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的誘惑無處不在!
將劇本放在李菊山那裡後,吳見夜便回到教室了,現在的老師操守可比後世強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吳見夜根本不擔心會出現其他的問題。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劇本會不會被學校采納。
而且就算是被學校采納了,依照學校的財力也肯定不會親自拍攝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燕京電影製片廠或者是建軍電影製片廠,計劃經濟時代還沒有私人的電影製片廠......
想要拍電影只有這一個路子可以走。
“你去做什麽了?”馮曉寧湊到吳見夜的旁邊,小聲的問道。
自從一頓燒雞,一頓酒以後,馮曉寧已經徹底的淪落為吳見夜的跟班了,每天兩人幾乎都是同進同退。
“剛剛給老李頭送了一個劇本!”吳見夜拿起畫筆,想著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把《孔雀公主》的分鏡圖畫出來,萬一要真是通過了,這也是自己的一個籌碼!
《孔雀公主》是自己拿出來的第一部作品,他自然不希望只是以一個編劇的身份參與進去了,導演或者主演,他總是想要拿住一樣的。
導演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如果真的通過的話,這部電影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部大製作了,製片廠也不放心把這麽一個大作交到一個在校學生的手中,尤其這個在校學生還是一個美術系的學生。
至於主演嗎,吳見夜認為自己倒是可以爭取一下,這還要感謝‘吳見夜’的天賦,妥妥的這個時代大帥哥一枚。
一米七九的身高比原來的主演唐幗強還要高一些,雖然年紀比他年輕一些,但是卻也更加符合電影中召樹屯的年紀。
“你丫的能不能不開玩笑?”鄭曉寧根本不相信吳見夜會寫什麽劇本。
“不信拉倒,等劇本拍成電影的時候,就知道了!”吳見夜首先畫的是猛板扎國王宮的概念圖,托原來‘吳見夜’的福,吳見夜的畫工雖然成不了畫家,但是應付這些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會說真的吧?”馮曉寧見吳見夜如此淡定,心中微微有些松動。
“要不要再賭一個月洗襪子的?”吳見夜心中已經有了猛板扎國王宮的輪廓,開始著筆下畫了。
想起來馬輝武這兩天每次洗吳見夜襪子時,都快吐了的表情,馮曉寧立即搖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跟吳見夜再打賭了,自從吃了燒雞以後,他發現他已經開始對原來的吳見夜的印象有些模糊了......
“老吳,你變了!”馮曉寧又說了一遍!
吳見夜笑笑,不再說話。
變不變,他都是吳見夜了!
隨後的幾天,吳見夜一門心思撲到了《孔雀公主》的分鏡圖上,天氣也在漸漸的變涼,只不過隨著周末的到來,吳見夜發現大家明顯開始對自己的外表注意起來。
萬年不洗襪子的眾人,這兩天也開始洗起了自己的襪子,這樣的好處就是讓吳見夜不必每夜都忍受那種酸爽的味道了。
不得不讓他感歎,舞會魅力的強大。
而吳見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創作《孔雀公主》分鏡圖的時候,學院裡的領導,卻因為他的劇本,開了幾次會議了。
“說說吧,這本子我們到底要不要遞上去。劇本大家之前也都看了,劇本得好壞,我想就不用我們再在這裡討論了吧?”學院現任的大領導敲了敲桌面,點燃了一顆香山牌香煙,說道。
“我看是不太好吧?這個劇本的內容怕是影響不太好?”有人持反對意見。
“對啊,神神怪怪的,如果讓人知道了是我們學院學生寫的,先不說那邊會不會過,恐怕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吧!”有人符合道。
學院大領導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濃茶,不置可否,不過眼神卻看了李菊山一眼,意思很明確了,本子是你的學生寫的,也是你遞上來的,總不能讓我替你頂在前面吧。
學院大領導與李菊山其實私底下已經溝通過了,大領導對於這個劇本也是非常的喜歡,只不過作為領導,他也不可能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讓李菊山打前站,自己才好順水推舟。
李菊山苦笑一聲,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是跑不了的了。
“現在已經不同以往了,之前的錯誤也已經改正了,我們作為文化工作者,更應該走在時代的前沿,擔負起解放人民思想的重擔,這個劇本我已經看了,雖然描寫的是神神怪怪,但是其本質卻是好的。”
“不錯,上半年的時候,滬海電影製片廠製作的《廬山戀》大家也都已經看了,我認為他們就走在了我們的前面,同志們,落後可是要挨打啊!”也有人符合李菊山的建議。
大家都從事了電影事業幾十年了, 本子的好壞,還是能夠分清的,更多的顧慮還是因為劇本所涉及到的內容才讓大家有了顧慮。
“你們啊,就是之前背負的條條框框太多了,我看這個本子沒什麽問題,你們要是有什麽擔心,我以我自己的名義遞過去,我就不相信燕京電影製片廠那邊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好本子。”
導演系的司徒老師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
“司徒,你別激動,大家又沒說這部片子不好,現在主要是擔心影響嗎!”大領導安撫起了司徒老師。
司徒老師的經歷頗為傳奇,家裡可以說是匯聚了新國家成立前後各黨派人士......
自己更是曾經被判了si刑,不過對於電影的愛好卻一直沒有降低過。
最終少數服從多數,大家還是通過了將這部本子送到燕京電應製片廠看看,他們會不會通過。
會議結束後,司徒走到了李菊山的旁邊,說道:“老李頭,寫本子的那個學生是那個?”
李菊山警惕的看了司徒一眼,問道:“你想做什麽?”
“那個小子在你們美術系可惜了,能寫出來這麽美麗故事出來的人,應該來我們導演系!”司徒直截了當的說道。
“少來,他可是我們系裡的尖子生,憑什麽去你們導演系啊!”李菊山立即說道。
其實吳見夜的畫技在美術系根本算不上好,同時也算不上壞,只能說是中間,但是憑什麽司徒說要人,我們美術系就得放人啊。
“哼,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司徒氣哼哼的說道。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