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這‘紅樓世界’裡的另一個我,還是我是另一個時空中的你!但命運之神既然如此安排,我若殺了你,便算是殺了我自己吧。”囚籠外的北靜王道。
“那你便殺了你自己!你這魔鬼!我怎麽會是你!”囚籠內的北靜王咆哮著。
“你我各有所求,怪隻怪你風流成性,竟然還打起了她的主意,否則,我也不可能這麽快便抓住機會!”
“你說的她,是誰?”
“林笑笑!若不是你在花王閣不可一世,自詡風雅裝逼,我哪裡有機會對你下手。”囚籠外的北靜王大笑。
“你這瘋子,雖然有一副和我一模一樣的皮囊,骨子裡卻是這樣的齷齪卑鄙下流,不管你有何陰謀,你不會得逞,畫虎畫皮難畫骨,總有一天,你會露出破綻,那便是你的死期!”
“說得對,所以我還得留著你!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請教你呢!我相信,你會聽話的。”
“你妄想,你這瘋子,有本事,便殺了我!”囚籠內的北靜王發起狂來。
外面的三人卻隻當看戲一樣看著。
“‘水居士’,‘北靜王水溶’,好風雅的名字,可你仗著這些,出去哄騙那些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你標準的渣男一個!你還和我裝什麽正人君子!你若光明正大,你在這水居別院下秘密建造了這密室用來幹什麽?不就是你的淫樂窩!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夢中人。你如今成了自己密室裡的第一個囚徒,可謂自作自受,你才是披著人皮面具的魔鬼,既然你自詡是多情的豬八戒!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當個真正的豬八戒!”
囚籠外的北靜王說完,轉身對一條和一筒道:“三天不給他吃的喝的!至於那‘銷魂針’,悠著點!可別讓他這麽輕易的就嗝屁涼涼了!本王還等著他上演好戲呢。”
一筒和一條連忙道了聲“是”。
“別忘了,找個能工巧匠,給他做一副金子豬八戒面具,笑得燦爛,色眯眯的那種,還要連著他的顴骨,叫他永遠都摘不下來!”囚籠外的北靜王說完,轉過身大笑著去了。
一條和一筒又急忙答應了,躬身道:“恭送北靜王爺。”
話音才落,囚籠裡的北靜王突然痛苦的卷縮成一團,口水鼻涕橫流,如同被鬼附身了一般。
一條道:“想必是那‘銷魂針’的藥效發作了,這可有得他受。”
一筒沒好氣的道:“還折磨他做什麽,乾脆一刀宰了,燒成灰,從此他不就真的成了這‘紅樓世界’裡的北靜王,還擔心個鳥?卻害得老子在這裡看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鳥人活受罪!”
一條笑道:“你怎麽沒聽明白他的話,他留著這傀儡有用,否則還等到現在!”
“有個屁用,乾脆來個死無對證,誰又能拿他怎麽樣!你們這是誠心消遣老子!還有咱們的老大趙勇,死不死活不活的,還不是因為他,如今他不理不問的,可知是個沒心肝的家夥。”
一條急忙捂住了一筒的嘴,小聲的罵道:“你找死啊你,在這‘紅樓世界’裡,如今他鵲巢鳩佔,手裡握著咱們的小命呢。”
“怕他個鳥,若是老大沒受傷,咱們三個乾脆反了他個小狗日的,自己做這鳥王,豈不快活!”
“你個呆子,若是這真的北靜王死了,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便只有咱們。他果真想在這‘紅樓世界’裡和那林笑笑花前月下,過一輩子的話,他還能留著咱們!有這真的北靜王當傀儡,
說明他還不敢反李潮的水,戲還得接著真唱,一但這傀儡死了,下一步,也許便輪到咱們了!” 一筒驚道:“你是說這小雜種還真有歹意?”
“小心使得萬年船,咱們都多留個心眼,如今且順著他。就在來這之前,我把趙勇的真實身份透露了給他,看他那樣子,還是有所顧慮的,說不定,今日傍晚便要聯系總部,把他送回去。留在這地方,趙勇只有死路一條,他那瞎了的眼眼,只怕要生蛆了。”
一條說著,詭秘的笑笑。
那囚籠裡的北靜王開始渾身顫抖,看著兩人露出祈求的神色。
一條笑道:“我看差不多了,他的意志就要崩潰,這熬鷹的日子也快結束了。老弟你索性再辛苦兩天,今晚我便去找兩個樂子來伺候你,只是事後要處理乾淨,千萬別帶出幌子來,北靜王爺知道了,可是不饒的。”
一筒聽了,頓時抖著滿臉的肥肉笑起來。
一條說完,拍拍一筒的肩膀,轉身便走。
一筒急忙拉住道:“你可快些,我都等不及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我這會子只怕得去給這籠子裡的北靜王訂做一副別致的黃金面具去,省得到時候慌亂,況且,今晚我恐怕還要送咱們老大趙勇少爺一程。”
一筒道:“若老大走了,在這什麽鳥世界裡,便只有咱們兩人一條心了。”
一條笑道:“放心,咱們兩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
一條說著,看了一眼那囚籠裡的北靜王和滿臉愕然的一筒,笑著搖搖頭出去了。
秋天的夜晚總是陰晴不定,欲雨的天空壓得很低。
北靜王帶著一條,一番喬裝,呵退了眾侍衛,便各自駕著一輛馬車出了城門。
兩輛馬車一路向北飛奔,直到下半夜方來至一座小鎮,卻正是林笑笑初次進入“紅樓世界”的地方——鴛鴦鎮。
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後面的馬車急忙勒住了馬韁。
一條急忙從馬車上下來道:“王爺,我看今晚這天氣不大對,若是強行刺破這磁場屏蔽牆和總部聯系,恐怕會引發磁場放電,遭到雷擊,咱們是不是等等,或者……”
北靜王冷冷道:“無礙,這裡面的世界醫療條件太差,若再拖延下去,只怕他的命便沒了。”
一條隻得道了聲“是”。
兩輛馬車沿著鴛鴦河一路飛奔而下,終於來至一處沒人的荒野。
北靜王下車來,把一個手杖一樣的東西交給了一條。
一條有些戰戰兢兢的接過來,走到一處地勢較為開闊的地方,緊緊閉上了眼,拿起這東西摸索了半晌,終於摸到了開關,便打開了開關朝天一指。
只見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向天際,如同一道閃電劃過長空,把天上的雲層都撕裂了。
一條還沒來得及撒手,一道閃電急速的從天而降,便和這一條手裡射出的光柱連接在了一起。
只聽得轟隆一聲驚天炸響,不偏不倚,在一條站立的地方燃起一團火。
大雨瓢潑一般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