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生、雲禮等青州江湖各派掌門也紛紛行禮,“拜見大人!”
孟琬君托起墨簫雙臂問道:“你不在師父身邊,來這裡做什麽?”
墨簫是師父最喜愛的弟子,向來跟在師父身邊。
“師父接到大師姐的訊息後,說來不及過來,只能在郡城那邊會一會邵大人,以求能為你解圍,讓我到碧羅來接應你。”
墨簫眼眶有些濕潤,“我就知道大師姐會沒事的。”
“厭塵呢?”孟琬君問道。
“二師兄他……”
墨簫搖搖頭,“師父同時接到你們的呼救,說只要你們脫險,都會到碧羅城來,二師兄還沒有消息。”
同時呼救?
孟琬君心裡一緊,看來師弟厭塵也有危險,如意郡派出不只一個結丹高手對付他們。
歎了口氣,“我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先去調養,這裡交給你了。”
走下城牆,找到劉金山和楊樂,便在長生派安排下住進了一間宅院。
偃息丹藥力剛過,為了給百姓解圍動用了大量真氣,經脈隱隱有些損傷,得調養過來才行。
守城的事交給墨簫沒什麽問題,只要不是結丹高手坐陣,敵軍想攻破城池也不容易。
果然,到中午的時候,墨簫前來拜訪,說敵軍隻圍不攻,要和孟琬君商量對策。
看到劉金山和楊樂,問道:“這兩位是?”
“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孟琬君簡單介紹了事情經過,“他們以後跟我在一起。”
劉金山見二人要談大事,想領楊樂到後面修煉。
孟琬君說道:“金山不必回避,你上過神武學堂這樣的軍事學堂,就幫我們參謀一下。”
“那……好吧。”劉金山撓撓頭,說來慚愧,他在狼隊是那個拖後腿的學生。
不過,既然琬君信任,就聽一聽好了。
墨簫說道:“敵人圍而不攻,大師姐有何良策?”
孟琬君問:“能守多久?”
墨簫算了算,“城內糧食充足,守三個月不成問題。”
“那些門派掌門怎麽說?”
“他們都想守下去。奪一城不容易,放棄的話,再奪就很難了。城裡什麽都有,他們不願意回到大山過苦日子。再者守城容易攻城難,敵軍想攻破城池,要付出幾倍的代價,他們有信心守住。”
“你的意見呢?”
“從他們的角度考慮,我讚成守。敵人將我們重重包圍,若想突破包圍,肯定要損失不少人手,不如死守。但我們還要發展力量,還要去參加戰鬥,不能在這裡呆上三個月,所以我心裡很矛盾。”
孟琬君看向劉金山,“金山你說說看。”
劉金山在考慮怎麽措詞,“我覺得……”
孟琬君看出他的顧慮,“金山,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劉金山問道:“請問,我們的優勢在哪裡?”
墨簫有些遲疑,“在於江湖門派的支持?”
整個如意郡,鬥爭形勢發展最好的就是碧羅縣,這一切要歸功於這裡有四大江湖門派,是他們打出了“超凡聯盟”這個旗號,得以應者雲集,迅速佔領了碧羅城。
說起優勢,難道不是江湖門派?
“錯!”
劉金山想起青雲城那些渴望仙法,為得到仙法而暴發出來的力量,人心是向著超凡聯盟的,“在於底層百姓的認同。”
在修仙的世界裡不能修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們一無所有,舍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
有人讓他們修仙,給他們仙法,就是他們的靠山,他們的旗幟。
“江湖能有多少力量,青州四大門派加起來不過千余人,百姓呢,在各地軍隊嚴密管控下,仍有萬余百姓來投,他們的力量是源源不斷的。
“我們真正的優勢不在於江湖,而在於人心。
“如果我們死守在這裡,就等於斷絕了與百姓的聯系,拋棄了自己的優勢,等於作繭自縛。
“不管我們守多久,和敵人終有一戰,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敵人有後續補給我們沒有,敵人可增加兵力我們不能。三個月後,糧食吃光了,軍心也散盡了,我們必敗無疑。”
墨簫越聽越有道理,“劉兄說的極是。”
孟琬君問道:“金山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戰?”
“不。”
劉金山笑著說道:“現在就戰的話,敵人士氣正盛,不若等他們以為我們要堅守不戰的時候再戰,那樣才會出其不意。在此期間,我們可以秣馬厲兵,將百姓組織成軍隊,方可一戰。”
孟琬君采納了劉金山的意見,並讓他操練兵馬,等待突圍的最佳時機。
在遙遠的西塞城,包括天下九州每一個地方,都發生著同樣的百姓為了得到仙法而與官府鬥爭的故事。
西塞城的反抗被夏軍強力鎮壓,數百人死在了鎮壓之下。
但是,一股暗流正在湧動。
這天凌晨,城中突然響起低沉的號角聲,緊接著槍聲大作,一支著裝整齊、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攻破縣衙,佔領城牆。
西塞駐軍出動兩個營的兵力反撲,卻被密集的火力壓製,損失慘重。
“這是哪裡來的軍隊,什麽武器,火力怎麽這麽猛?”
多少年沒有戰爭了,校尉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敵人的槍炮射程遠遠超出自己,還沒等接近,就有大批大批士兵倒下。
這仗怎麽打?
“快去稟報秦風將軍!快去!”他吼道。
“大帳傳來消息, 秦風將軍正在閉關。”
“閉他媽的關,再不來,人都死光了!”
這時,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戰馬嘶鳴聲,一道白影如疾風閃過,校尉的臉火辣辣地疼。
秦風將軍!
那道白影是他跨下戰馬白龍駒!
一綹馬尾不偏不倚掃中校尉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校尉捂著臉不氣反喜,“秦將軍到了。”
秦風到,大軍有救,挨一下值了。
無數顆彈丸飛向秦風,卻好像都失去準星,沒有一顆能擊中他。
秦風手中長槍一揮,一道罡氣掠過街巷,掠向城牆,躲在街巷後的,藏在城牆上的,十余個向他開火的人,在掩體被擊成粉末的同時,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