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如意宗一處坐落著大片院子的山峰上,此刻,屬於萬劍宗的院子中,大長老黃成臉色陰沉如水,正充滿殺意的盯著眼前的一片光幕。
此刻在光幕上,葉白的身影赫然浮現,而在他的對面,則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青年修士,其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
“大長老,他就是葉白?”
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傲氣青年瞥了瞥光幕,笑道:“我看氣勢平平,也不過如此。”
其余修士紛紛附和了起來,大拍馬屁道:“那自然是無法跟大師兄你相提並論,這葉白怎麽看都只是一個普通修士。”
“我看他說不定這一場就要落敗,根本無法進入到明天的比試。”
“這種廢物哪需要大師兄你出手,我們就能夠將他給打殺了!”
少數氣勢不凡,神色冰冷的年輕修士各自盤膝坐著,既不看光幕,也不看這些拍馬屁的弟子,似乎正在苦修。
而這些人,其實才是萬劍宗真正參與這一次南域大比的人選。
那些拍馬屁的,不過是派來見識歷練,以達到激勵的作用罷了。
“住口!”
黃成眼中寒芒閃爍,沉聲喝道:“任何人不能輕敵,方二,你這一次不僅要殺死葉白,還要將我們萬劍宗的劍法總綱拿出來,這件事情宗主親自交代過,不容有失。”
那名叫做方二的銀袍青年自信一笑,說道:“放心吧長老,只要你能夠讓我突破如意宗的那層防禦,我就能殺死他。”
南域大比之上,每一個參賽者的身上都有著一層如意宗布下的神紋禁製!
這種禁製既可以一種防止作弊的屏障,同時也可以保護參與者的性命。
南域大比是為了選拔出所有天資強大的年輕一杯,而不是為了自相殘殺,這個宗旨是從第一屆南域大比就已經傳下來的。
黃成臉上露出一抹陰森之色,他緩緩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布置好了,任何事情都會出現意外,而這種意外,以往也不是沒有,我相信到時候各大宗門,都是可以理解的。”
聽到這句話,銀袍青年微微點頭,目光盯著光幕上的葉白,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與此同時,光幕中,葉白淡淡的話語傳出。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葉白,一個終將會揚名南域的名字,你很榮幸,能被我淘汰!”
丹殿所在的院落中,元真無奈一笑,說道:“諸位不要見怪,我家小師弟就是傲氣了一點,也沒別的毛病。”
其余參賽的丹殿弟子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什麽。
畢竟誰都知道,光幕裡那個葉白,可是元真長老的師弟,誰要是說點不好聽的,還想不想活了?
元真見狀,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家小師弟注定是要成為南域光芒最盛的天才的,這種話,也不算狂嘛”
所有丹殿修士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眼皮直跳,心想這還不叫狂的話,那什麽才叫狂?
而且他們相信,此刻盯著葉白的人絕對很多,葉白這句話,簡直就是群嘲,幾乎得罪了十大宗門所有的天才弟子!
屬於刀宗的院落裡,一個身材精悍,頂著光頭,渾身籠罩著一層血色光芒的青年盯著光幕,這一刻,葉白同樣是一拳轟出,結束了戰鬥。
“他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青年嘶啞開口,聲音低沉,言簡意賅。
但若是有人看到他,一定會震驚不已,因為他身上的那層血色光芒,是獵殺了太多妖獸之後,被種上標記才會出現的。
這種標記不光是有著定位的作用, 並且還會無時無刻的影響人的神志,如果意志力不夠堅定,那麽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人形妖獸!
而這青年的年輕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想要達到被種下標記的層次,可不單單是等級能夠做到的
這意味著,這名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至少殺死過一頭相當於人族金丹境界的四階妖獸,以及不計其數的三級以下妖獸!
神鈴宗的院落中,一個面容邋遢,衣衫襤褸,腰間懸掛著酒葫蘆的老道士嘿嘿一笑,眯著眼睛,露出一口令人作嘔的老黃牙,說道:“這小子不錯,很狂,有我當年的風范,我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在他後面,幾個修士一臉無奈,原本南域大比自然是輪不到這一位來帶隊的,但為了葉白這個外宗修士,這邋遢老道竟然是擠掉了原本的長老,當然,對此整個神鈴宗都沒人敢說什麽了。
一個神鈴宗修士小聲說道:“您這麽看好他,可他殺死了萬劍宗大長老的兒子,現在估計還得罪了所有的天才修士,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對抗這麽多人吧?”
邋遢老道一瞪眼,不滿說道:“你懂什麽,我老道看中的人什麽時候會差了?”
這一下,所有神鈴宗的修士都不說話了,因為邋遢老道說的不錯,他所看重的修士,基本上最後無一例外,全都驗證了他的眼光。
但許多修士仍然有所不滿,甚至是妒忌,要知道以這邋遢老道的身份能夠看好葉白, 那意味著什麽誰都知道。
這一位,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收徒。
為首的一位面容溫柔的女子手裡握著一杆筆,目光從徐徐消失的光幕上收回目光,婉轉一笑,說道:“長老,希望他不會讓你失望,要是你輸了,你可得說話算數啊。”
“沒問題,我邋遢老道從沒輸過,你要是能夠讓我輸,收你為徒也沒什麽。”
邋遢老道眯眼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麽,滿口答應。
那面色溫柔的少女如春風般笑了起來,煞是好看,令人感到一股由內而外的溫暖。
底下的修士們,一個個的呆了呆,目光全都被這溫柔女子給吸引住了。
直到這溫柔女子轉過身,這些神鈴宗的男性弟子們才一個個的如夢初醒,紛紛欲蓋彌彰的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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