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凱瑟克與李超人打起了感情牌,但是李超人並不打算接招,18港元每股的價格,他們是不可能接受的。
他們沒有義務為西門凱瑟克的感情買單!
最終雙方也沒有達成共識,相互碰了碰酒杯便分開了。
看到李超人與西門凱瑟克分開,吳見夜笑著與鄭宇彤說道;‘鄭生,看來該我們登場了!’
鄭宇彤卻說道:“吳生,有件事情還希望你能夠理解。”
吳見夜收住了自己的腳步:“鄭生有什麽提議嗎?”
鄭宇彤講道:“吳生,堯光集團對置地感興趣,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談判嗎,可不只是談判桌上才能解決的,有些事情我們希望吳生能夠考慮一下,因為大家畢竟都屬於華人,大家公平競爭,各憑本事,輸贏大家也都能接受,希望吳生不要被西門凱瑟克所誤導,最後讓大家鷸蚌相爭,而讓怡和最後佔了便宜。”
吳見夜明白了鄭宇彤的意思,他是擔心堯光集團與怡和的談判中,被怡和設下圈套,然後與鄭宇彤等人新組的財團形成惡意競爭,惡意加價,最後大家誰都沒有賺到,反而是讓怡和賺了。
這也是鄭宇彤等人不了解吳見夜底細的另外一個擔憂,他們真的不知道吳見夜準備拿出多少的價位出來,到時候如果真的超出了他們的心裡價位,到時候到底要不要繼續競爭了?
“鄭生放心,堯光集團的出價不會超過15港元每股的!”吳見夜並沒有隱藏,反而是把自己的低價告訴了鄭宇彤。
鄭宇彤端著酒杯的手,則是微微一顫,面上卻平靜的說道:“吳生這個價格......”
吳見夜明白鄭宇彤的意思,不過還是笑道:“總是要試一試的,萬一西門凱瑟克瞧我們堯光集團順眼呢!”
鄭宇彤苦笑的搖了搖頭。
“失陪一會!”吳見夜離開了。
“談的怎麽樣?”李超人來到鄭宇彤的旁邊,問道。
“沒談明白!”鄭宇彤想著剛剛吳見夜自信的笑容,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李超人微微一愣:“堯光集團要加價?”
“不是.......”隨後鄭宇彤向自己的這個合作夥伴,開始講起了剛才的對話。
而此時吳見夜也來到了西門凱瑟克的身邊。
“凱瑟克先生!”
“吳生!”
雙方根本不用相互介紹,雖然未曾見過,但是都知道對方的長相。
“想必凱瑟克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堯光集團,想要收購貴公司手中持有的置地26%的股權了吧!”
“聽說了一些,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價格合適,置地的大門是敞開的!”西門凱瑟克笑道。
與其他的香江富豪一樣,西門凱瑟克對吳見夜也是非常的好奇,他也想知道,這樣一位突然冒出來的富豪,會給他帶來什麽驚喜!
吳見夜笑道:“凱瑟克先生放心,堯光集團是非常有誠意想要收購置地的,所以我們給出來的價格肯定也會讓凱瑟克先生滿意的。”
“不知道吳生的價格是?”
“15港元每股!”吳見夜認真的說道。
西門凱瑟克先是一愣,然後突然大笑道:“吳生,恐怕是不了解置地在香江的地位以及他的真實價值吧?”
吳見夜的表情依然非常認真:“凱瑟克先生,請放心,我絕對比你想象的更加了解置地!”
西門凱瑟克笑道:“既然吳生知道,就應該清楚15港元這個價格,肯定是得不到置地的!”
吳見夜認真的表情消失不見了,反而換成了笑容:“既然凱瑟克先生認為這個價格不合適,那就再等等吧。”
西門凱瑟克有些摸不清吳見夜的意思了,按理說吳見夜前兩天見了黃庭方,今天又特意找到了自己,很顯然是對置地有想法的,但是為什麽在價格上如此不專業呢?
難道是堯光集團的資金儲備.......
與西門凱瑟克聊了一會,吳見夜便離開了。
“你說這個吳見夜,到底是什麽意思?”西門凱瑟克下意識的向旁邊的包偉士問道:“到底是堯光集團的實力就到這個位置了,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想法要收購置地,最近這段時間的操作,其實是想要拉低置地的售價?”
包偉士也露出了一絲疑惑:“我也看不透這個人,看他剛剛的表情,肯定是對置地有想法的,但是偏偏給出來的價格.......”
西門凱瑟克想了一下,還是沒能想明白吳見夜的意思,最終只是搖了搖頭:“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如果他真的想要置地的話,還會再來的!”
