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班劉雲濤小隊的。”黑衣人嚴良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扯下蒙臉布,“他們太狡猾了,在帳篷裡挖了陷阱,臨走時還用浸滿麻醉劑的兵器往米飯裡攪了攪,可惜了一鍋米飯。”
王凡拍了拍身上的土,“嚴良你演技太誇張了,我都快憋不住笑了。”
“真倒霉,讓我看守俘虜,還讓我找個地方藏起來,一天沒吃飯了,都快餓死了。”劉金山學著嚴良的腔調,沙啞著嗓音說,“嗯,不行,這鍋米飯肯定下了毒,我可不能上當。”
眾人哈哈大笑。
笑罷,關曉雲用勾刺碰了碰王凡,“行啊小弟,一下子把他們全撂倒了,這一手可從來沒露過啊。”
“嘿,小心點啊,這上面可是有麻醉劑的。”
眾人看向王凡。這次任務,王凡是誘餌。文鵬給他的任務是,托住敵方,能放倒一個最好。如果不幸被麻倒了就睡一覺,他們四個會保護他的。
誰能想到,王凡一個人打趴了五個,連敵方隊長都栽了,他們能做的僅僅是補刀而已,不得不對王凡刮目相看。
而且在平常訓練中,王凡通常是受保護的旗人。雖然那個翻身旋轉的動作在訓練中使用過,也只是為了擺脫潘鐵東藤蔓的糾纏而已。
“最近才練成的,沒想到實戰中挺管用的。”王凡被瞧得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
雪妞從黑暗處跑了出來,跳到王凡的頭頂嗷嗚嗷嗚叫了兩聲,似乎在說,這一招我也會。
“行了,這裡是戰場,不宜久留。”文鵬表情嚴肅,“帶走旗人,趕快離開這裡。”
“等等。”王凡揮手叫停。
“怎麽了?”大家都看向王凡。
王凡示意噤聲。他在沿途必經之路上留下了一道神念,此時有了反應。這種留神念的方法,在通靈卷軸的基礎篇中叫做“留神”。
他坐下來,閉目運轉通靈功法,將那道神念聯系起來,“離此地五裡有一個小隊正在靠近。”
“能吃下嗎?”文鵬問。
“普通配置的小隊,最高修為練氣五層。”
“大家馬上想個辦法。”
王凡站了起來,“我倒有個主意。”
眾人湊過來聽王凡詳細講解,都連連點頭。
“好,就這麽辦。”文鵬臉上露出了微笑。
月光下,雷聖龍小隊正在林中穿行,拖後的一名隊員身材高大,身後還背著一個被麻倒的旗人。
他們一路辨別方向跟蹤而來,又要帶著一個俘虜,耽誤了一些時間。
走在前面的雷聖龍突然停了下來,用他們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前面就是十九號營地了,大家小心點。”
他向一名隊員遞了個眼色,那名隊員馬上趴在地上,耳朵緊貼地面聽起來。然後抬起頭打著手勢,意思是有五個人,其中一個練氣六層。
“果然是他們。”雷聖龍臉色陰沉地發布命令,“摸上去包圍起來,聽我口令一起攻擊。”
五個人散開,從不同方向摸向十九號營地,那名大高個還背著俘虜。
“把俘虜放下!”雷聖龍有些惱怒。
“哦。”大高個憨憨地應了一聲,放下俘虜,貓著身子向前走。
離十九號營地越來越近了,雷聖龍借著月光能夠看到,文鵬小隊正圍在一口大鍋前吃飯。
真是天賜良機!
他摒住呼吸,放慢腳步,生怕驚動了文鵬小隊。
正要靠近到適合攻擊的位置,
就聽文鵬呼喝一聲“風緊,扯乎!” 文鵬小隊一哄而散。
雷聖龍呆呆地立在原地,“是哪個王八糕子暴露了行跡!”
偷襲計劃失敗了。
十九號營地上,雷聖龍臉色鐵青,將一把劍插在地上,坐在一塊石頭上生悶氣。
“雷少,我們為什麽不追了?”大胸少女走過來,坐在旁邊。
“追什麽追,難道要帶著一個俘虜去追,追得上嗎?”雷聖龍歎了一口氣,“還有兩天時間,總有相遇的機會。”
“都是一個班的,非要對立嗎?”少女不解地問。
“是同班同學,更是對手。這次比賽,不是以班級為單位,而是以小隊為單位,就是要看哪個小隊更強。如果我們連自己班級的小隊都打不過,還能取得好成績嗎?”雷聖龍說,“你們目光太短淺了,我們要爭前三名才行啊。”
兩個人聊的時候,其他人好像在刻意回避雷聖龍的怒火,都沒有過來說話。
大高個去尋俘虜了,那個貼地聽聲的隊員好像發現了什麽,把另一個隊員叫到一起。
“嘿,那不是王凡的小狗嗎?”他指著帳篷裡白乎乎的一團。
“他們竟然把小狗扔在這兒了,它可是靈獸啊。”另一個隊員說。
“喂,小家夥,快出來。”貼地聽聲的隊員一步步走向帳篷。
雪妞的雙眼發著綠光,一聲聲低吼。
“你在門口守著,我進去抓它。”他從背包裡拿出一條魚乾扔到不遠處。
雪妞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兩步,似乎有些動心。
他瞅準這個時機突然躍出,撲向雪妞。眼看要撲到了,雪妞輕輕一跳,跳到帳篷邊緣,從邊緣下鑽了出去。
就聽撲通一聲,地面塌陷了,緊接著一聲慘叫,他落在陷阱中,被一把刀尖刺穿了小腿。
變生意外!
門口的隊員不知所措,正想著怎麽把陷阱裡的隊友弄出來,就覺得背後一痛,也被撞進陷阱裡,又是一聲慘叫。
大高個剛趕回來吃了一口鍋裡的米飯,就聽見一聲慘叫,然後看見一個雪團高速旋轉著衝向門口的隊友,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就暈倒了。
雷聖龍拔起插在地上的劍,大胸少女抽出一條鞭子,兩人背靠背緊張地防衛著。
這絕不是意外!
“雷少,這麽快就見面了,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很辛苦吧。”
狼隊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二人圍在中間,文鵬拖著長斧,面色冷淡。
“聽說雷少要爭前三名,我們趕緊過來送人頭,哎喲,怎麽就剩兩個人了。”
小胖子劉金山說話就是氣人,雷聖龍本來鐵青的臉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