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見吳可可大怒,拿著手槍上了膛,急忙掙扎著起來,一把奪了手槍,怒道:“你瘋了,休得放肆!”
林紅娘和竹修羅也長劍出鞘,一時間劍拔弩張。
長府官卻帶著侍衛進來,見了,急忙將雲飛揚扶住道:“都是奴才們大意了,王爺如何便受了傷,莫非是東平王……”
雲飛揚急道:“無需多言,把吳可可帶回水居別苑,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四名侍衛聽了,便上前欲動手。
吳可可氣得大怒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不用你的這些狗奴才動手,我自己走。有本事,你永遠別來找我!”
吳可可氣憤憤的一甩手走了。
長府官便急急叫人去傳太醫。
雲飛揚卻道:“不用!有這兩位姑娘照顧我便好,些許小傷,不礙事。另外,我今晚去東平王府和受傷的事不準傳出去,違者,重罰!”
“王爺這是何意?”長府官便有些疑惑的看著林紅娘和竹修羅。
林紅娘哼了一聲,把頭揚得老高,看也不看雲飛揚一眼。
竹修羅聽了,便早急急上來扶著雲飛揚。
雲飛揚卻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
長府官聽了,立時明白過來,便笑著答應了,一時見雲飛揚無話,遂和侍衛一起退了下去。
雲飛揚摟著竹修羅的脖子,壓得竹修羅直不起腰來,便笑看著林紅娘道:“林女俠,你就不能發發善心,上來幫修羅一把?”
林紅娘哪裡理會雲飛揚,依然抱著長劍,冷傲的仰著頭而已。
雲飛揚隻得苦笑,扶著竹修羅向“懷仁守靜”堂而來。可兩人才走了幾步,剛欲上台階,竹修羅便幾乎摔倒,雲飛揚一用勁,背上的傷口撕裂,血便又冒了出來。
竹修羅大急,拚命扶著雲飛揚。
林紅娘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便隻得上來和竹修羅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雲飛揚去了。
長府官在下面遠遠的看著,冷笑道:“王爺這是要降服這冷面美人的心呐!”
一名侍衛便道:“看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那穿銀甲的女將軍!原本今晚咱們應該跟了去的,可王爺偏偏不讓。”
長府官道:“別說了,咱們還是忙咱們的去吧!你快去藥房裡拿些藥,交給春嬌,叫她送了去,我看王爺這回的苦肉計唱得太真!”
兩人說著,旁邊的幾名侍衛也笑了起來。
雲飛揚因傷,一連七八日不曾出門。
吳可可雖然有氣,一時醋意難消,但事情已經木已成舟,也隻得罷了,心裡又擔心著雲飛揚新得了林紅娘和竹修羅兩個美人,自己若不主動,恐怕真便被打入冷宮,於是紅著臉過來,細心照顧雲飛揚,兩人依然複好如初。
林紅娘和竹修羅被安排在了“玲瓏閣”,每日除了竹修羅過來給雲飛揚請安問好,偶爾也端茶倒水的伺候雲飛揚,那林紅娘依然冷傲無比,面也不照,除了大吃大喝,便是獨自練劍,也不搭理人。偶有婆子見了,林紅娘卻怒目而視而已,嚇得送飯菜的婆子丫鬟都不敢親近答話,隻把飯菜放在屋子裡便急急走了,暗地裡都說北靜王怎麽得了兩個美人,卻一個是夜叉,一個是菩薩。
林紅娘也不理會,依然眼高於頂,我行我素,偶爾膩煩了,也只是到王府後面的園子裡走走而已。
竹修羅卻為人溫順,甚是得下人們的喜歡。
這一日,早到了七月十五,雲飛揚的傷好了大半,想起上月和林笑笑在屋頂上的情形,不免又有些心裡淒然,一者心裡始終放不下林笑笑;二者也是想探知林笑笑回到大觀園後究竟如何,那神秘的“不死之匙”究竟在哪裡。還有妙玉,她竟然知道“天眼之瞳”!細想這一切,實在是匪夷所思,心裡便盤算著如何去大觀園裡看看,可又一時尋不出由頭。以自己現在貴為北靜王的身份,又不好貌然去打擾的,心裡正自煩悶,吳可可卻道:“你心裡又怎麽了,才得了這兩個美人,又想著誰不成?”
雲飛揚笑道:“你也忒多心了些,我只不過擔心咱們的計劃。如今過去了半個來月,那林笑笑也回到了大觀園,可喜兒和愛兒竟然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如果那‘不死之匙’真在大觀園裡,這麽長時間,她和那妙玉又是知己,想必能碰出些端倪火花來也未知。”
吳可可冷笑道:“原來你是害了單相思啊,這也簡單,如果你真想去,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麽主意?快說來聽聽,我雖為北靜王,卻也不好擅自闖了去的。聽說賈府的賈元春如今大好了,甚是得寵,咱們此時也不可太過唐突。那大觀園畢竟是她幸過的園子。”
吳可可冷笑道:“這有何難,今日正是中元節,俗稱又叫盂蘭盆節,不僅要祭拜先人,而且還有諸多習俗和有趣的活動,那大觀園裡除了妙玉的櫳翠庵,想必尼庵道觀甚多,你又和他們是什麽世交,且不論什麽真假,何不趁機送些東西進去,也算是對賈府的賞賜;再叫人寫了帖子, 說幾句好話。那賈府的人見了,還能不派人躬身來請。”
雲飛揚聽了,一拍大腿笑道:“我怎麽就忘了!還是我的可人兒有見識,我這便叫長府官去辦。”
吳可可冷笑道:“這回可別又弄得滿身是傷,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回來!”
雲飛揚便摟著吳可可親了一口笑道:“你若是不放心,隨著我去便是,反正你和林笑笑遲早要碰頭。況且你還是我的貼身保鏢,武藝了得,我身邊的侍衛又不好帶了進去,那大觀園畢竟是女兒國。如此,來來回回的路上,也省卻了多少事。”
吳可可卻鄙夷道:“我才懶得去,省得礙你的眼。我也眼不見為淨。況且此時,我和林笑笑也不到見面的時候,若是論起前情,許多事情不好說破。”
雲飛揚想了想道:“也在理!若是你兩一言不合,鬧僵了,將來確實有些事情不好辦。她此時,只怕恨我恨得咬牙。”
“這倒是好了。俗話說,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恨你,說明她心裡有你呢。憑著你這慣會使苦肉計的本事,再去挨上兩劍,或者便又抱得美人歸了也未定呢。”
雲飛揚曬笑而已,吳可可卻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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