此時晚宴走進來兩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個身材有些消瘦,一個身材有些富態。
兩個人也都是香江赫赫有名的人物,身材消瘦的是香江隱藏富豪霍沙皇,而有些富態的則是有世界船王之稱的包船王。
他們在香江商界都屬於德高望重的人,來到這裡,自然引起不少的人攀談了。
而吳見夜也經由鄭宇彤的介紹,與兩位聊了起來。
“後生可畏啊!”兩人看到吳見夜的年紀後,不由得感歎起來。
通過聊天吳見夜發現,霍沙皇更多的是與自己聊國內的事情,而包船王則是有些沉悶。
人都說香江現在最掙錢的是地產業,但是卻不知道香江的地產業命脈卻被霍沙皇牢牢的抓到手裡。
鋼材、水泥和沙,是三大主要建築材料,離此一項,縱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而由於香江特殊的地理位置,沙在香江成了稀缺的建築材料。
在最初的階段,香江的沙一共有兩大來源。
一是河灘;但是車載船裝,由國內運到香江,“豆腐盤成了肉價錢”,且數量有限。面對蓬勃興起的香江帚地產業,無異杯水車薪,難以應付。
二是海底;尤其是南海的礁盤淺海區,厚厚的沙層,幾乎可以稱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有人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僅區區一個海域的儲沙量,就可以整個地鋪蓋香江(包括大嶼山、九龍、新界),且相對要“近”得多,隨要隨取,堪稱方便。
要命的是“淘沙”業極富冒險性。投資大,周期長。在一般的情況下,需要的人工、機械量,與所取得的海沙相比,頗有些得不償失。
這個時候霍沙皇憑借著與國內的關系,擁有了華夏海沙沙的外銷“壟斷權”,淘沙業巨擘的地位,更使霍沙皇一躍而成為香江實業界的一個頭面人物。
這才有了霍沙皇的赫赫威名。
不過也正是因為與國內的關系密切,霍沙皇在香江早期階段,沒少受到港府的針對。
六十年代,霍沙皇在九龍天星碼頭前建成了‘星光行’大廈。
“星光行”大廈從一樓至三樓,絕大部分由專售華夏國內高級產品的“中藝公司”佔用;四樓是星光邨,已休業的香江蠟像館當初便設在那裡。四樓以上是裝修一流的數百間寫字間。招租給各類客商。
沒想到事違人願。由於霍沙皇是眾所周知的中國海沙的總經銷。屬於他的產業的“星光行”在招租時,受到官方的苛待和刁難,不難理解。
據說,當時凡有意租用“星光行”辦公室者,都收到政府“電話公司”的“忠告”,要他們三思而後行;如租下來,安裝電話則可能遙遙無期。做生意的人大都貪“利”而忘“義”,又最會見風使舵,誰敢同港府“拗手瓜”(粵語:作對頭!)?!再一說,離了電話也確實無法做買賣,於是,紛紛退卻;有的甚至連交了的“按金”都犧牲不要。
在這種情況下,霍沙皇百感交集。隻好一咬牙,把“星光行”以 3000余萬元的最低價售給了置地。
整個這一筆交易,霍沙皇虧損了數以千萬的港元。他可買得了什麽教訓麽?有的,正所謂“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
而包船王更是李超人之前的香江首富,航運寒冬降臨之前,包船王以氣吞山河的氣勢,做出了棄船登陸的決定。
收購置地九龍倉一役更是動用了上百億的港幣,即便是幾十年後包船王收購九龍倉一役,依然是香江最知名的商業收購案之一。
更是成為了眾多港文穿越者的第一筆資金來源.......
不過相對於霍沙皇,吳見夜更像與包船王多聊聊,畢竟此時包船王的手中還有渣打銀行15%的股份呢!
不過吳見夜對於收購渣打銀行的策略明顯與置地不同,並沒有直接提出來,而只是提出來這兩天想要找時間拜訪一下兩位前輩。
霍沙皇與包船王也對於吳見夜要求,也沒有拒絕,兩人分別與吳見夜約好了時間。
隨著衛奕信的到來,港督晚宴也正式開始了。
至於吳見夜與周濤的位置,最終還是沒有給安排到第一等的圓桌上。
不過對此吳見夜也沒有什麽反應,自己這次來港督晚宴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坐在那,他根本不在乎。
晚宴結束後,吳見夜與周濤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有吃飽。
於是兩人坐著車,在保鏢的保護下,穿著參加港督晚宴的禮服,找了一處還在營業的大排檔坐下了,點了兩瓶啤酒,幾個炒菜,吃的才叫舒暢呢。
“我一直搞不明白,那些富豪一個個的西裝革履的,端著酒杯,一場晚宴也不見他們動一兩次筷子,難道就真的飽了?”這麽些年了,周濤一直還不習慣那樣的生活。
吳見夜無所謂的笑道:“你以為人家是去吃飯去了,人家那是去談生意去了。”
“再說了,你早就是富豪了,而且比在場的很多人都要富有!”
此時周濤的財富早就開始以億來計算了,而且還是美元。
周濤無奈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還是不喜歡那樣!”
吳見夜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周濤:“讓你回家種地,你就喜歡了?”
周濤不說話了。
最後吳見夜給周濤定義道:“你呀,這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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