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YQHP開展了建隊以來第一次正式聚餐,在某家燒烤店……
四位隊員特別邀請了讚助商孫立同志,而孫立也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把網咖裡新招的網管吳崢給帶了過來。
玄龍網咖裡,正在擦桌子的小李恨恨地把抹布一丟,淚流滿面: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也想吃燒烤啊嗚嗚嗚……
……
燒烤店。
剛加入這個集體的吳崢顯然有些拘謹,不聲不響來到韋朕身旁。
“韋……韋神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正埋頭大乾的韋神抬起頭來,隨手抹了抹滿嘴的紅油,接過紙筆。
“聽醒目說,你叫吳崢?”
迅速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上自己的名字,韋朕問道。
吳崢接過簽完名的紙筆,羞澀地點點頭:“對,我叫吳崢,實習網管。”
韋朕點點頭,把手中的烤肉串遞了過去:“吃烤串不?”
吳崢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仿佛又覺得這樣不禮貌,連忙解釋道:“我最近牙疼。”
孫立從背後走了過來,遞過來一根烤茄子,吳崢連忙道謝回了自己位置。
韋朕湊到孫立耳旁:“你帶他來幹嘛?”
孫立露出無比狡猾地笑容:“你猜啊!”
“快說!”韋朕掐著他的脖子,低聲道。
掐脖子也就罷了,關鍵是,你這沒洗手啊……
感受著脖子上油膩膩的感覺,孫立觸電似地跳開,手往脖子上一模,一手的油!
連帶著衣袖上,也是金黃色地油光……
“啊——GODV,我和你沒完,我老婆剛給我買的衣服!”孫立暴跳如雷,抓著桌上的烤串就追著韋朕開始跑。
跑了半圈,孫立就被醉醺醺的醒目給攔了下來。
方才眾人大吃特吃之時,醒目也是一瓶一瓶的啤酒灌下去,此時正是後勁上頭之時。
只見一身酒氣的小醒目攔住正在追人的爹,含糊不清嘟囔道:“爸,你幹什麽呢?!”
孫立的注意力也是從韋朕身上轉移到一臉醉意的醒目身上,怒意更甚:“你個小兔崽子怎麽喝這麽多?!”
只見醒目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回道:“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看著由追韋朕改為追著兒子滿桌子跑的老板,吳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問一旁幸災樂禍的阿魯卡。
“魯哥,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是什麽意思啊?”
“你問我,我TM問誰啊……”
阿魯卡嘟囔著,把一把早就啃完的竹簽子放進嘴裡嘬著。
吳崢這才注意到他的臉,得,臉跟個猴屁股似的,又一個醉鬼……
“阿龍,這裡有沒有牙簽啊?”韋朕看著一圈又一圈追著跑的父子二人,很是難受地扣了扣牙縫,方才的羊肉串,肉卡裡邊了。
龍神絕連忙起身,從店老板那裡拿來一大半牙簽,丟在韋朕面前:“完了,阿韋,我成你小弟了……”
韋朕剔著牙,笑罵道:“得了吧,你是我小弟不是正常的嗎?”
龍神絕沒有回答,哼哼一聲,啃著手中的烤串。
另一頭孫立也是追的累了,畢竟年過四十,體力還是和年輕人有差距,這會兒扶著桌子大口喘氣。
另一頭搖搖晃晃的孫羽澤正好停在正對面的吳崢身旁,扶著他的肩膀,又打了個酒嗝。
“醒目你……你沒事吧?”
吳崢擔心地問道。
“沒……沒事!”醒目頗為瀟灑地一甩手,“你醒子哥,千杯不醉!!!”
言罷,他伸出食指,高高舉起,仿佛為了附和他這句千杯不醉,他往後一仰,險些栽了下去。
幸虧吳崢手疾眼快,連忙拉住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你,不能喝就別喝……嗝……”一旁的阿魯卡指著醒目哈哈大笑,順帶還打了個嗝。
“我可去你的,我不能喝,也不看看……不看看你的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醒目醉眼朦朧,反唇相譏。
阿魯卡連忙摸了摸發燙的臉,也沒多燙啊……我醉?你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自以為想通道理的魯哥提起啤酒瓶:“要不咱比比?!”
醉的一塌糊塗的人本來就不可理喻,被他這麽一激,怎能露怯,大聲嚷嚷提著酒瓶就要迎戰。
絲毫不管這瓶酒倒底是桌上誰喝過地……
“臭小子,還喝!!!”方才喘上兩口氣的孫立破口大罵,又扶著老腰快步想要走過來抓人。
醒目一看,嘴裡插著酒瓶子,就往反方向走。
咕嚕咕嚕……
哭笑不得的韋朕連忙拉住醒目他爸,生怕他這把老骨頭今天交代在這裡。
“孫哥,你還沒說為什麽帶那個新網管來這兒呢!”
“因為啊……”孫立在他耳畔剛要說出原因。
韋朕的耳膜突然炸響,孫立指著孫羽澤跳腳道:“兔崽子你TM把白酒瓶子給我放下!!!”
對面的孫羽澤搖搖晃晃, 提著白酒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仰天長歎,吟出兩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詩:“莫使金樽空對月,去留肝膽兩昆侖!”
言罷就要把白酒瓶口塞進嘴裡,吳崢一看這還了得,啤酒也就罷了,白酒這麽喝,嗓子還不給你燒沒了?!
自己離他也是最近,吳崢連忙伸手就要搶他的酒瓶。
另一頭阿魯卡也是上頭了,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兄台好……好文采!我……我幹了,你隨意!”
又是提起了一個白酒瓶子,另一頭的韋朕也連忙過來搶酒瓶子。
偌大一個燒烤局,被這兩酒鬼活活玩成了救人遊戲……
“不能喝了,再喝就要發酒瘋了!”龍神絕和韋朕一起抓著阿魯卡的手,出聲勸道。
一旁的韋朕很是認真地提出了異議:“難道他現在沒發酒瘋嗎?”
對面的孫立和吳崢也是把醒目手中的酒瓶給奪了下來。
孫立余怒未消,罵道:“你工資沒了!”
“嘿嘿,爸,你別當我…傻,我……嗝……我是職業選手,你怎麽……扣我工資?!”醒目撐著桌子,通紅的臉上寫滿了不以為然。
孫立幽幽一笑:“我是說你上個月在網咖的工資……”
孫羽澤訥訥地看了孫立半晌,似乎清醒了些,走到牆角,掏出口袋裡的棒棒糖。
牆角裡傳來哀怨的低喃:
“畫個圈圈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