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經這麽一弄一嚇,便又有些膽顫,驚恐的問道:“你們莫不是和那婚宴上的外鄉人一夥的。”
莫遠山連道:“我們只是去找劉大富問些事情,什麽這一夥那一夥的。”
林笑笑卻追問道:“什麽婚宴上的外鄉人,你說明白點!”
小三子戰戰兢兢道:“就是在我姐姐和那傻子的婚宴上,劉大富的二兒子帶著兩個外鄉人也來參加了婚禮,那兩個外鄉人一直盯著我姐姐看,很不懷好意。而那劉大富的二兒子,看著有些古怪,竟十分顯老,和他老子差不多,可又叫劉大富爹。後來那天晚上,按照習俗應該鬧洞房的,可劉大富的二兒子卻攔著不讓,自己卻在喜房外面蹲了一晚上。我好奇,便沒跟送親的人回家來,躲在牆角偷聽,可裡面,裡面……”
“怎麽了?”
“裡面卻傳來那兩個外鄉人的大笑和……”
林笑笑和莫遠山都驚呆了。
林笑笑怒道:“你是說那兩個外鄉人竟把你姐姐給那個了?”
莫遠山拉拉林笑笑的手道:“別問這個了。”
林笑笑怒道:“我偏問,小三子,你且說,那兩個外鄉人叫什麽,還有那個劉大富的二兒子。”
“兩個外鄉人不知道叫什麽,他們也沒去掛禮,只是很闊綽的隨手給了一疊子錢,便走到一邊坐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姐姐。我姐姐雖然不能說話,可人長得挺漂亮。”
林笑笑氣得肺都炸了,怒道:“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屁事,那劉大富就不管嗎?”
“他得了那兩個外鄉人這麽多禮錢,聽說又發了筆財,早喝醉了。”
“那你父親母親呢?”
“我父親是個酒鬼,母親早死了。從小就我姐姐對我最好。”
林笑笑隻得搖頭歎了口氣。
莫遠山看看東方發白,便道:“小三子,你想不想查清楚你姐姐的死因,如果想,便趕快帶我們趕往大灣村劉大富家。”
小三子點點頭,便指著前面的山梁道:“其實翻過這道山梁,便到了。”
小三子帶著林笑笑和莫遠山摸到了大灣村口的樹林裡,只見村口的路上搭著個窩棚,兩人背著獵槍的村民打著哈欠出來道:“她娘的,這天都快亮了,怎麽不見接班的人來?”
“還接個屁班,這深山老林的,有個鬼來,也就咱們老實,竟在這裡熬了半晚上。”
“得,回去補補瞌睡去,說不定你老婆還沒起床,那被窩還是熱的呢。”
兩個人說笑著,便進村子裡去了。
莫遠山急忙拉起躲在樹林裡的林笑笑道:“不可大意,你在我身後,小三子路熟,小心在前面帶路,如果遇見人,就說我兩是小三子的親戚,來看劉大富的。”
小三子點點頭,便朝前摸了上去。
村子清一色的土牆瓦房,四合院,窄窄的石板路。
清晨的山風吹來竟有些冷,三人進村子來,竟也沒遇見什麽人。
微明的晨光中,只見左拐巷道的盡頭,一家大門上還貼著喜字,門口還有些散碎的炮仗碎屑,莫遠山便知道一定是劉大富家了。
三人來至劉大富家的門前,一道木大門卻朝裡鎖著。
莫遠山悄聲道:“裡面不會還有狗吧?”
“早死絕了!”
莫遠山環顧四周,突然伸手將林笑笑頭上的一根發針拿了下來道:“借用!你兩在這裡貓著,別讓人發現,這山裡人我可是領教了,別出岔子。”
莫遠山說著,走到一處稍微低矮些的圍牆前,退後了幾步,一個箭步衝過去,奮力躍起,腳在牆上蹬了兩步,人便上了牆頭,悄無聲息的便下了牆進去了。
小三子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道:“大俠!”
莫遠山進了院子裡面,見裡面靜悄悄的,正面堂屋關著門,窗戶也緊閉,便摸到大門前,拿出發針插進鎖孔裡,幾下便將鎖打開了。
林笑笑和小三子急忙推開門進來,又將門朝裡面栓上了。
林笑笑的心不免有些狂跳,悄聲道:“怎麽死一般的靜,不會沒人吧!”
小三子卻低聲道:“那老鬼肯定在,門都朝裡面鎖了,想必是喝醉了。”
三人悄悄的走到堂屋門口,將門輕輕推開。
可這屋子坐東朝西,天還沒大亮,屋子裡黑洞洞的。
林笑笑急忙拿出了手電往裡一照,只見裡面竟然橫放著一口大紅棺材。
三人都嚇了一大跳。
小三子嚇得哎呀一聲,跌倒在地。
莫遠山急忙將林笑笑護在身後,悄聲道:“別出聲。”
林笑笑手中的手電也嚇得掉在了地上。
莫遠山急忙將手電撿起來,往堂屋四周照了照,只見堂屋門口左右各有一道房門。
林笑笑心跳如雷,手心裡全是冷汗。
莫遠山有了上一次被王大富突然從門裡拿獵槍指著腦袋的經歷,也變得分外小心,便拍拍林笑笑的手,示意林笑笑小心。
小三子早顫抖著退出了堂屋門外,躲在牆根腳下。
林笑笑從莫遠山的背包裡拿出了手電打開,示意兩人各去打開房門。
莫遠山卻一把將林笑笑的手電關了,悄聲道:“你蹲在牆根角,千萬別出聲,若是那老鬼從你那邊出來,別動手。”
莫遠山說著,輕輕向左邊的那道房門走了去。
房間的門沒鎖,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莫遠山一閃便進去了,急忙拿手電往裡一通掃射,可除了一張空床和一架嶄新的櫃子,便是地上凌亂的衣裳,哪裡有人影。
莫遠山轉身欲退出來,卻和林笑笑撞了個滿懷。
兩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叫你蹲在那邊牆根角嗎,你一聲不響的跟著我幹什麽?你想嚇死人啊。”
林笑笑沒好氣的道:“你也有慫的時候啊!”
莫遠山搖搖頭,隻得又來查探另一間房。
兩人屏住呼吸推開屋子門進去,卻是一間喜房,裡面才裝修過,還散發出一股子木材的味道, 全新的大床和衣櫃,床上整整齊齊鋪著大紅的鴛鴦被子和百年好合的雙人枕頭,床頭的牆壁上掛著一張新人合影。
林笑笑打開了手電,看了看那照片上的兩個人,只見女主一臉的面無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含著些說不出的哀愁。而那男主,嘴歪在一邊,是笑,卻又像是哭,果真是如癡似傻。
林笑笑心裡暗暗道:“這女主倒是果真挺漂亮的,想必便是小三子的姐姐了,如果不是啞巴,應該能嫁個好人家。”
林笑笑正看得出神,莫遠山卻悄悄的將大紅的被子掀開了一角,只見一條雪白的床單鋪在下面,卻有一小灘暗紅的血跡。
莫遠山急忙將被子原樣蓋好,嘴裡暗暗道:“晦氣晦氣”,又朝著床頭牆上掛著的相片女主作揖。
林笑笑悄聲道:“莫遠山,你神神叨叨的做什麽?”
莫遠山一把拉了林笑笑出屋子來道:“白跑一趟,這劉大富變了鬼了!”
話音才落,只聽得堂屋裡竟然傳來一聲歎息,又像是人臨死前垂死掙扎的咽氣聲。
林笑笑嚇得毛骨悚然,幾乎尖叫出來,一把緊緊抓住了莫遠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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