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能夠聽出來,元真師兄分明是在讓他去爭!
這到底是為什麽?
葉白有些不明白,難道說,是自己對待紫雲峰的態度又得到了很多長老的支持?
元真想了想,才看著葉白說道:“師弟,你不用多想,這是師父的意思,原本我是想要勸你放棄的,這並不是因為我們丹殿就怕了如意宗,最重要的原因是獸潮將至,我們希望南域能夠一直保持平靜,而不想敵人沒來,我們自己就起了間隙。”
“師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葉白心中大為舒暢,對於這一次的爭奪源石,更是增添了無窮信心!
那位見面不多的師父,總是能夠讓葉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信心,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信心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元真側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測的說道:“師弟,你現在對於丹殿的了解並不深,等你這一次從秘境回來,就會真正接觸到丹殿的核心秘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丹藥,什麽,才是丹殿真正的力量!”
“師兄,我知道了!”
葉白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一抹激動之色!
他認真的點點頭,隨即躬身施禮,對於他來說,他很清楚,其實從他當上少殿主的那一刻開始,他與丹殿,就已經無法割舍了。
元真端起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奇怪的是,這一次茶杯裡面卻是不再有茶水湧出,整個茶杯都在慢慢的化作虛無。
“可以去丹庫看看,也許那裡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元真溫潤一笑,大袖一揮,飄然離開。
葉白目送元真離開,思索了一下,隨即便是離開了院子,朝著丹房的位置走去。
此時已經是日薄西山,天就要黑了。
過了明天,葉白就要離開丹殿,前往如意宗正式進入秘境進行歷練了!
他沒有忘記與李青衣長老的約定,所以他決定現在就去丹房挑選丹藥。
丹房同樣是在主峰之上,葉白沒有走多久,便是到了丹房門口。
這是一棟八層高的小樓, 一眼望去,與丹殿那些並不高大的宮殿群似乎有些違和與突兀。
小樓門口,一位頭髮亂糟糟的老頭躺在竹椅之上,半眯著眼睛,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蒲扇。
“令牌。”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接近,老頭依舊是閉著眼睛,隨口說道。
葉白笑了笑,走上前,將自己的令牌遞了上去。
這老頭的做派,倒是讓葉白想到了自己在天劍宗之時遇到的那名看守洞天福地的長老了。
對方平時也是這樣的做派,最後還非要讓他跟著學習那一式心劍。
葉白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心劍了,如今他見識與閱歷自然與當初不太一樣,雖然他覺得這一式心劍頗為不凡,但直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是沒有感覺到這心劍到底有什麽作用。
如果只是殺死對方的話,葉白可以有更多更為簡潔快速的方式。
而且心劍殺人的方式與傳統的殺人方式大不一樣,葉白已經知道,像他們這樣的煉丹師,神識會一直錘煉下去,變得無比強大。
如此一來,任何的幻境,對靈魂起作用的東西,對於他們煉丹師的效果都要大打折扣。
“進去吧。”
老者壓根就沒有伸手去接葉白的令牌,就懶洋洋的說道。
葉白回過神來,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收好令牌,朝著樓裡面走去。
“你只能到前五層,丹藥隨便挑,記住,六層以上,不許進去。”
那名鎮守丹房的長老又隨口說道。
“是,長老!”
葉白連忙施禮點頭,隨即抬起頭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座丹房。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打量丹房的時候,那名長老卻是已經睜開了眼睛,目光玩味的盯著他的背影。
渾濁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老者不露痕跡的點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滿意,隨即重新閉上眼睛,懶洋洋的打著瞌睡。
那副模樣,與農田中昏昏欲睡的老叟並無兩樣。
葉白抬腳,跨入了丹方之中。
空間波動了一下。
葉白眼前一黑,心臟跳動了一下,卻沒有什麽擔心和害怕。
很快,他眼中光明重新,隨即,他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房間之中,裡面排列著一副副書架,只是書架上面擺放的卻不是古籍,而是一個個小瓷瓶。
這些小瓷瓶密密麻麻的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一眼望去,至少也有數萬顆!
葉白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書架旁邊,隨即他馬上驚訝的發現,能夠擺在這裡面的丹藥,竟然都達到了四紋以上!
雖然這些都是一品丹藥。
葉白對於這些丹藥自然不會感興趣,他走馬觀花一般,一排一排的看去。
最終,他心中卻是愈發驚訝。
因為這第一層的丹房之中,果然是沒有低於四紋的丹藥,雖然所有的丹藥都是一品丹藥,但盡皆是四紋以上。
但葉白以前明明是聽說過,不管是幾品丹藥,想要煉製出四紋以上的上乘丹藥,根本沒那麽簡單。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裡這麽多的丹藥又應該怎麽解釋?
葉白心中的好奇越來越強烈,他慢慢看去,最終,等他看到最後一排丹藥的時候,卻是愣了愣。
“一品凝靈丹, 六紋,出自葉白之手!”
自己煉製的丹藥?
葉白有些吃驚。
目光一閃,葉白馬上就明白了,這一定是李青衣長老將自己的丹藥擺放在這裡面的。
再仔細想想,這第一層的丹藥之中,雖然四紋以上的很多,但六紋卻依舊是很少。
也就是說,這裡面的丹藥很有可能都是歷代丹殿弟子煉製出的上乘丹藥,也唯有這樣,才有資格擺放在這裡。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麽這裡面的丹藥全是四紋以上,而且足足有數萬顆了。
心中多少有些成就感,葉白微微一笑,朝著下一層的通道走去。
在他看來,能夠將丹藥擺放到這裡面,那必然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雖然他對於這些不怎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