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曾經說過,敵軍有一支神秘的戰隊,自稱“超神戰士”。
聽俘虜說,他們三頭六臂、無所不能。
黑衣老人身為結丹後期的高手自然不相信這些,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直到不久前大將軍遇刺身亡,那道纖細的身影讓他想起了“超神戰士”這個稱謂,築基期的小娃娃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能力。
尤其眼前這個刺客,同樣是築基修為,挨了幾記錘竟然不死,風水法術竟然這麽高,幾個結丹將軍群毆都一時奈何不得,防禦力和戰鬥力強得離譜。
超神戰士!
黑衣老人終於確認了這一點。
但是,他懷著必殺的決心來到這裡。管他什麽超神戰士,就算是牛鬼蛇神,也要殺之。
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正思量間,就見那個龐大的水漩渦夾雜著泥沙和法寶利器直奔自己而來。
立刻向旁邊急閃,水漩渦追踵而至,他向左水漩渦向左,他向右水漩渦向右。
躲閃不開,便將煉金錘擋在身前。
轟隆隆!
水漩渦猛烈地撞擊在大錘上,聲如奔雷。
一股匪夷所思的力量傳來,就像海中大船被巨浪打中,一次又一次,連綿不絕。
空中無法借力,黑衣老人被一下子推向後方。
北戎的將軍們眼見黑衣老人被水漩渦推走,王凡消失其中,急忙跟了過去。
不能讓刺客逃跑,更不能把法寶留給敵人。
城牆上,大批北戎士兵湧上牆頭,與夏國士兵廝殺在一起。
城門已被撞破,北戎士兵蜂擁而入,卻被攔截在門洞中,在狹窄的空間內展開了拉鋸戰,一時無法突破。
戰鬥進入白熱化,形勢對夏軍十分不利。
徐然一槍挑飛一輛靠近城牆的攻城車,看了一眼前面那個水漩渦。
聞知王凡被大錘砸飛後,他便和李焱赫準備上前營救。來到城牆上,就聽見戰鼓齊鳴,敵軍正在大舉進攻。
敵我兵力相差懸殊,這裡更需要他來鎮守。此時如果貿然去救王凡,得不償失。
那個威力強大的水漩渦是王凡施展的法術?他有點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希望王凡能夠頂住吧。
不遠處,渾身是血的李焱赫大聲說道:“徐將軍,這裡有我,你去救王凡兄弟吧!”
腳下的屍體全都殘缺不全,靠近這裡的攻城車和雲梯沒有一個北戎士兵敢衝上來,只露出頭來遠遠用弓箭、靈石槍射擊。
但李焱赫移動速度很快,十丈之內都是他的防守區域。
徐然咬緊牙根說道:“不行,守城要緊!”
李焱赫一斧砍翻一輛攻城車和裡面七八個北戎士兵,“奶奶的,你不去我去!”
徐然喝斥道:“誰也不準離開城牆半步!”
“唉!”李焱赫長歎了一口氣,戰斧急舞,血肉橫飛,把怒氣全撒在北戎士兵身上。
徐然長槍橫掃,將左右衝上來的五六個北戎士兵掃飛,又一槍刺中一個剛剛爬上城牆的北戎士兵,將士兵連同雲梯一起挑翻。
他如何不想去救王凡,但敵人太多了,城牆上戰局吃緊,稍有不慎,城便告破。
孰輕孰重,他很清楚。
這時,城牆上走來十多個超神戰士,將衝上城牆的北戎士兵盡皆斬殺。
一個身材高大的超神戰士手一揮,敵軍上空便出現一片烏雲,另一個身材嬌小的超神戰士在往烏雲上撒些什麽,
一會兒下起了小雨。 烏雲很低,隨著施術者的指揮不斷移動,雨隻落在有敵軍的地方,片刻之後,那些沾上雨水的北戎士兵一個個嘶吼起來。沒過多久,嘶吼聲響徹整個戰場。
北戎士兵們痛苦萬分,有的撕扯身上的軍衣,撓破肌膚,有的倒在地上打滾,一會兒便都口吐白沫而死。
這雨有毒!·
後面的北戎士兵見狀大驚,紛紛向後退去,惟恐被沾上雨水。
迫在眉睫的守城危機被一場毒雨輕易化解。
北戎的將軍們看到這一切怒不可遏,其中使火術和土術的兩名將軍直奔城牆而來。
徐然長槍一挺,“李將軍,我倆去會會他們。”
紅著眼睛的李焱赫扛起戰斧,“正有此意。”
兩位將軍飛身而起迎了上去。
將對將格外眼紅,結丹高手之間的戰鬥更是打得天昏地暗,一時無法分出勝負。
這邊,王凡和黑衣老人激鬥正酣。
在頂住一波波衝擊之後,黑衣老人逐漸穩住身形,但仍然擺脫不了糾纏不休的水漩渦。
北戎的將軍們使用各種法術轟擊水漩渦,都無濟於事,更別說取走裡面的法寶或者傷及王凡。
水漩渦中,王凡伺機一次次將青龍劍刺向黑衣老人,均被黑衣老人用煉金錘一一格擋化解。
糾纏容易,想傷到黑衣老人,難!
這是修為之間的差距,靠龍血之軀和爆血神通還無法打敗一位結丹後期的高手。
而王凡並非一定要打敗黑衣老人,他隻想回到本方陣營。
只不過,不勝個一招半式,是無法在黑衣老人和一眾北戎結丹將軍面前全身而退的。
尤其對黑衣老人,如果一味想逃,恐怕不但逃不出去,反而死得更慘。
目前別無他法,只能陷入苦戰之中。
暴龍旋!
王凡又使出熟悉的殺招,既然突破不了那柄大錘的防守,那就連大錘一起攻擊。
黑衣老人正在琢磨如何反擊,就感覺什麽東西猛地撞在煉金錘上,奮力頂住,仍然被再一次向後推去,緊接著是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他在幹什麽?”
還沒等弄清是怎麽回事,有個東西從煉金錘上穿透過來,差一點刺中黑衣老人的眼睛。
黑衣老人嚇了一跳,急忙閃開。
定睛看去,那是劍尖兒,他的煉金錘竟然被一劍刺穿了!
什麽法寶能將他的煉金錘刺穿?況且一個築基娃娃哪有什麽法寶?
那股額外的力量消失了,劍尖兒也抽了回去,水立刻從劍刺穿的地方噴射出來。他的煉金錘仿佛不是法寶而是一個一劍就能刺穿的玩具。
黑衣老人感覺受到了侮辱,臉上青一陣子白一陣子,喉嚨一甜,一股老血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