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感到經脈和髒腑中的真氣逐漸盈滿,多余的真氣在丹田處匯聚,無法再容納絲毫,除非消耗,已吸收不了任何靈氣。
“這……”他一時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一次頓悟,小境界已經圓滿。
看來,書中所講的“性命雙修”不是說說而已,有時候心靈上的感悟比身體上的修煉更重要。
練氣七層圓滿,意味著可以向練氣八層發起衝擊了。
眾人起身,若溪說:“早就看出你們三人資質非凡,王凡兄弟居然引來天氣靈氣匯聚,果然不同凡響。”
魯大壯道:“若是王凡小兄弟肯來我們血蓮教,血蓮教在青州可以興盛矣。”
嶽氏三兄弟聽了十分不爽,我們上趕子入教還得考察一番,這王凡何德何能竟主動求他入教。
“唉,”若溪歎了一口氣,“王凡兄弟怎能看上我們這些邪門歪道呢。”
王凡連忙說道:“承蒙二位欣賞,王凡很感激,但道路如何選擇,實在身不由己。”
“我們又何嘗願意選擇這條道路呢?”若溪說:“因為資質平庸,入不了修仙學堂,才淪落江湖啊。”
王凡心想,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修為,比起那些修仙學堂的學生不知要高出多少倍,看來修仙學堂以資質擇人的做法也不準確。
幾人跟著若溪繼續向前走,天黑的時候,若溪依舊找個山洞休息,魯大壯守在洞口。
納蘭彩衣累了,倒在草地上就睡,王凡和山間麟兒則在一旁打坐。
王凡按照在學堂裡學到的功法運轉氣息,努力使丹田中的真氣旋轉起來。
丹田形成氣旋,就能夠容納更多的真氣,是練氣八層的標志。
氣旋能把全身真氣吸收到丹田之中,存儲起來,丹田中的真氣越多,能夠使用的就越多,無論是養生還是對敵都有無窮好處。
可是,他嘗試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成功。
“要是有一枚旋氣丹就好。”
丹田形成氣旋有兩種方法,一種方法是不斷這麽嘗試,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依靠丹藥的力量。
王凡沒有旋氣丹,只有兩顆築基丹,他掏出一顆築基丹笑了笑,“恐怕沒有人像我這麽使用築基丹的。”
築基丹,顧名思義是衝擊築基境界時使用的丹藥。
一般人在練氣七層這個修為階段是不可能使用築基丹的,一是因為築基丹昂貴,留在衝擊築基境界時使用比較劃算,二是因為丹田不夠大、不夠牢固,無法承受築基丹的藥力,強行使用會造成丹田崩壞的後果。
王凡卻不怕,經過龍血改造後,他的身體內外都堅韌無比,而且恢復力超強,自信能夠頂住藥力衝擊。
王凡張口吞下築基丹,能量在腹中迅速釋放。一開始如微風細雨,輕緩舒暢,一會兒如疾風驟雨,瘋狂敲打,再一會兒便如狂風暴雨,能量在體內肆意傾泄。
王凡不停運轉功法,隨著能量暴虐,丹田處的真氣猛地旋轉起來。
正常真氣旋轉需循序漸進,由慢變快,由弱變強,他卻不斷催發藥力,丹田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崩塌。
崩塌又重建,反反覆複好像永不停歇,每一次重建都擴大一圈。每一次丹田擴大,氣旋隨之增強一分。
不知多長時間,能量的釋放終於到了盡頭,丹田穩固下來,氣旋也慢慢恢復了正常,二者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王凡大汗淋漓,對於他來說,丹田每一次崩塌重建都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這種疼痛如撕心裂肺般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成功了,練氣八層!
隨著丹田容量增大,體內又開始空虛起來。他沒有嘗試服用另一顆築基丹,服用再多的築基丹,丹田也不會繼續擴大,他現在需要的是積累,等真氣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進行下一步。
王凡運氣調息,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第二天早上,納蘭彩衣睜開惺忪的睡眼,“咦,你們倆個修為都提高一層了?”
王凡這才注意到,山間麟兒已是練氣七層,“麟兒,你終於想開了嗎?”
山間麟兒知道身世後,心情一直不好,一般人在這種狀態下很難靜心修煉。她修行又進一步,說明已經放下執念,並有所感悟。王凡從心底為她高興。
山間麟兒莞爾一笑,“我修的本就是自然之道,怎麽會一直想不開、放不下呢?有舍才有得,這是我的最新感悟。”
“有舍才有得。”王凡默默思考。
山間麟兒繼續說道:“母親舍了生命才有了現在的我,父親舍不下對母親的愛和對我的芥蒂,不肯與我相認,我若是舍不下對父母的愧疚,舍不下對父親的恨,豈不是跟父親一樣,該失去還是失去,什麽也得不到?
“我雖然失去很多,但得到的更多,有了麒麟血脈,將來提升的空間廣闊,這不正是父母給我的恩賜嗎?
“況且,有些東西未必就失去了,我能夠深深感受到母親的愛和祝福,最重要的是,我越來越覺得,之所以能夠融合麒麟血脈,一定是母親的神魂在引導,這是母親願意為我舍棄生命的原因啊。”
山間麟兒眼中騰起水霧,但臉上卻露出溫馨的笑容。
王凡心中震撼,他深知沒有神靈引導神獸血脈的後果。山間麟兒的母親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了讓山間麟兒活下來,她只能這麽做!恐怕山間麟兒吸收她的生命精華,也是她有意為之!
山間麟兒母親的形象在王凡心中再一次偉大起來。
王凡握住山間麟兒的小手說:“麟兒,你說的太對了,我們應該珍惜現在。”
“嗯!”山間麟兒點點頭。
“不錯不錯,”納蘭彩衣拍手說道:“盡快提升修為才是正道,不然你們到了超神學院也是拖油瓶。”
王凡白了她一眼,心想,超神學院很牛嗎?
這時,他從外界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邵文傑的聲音,“王凡居然和納蘭彩衣在一起,可惡,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