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家主也明白蕭慶的意思。
蕭慶是用他身上的婚約來換取靈石。
雖然有些生氣蕭慶的無賴,但諸家主還是同意了。
這也是唯一的一個讓安月和蕭慶解除婚約又不會讓諸家名聲不好的辦法。
“好。”
諸家主答應了,他臉上帶著笑:“賢侄快起,你說你這孩子,借靈石便借吧,我又不是不給,又何必說這樣的話……既然你真心要退親,那我這個當長輩的也不攔著,一會兒我叫人把庚貼還有信物拿過來,早些交換回來,也好讓你安心回去照顧阿原。”
蕭慶滿心悲涼。
不過他也並不太記恨諸家主。
畢竟自從他爹娘過世之後,蕭家的人對他們兄弟的打壓可厲害的緊,這兩年,也唯有諸家主時不時的會給他一點東西,這才讓他們兄弟得以活命。
不管諸家主是為了什麽,總之,他是要承情的。
“諸叔說的對,阿原在家我也不放心,還是早些把信物換回來的好,也省的我老記掛著這事。”
蕭慶忍著心傷臉上帶笑說了一句。
諸家主在心裡感歎蕭慶心性不凡,他不但能屈能伸,還靈透聰慧,如果他沒有被廢了靈根,將來成就一定不小,可惜了,他現在靈根被廢,在蕭家又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可以說已經是個廢人了,若不然,他也不會想著廢了兩家的婚約。
諸家主和蕭慶說了兩句話就吩咐外頭的下人:“去讓夫人把蕭家當年送來的信物送來。”
下人答應一聲就走。
諸家主滿面笑容,一邊和蕭慶說話,一邊等待信物送過來早些將婚書給毀了。
誰知道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情。
門外傳來安月的叫聲:“爹,爹,我要進去。”
這應該是安月被書房外的下人給攔住了。
諸家主皺眉:“讓大小姐進來。”
諸安月一個人推門進來。
她臉上帶著淚痕,顯見是才哭過的,神色中還有幾分焦急。
當她看到蕭慶的時候,才輕松一口氣。
“爹,我不要退親,你不能替我把親事退了,我要嫁給蕭大哥,我……”
“混帳。”
諸家主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我趕緊滾出去。”
諸安月偏偏不聽,一邊哭一邊給諸家主跪了:“爹,我就是不要退親,我和蕭大哥從小一起長大,我自小就知道我是蕭大哥的妻子,我已經做好準備嫁給他了,你不能這樣……”
她一行說一行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寒冰製成的短劍抵在脖頸處:“如果爹非要退親,那恕女兒不孝了。”
“你,你要幹什麽,趕緊放下。”
諸家主嚇了一大跳,立刻就要過去奪了諸安月手中的短劍,可諸安月已經下了決心,她手上一個用力,短劍將她細白的脖子劃出一個傷口,鮮血就這麽流了下來。
蕭慶站在一旁,也有一些震驚。
他沒想到諸安月竟然這般剛烈,而且會對他情意這樣深厚,這兩年,蕭慶嘗盡了世間冷暖,如今見著一個姑娘這麽對他,心裡真的感動到無以複加。
只是,他還得硬下心腸拒絕諸安月:“安月,我……你放開短劍,這親事是我要退的,並不是諸叔叔要退……我靈根被廢,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忍連累你,也不忍心讓你跟我過苦日子,這親事,還是作罷吧,以後……你要好好的,我也祝你將來能嫁一個如意郎君,一輩子平安喜樂。”
說著這樣的話,蕭慶心裡無疑是苦澀的。
這是他的真心話。
之前退親他還有些不甘心,但現在,他是真情實意的為安月打算。
“蕭大哥。”諸安月抬頭看向蕭慶,一臉的淚水:“我們自小在一塊玩,你從小就說長大了要娶我,還說要一輩子對我好,這才幾年光景,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她任由淚水掉落下來:“你忘了,我也不會忘,總歸這輩子我是不會和你退親的,我生是你蕭慶的人,死是你蕭慶的鬼。”
“阿月啊,你這是要做什麽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書房裡三個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諸夫人過來了。
諸夫人原先聽下人說諸家主讓她把蕭家的信物送過去,她心裡還挺高興的。
諸夫人知道這是為什麽。
無非就是要和蕭家退親。
她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她女兒那樣優秀,可不能嫁給蕭慶那個廢人,她女兒要嫁這四方城裡最年輕有為的公子,蕭慶那個家裡破敗,靈根被廢的廢物怎麽配得上她女兒。
因為急著退親,諸夫人拿了婚書和信物就匆匆去了前院書房。
結果,她一進門就看到安月跪在地上,手裡拿著短劍抵在脖頸處,她的脖頸已經劃傷,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
諸夫人是真的心疼壞了,又害怕安月一個想不開真尋了短見,這才尖著聲音叫了一大聲。
“娘,你把婚書和信物放回去,我不要退親。”
諸安月看到諸夫人,慌亂的搖頭,這一搖頭,眼看著短劍又要劃在脖子上,嚇的諸夫人手都顫抖:“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娘把東西放回去,咱們……”
蕭慶看著這一幕,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也不願意和諸安月退親,畢竟他和諸安月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感情很不錯,他心裡也蠻喜歡諸安月的,自然不願意婚事作罷。
可他也知道,他娶不了諸安月。
他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娶妻,那不是害人麽。
再說,他想娶也娶不起啊。
諸家主陰著一張臉看著諸安月:“把你的短劍收起來,你要是再鬧下去,我直接就殺了蕭慶這小子。”
諸家主這是在威脅諸安月了。
可諸安月偏偏不敢反抗。
她委屈的把短劍收起來。
諸家主讓諸夫人看好安月,他把信物還給蕭慶,把兩家的婚書毀掉,自然,這婚約也就作了廢。
諸安月看著婚書被毀,眼裡的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掉,看起來真是可憐。
蕭慶不敢看諸安月,他現在什麽都給不了對方,又何必徒增苦惱。
拿到靈石,蕭慶就帶著靈石和信物往回趕。
他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阿原在家裡怎麽樣,他得趕緊回去照顧他弟弟。
諸安月又哭了一會兒,才被諸夫人勸回房中。
她一進房間,一個術法下去,臉上的淚痕就乾淨了。
她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坐下來的時候,嘴角還勾出一絲笑意。
“上一世我被人罵嫌貧愛富,這一次,我絕對不要背負不好的名聲,蕭慶這個人也絕對不能得罪。”
諸安月握緊拳頭,想到蕭慶,她眼中還有一絲懼怕。
現在明明她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一看就是一個被嬌養長大的大小姐,可是,在想到蕭慶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渾身疼的要命,心裡也害怕的不行。
蕭慶啊,諸安月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哪可是一個狠人。
她也知道,用不了多久,蕭慶就把靈根修補好,然後又得到一本厲害的功法,自此之後,他的修為一日千裡,很快就可以在四方城稱霸,之後,他又遊歷各大陸,學了很多本事,也有了自己的勢力。
當他越來越厲害的時候,他想到了諸家對他的羞辱。
他帶著很多高手來到諸家,用了沒幾天時間就把諸家給滅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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