也會脫困而出。”
大荒山神回到葉白身邊,湊在葉白耳邊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大荒山神吐氣如蘭,葉白心神蕩漾,大荒山神飛快掃了葉白胯下一眼,把散開的道袍蓋在了葉白身上。
葉白遺憾地歎口氣說道:“我要入定,也許會很久,不要讓人碰觸我的身體。”
大荒山神認真地點頭,複製儀在葉白胸前消失,自動回到了葉白體內。葉白的念力沉入到後腦海,小山丘一樣的大印看起來極為巍峨。
如果說這個大印是一頭大象,複製儀比起來就是一個小螞蟻。葉白不明白複製儀為何有這種惡趣味,搞成一個大印的樣子好玩嗎?
複製儀在大印旁自由地漂浮著,上面浮現出一行字跡:“這些岩石的粉末蘊含仙靈之氣,可以暫時地封印顏歸玄,如果你不能及時地煉化,他終究會脫困而出,那個時候我就無法幫助你了。”
複製儀交待完畢就消失了,根本沒有告訴葉白如何煉化,葉白徒勞地呼喚半天,複製儀也沒有出現。
葉白苦惱地繞著大印轉了半天,要使用煉製飛劍或者法寶的方法煉製?這個想法很快被葉白踢掉了,葉白還沒有學習如何煉製飛劍,更不要說是煉製法寶。
難道說要把顏歸玄體內的仙魔之氣煉化?葉白自身融合了神力、元氣和佛門法力,有了前車之鑒,葉白自然覺得這個思路好像極有可能。
葉白停止了轉圈子,看著冷焰神雷不斷攻打大印,葉白念力一動,真元向冷焰神雷湧去,得到了真元的資助,冷焰神雷熾烈起來,金色的神雷和銀白色的烈焰瞬間包裹了整個大印。
淒厲的呐喊聲在大印之中隱約傳來,顏歸玄害怕這個,葉白越發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正確。怕什麼就給你什麼,葉白對著大印開始吟唱天龍經。
葉白這樣做只是抱著萬一的幻想,說不定顏歸玄會被渡化,從而產生天龍願力,但是天龍經聲響起,冷焰神雷開始發生變化。
在經聲中,金色的神雷和銀白色的烈焰開始融合,這還是葉白第一次對著釋放出去的冷焰神雷誦經, 原來天龍經對於冷焰神雷還有加成的作用。葉白精神大振,經聲更加地響亮。
葉白不記得自己吟唱了多少遍天龍經,忽然葉白看到一處金色神雷和銀白色烈焰融合在一起,變成了白金色的烈焰,白金色烈焰在大印上瞬間燒熔出一個小小的凹痕。
葉白的念力投過去,白金色的烈焰和葉白的念力產生了玄妙的聯系,在葉白的驅使下,白金色的烈焰迅速擴張,把附近的金色神雷和銀白色烈焰吞並,最後全部變成了白金色的火焰。
大印之中封印的顏歸玄軀體劇烈的扭動,發出淒厲的吼叫,白金色的烈焰帶著熾熱的高溫,整個大印比沸騰的岩漿溫度還高,顏歸玄的殘軀如同包裹在泥巴中的叫化雞正在承受高溫的炙烤。
天誅刀的刀氣形成的岩石帶蘊含著仙道法則,複製儀隻提煉出了精純的木系靈氣供葉白修煉。
殘存的粉末之中蘊含著少量的仙靈之氣,冷焰神雷被天龍經激活,由金色的神雷和銀白色的烈焰進化為白金色的烈焰,組成大印的粉末開始融化,一絲絲白色的仙靈之氣和灰黑色的雜質飄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