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
達喀爾!
塞內加爾首都,北接毛裡塔尼亞,東鄰馬裡,南接幾內亞和幾內亞比紹,西臨佛得角群島。海岸線長約700公裡,因為曾是法國殖民的原因,能看到城市中到處可見的法國風格。
當然,這裡跟浪漫毫無關系可言。
1960年才從法國手裡“跑”出來的塞內加爾,國內的經濟條件還在處於上升階段,跟隔壁的安哥拉內戰相比,這裡或許真的對得起他們“小巴黎”的稱呼。
國內局勢很穩定,畢竟,全球十大貧困國家之一,也讓許多人對他失去了信心,如果,這下面有石油,也許,那就是另外一幅的繁榮了。
在達喀爾城區外三十公裡的雷特巴湖,這裡是著名的旅遊景點,當地人把它叫作“粉紅湖”,而玫瑰湖則是由法語LacRose而來。能看到粉紅色鋪滿湖面,簡直不要太美。
而在雷特巴湖邊圍繞這個風景也應力而生了許多的店鋪。
穿著涼爽的當地居民,眼巴巴的看著街道上少有的人流,希望有人能看到他們的倔強。
旅遊業在目前的非洲還是短板。
除了少部分懷揣著夢想的人走進這個世界,誰又願意來這面對槍林彈雨。
而在其中一店鋪,兩層小洋樓,卻關的緊閉,鐵門拉緊,只有門外的招牌上寫著:“玄武石物流公司”。
旁邊的人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的,從來沒看到人進進出出過,整天關著,也不知道靠什麽賺錢,這裡一禮拜的租金100法郎,可不便宜,但這裡面經常響起敲敲打打的聲音,也有好奇的人想要靠近聽,但除了滲人,恐怕沒有其他的收益。
玄武石董事長張西元叼著根香煙,從辦公室中出來,正好看到有個雇員端著個箱子,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到,嚇得他忙過去,“嘿嘿嘿!”語氣詞喊了好幾遍,然後上去給了雇員後腦杓一巴掌,“你想我們都一起死嗎?這裡面是手榴彈,不是你家的避孕套!”
那雇員是他找來的小年輕,顯然沒受過多少恐嚇,但也十分的珍惜這份工作,每天有接近五美金的收入,這足夠這個17歲的黑人少年養活自己的家庭,他忙低著頭道歉,張西元擺擺手,蹙著眉頭,督促他小心點。
插著腰一回頭,就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烏長松。
“老張,你都把人家小朋友給嚇到了。”烏長松笑著說。
張西元卻很慎重的說,“在人類看來,會覺得動物的世界很殘忍,弱肉強食,你死我活,但動物表現的殘忍,恰恰是因為它們的誠實,人類卻總是假裝一副不殘忍的樣子,私底下卻充滿了矛盾、虛偽、貪婪和欺騙,就像是這個社會這麽多雞湯,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我們本就是做著斷頭的生意,任何時候的失誤都是不允許的,我們沒有尼古拉斯的強大,弱小之下,更要慎重。”
玄武石可不是救世主。
救世主有強大的人脈和武裝力量,而玄武石呢?
只有兩個上了五十歲的大叔,他們滿臉的皺紋下是滄桑,這間店鋪中有二十萬美金的貨,大部分是槍械,也有少部分單兵武器,塞內加爾不是索馬裡,但這個吃人的世界依舊是這個世界。
他們如果不想被人給吞了,那就只能保持更大的警惕。
在這個年紀還要選擇拚一把,無非就是那個標榜無聊的人生,他們死也不想要。
刺激、激情!
“老烏,沒有人會因為年齡而放過我們,就像是不管多老,我也不會放棄美金一樣。”張西元逐字逐句的說,他這一番近乎完美的演講讓烏長松感覺到陌生,但接下來卻是腎上腺素上湧,他不知覺的站穩了身體,“你說的對,我們這是在戰場。”
一場為了搶奪美金的戰爭。
世界總是吃人的,而也要輪到人來吃吃這個世界!
“我已經拖關系找到了阿爾及利亞的一名官員,幫我們介紹軍方的人,我聽說他們裡面有個乾預小組很厲害,我想招些人,把我們的框架給撐起來。”張西元說。
他說的應該是阿爾及利亞特別乾預組,法語稱(GIS),是非洲最可怕的特種部隊之一,在阿爾及利亞被稱為“忍著”,主要擅長反恐和營救人質,其實除了毛熊對人質的“特殊照顧外”,這支部隊也會經常殺害人質忙以組織犯罪分子利用人質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
在1987年以來,他們一直跟一些極端分子作戰,具體的不方便描述。
當然,最讓他們聞名海內外的還是後來的“石油設施綁架案”。
烏長松也滿是詫異的看著他,“你在阿爾及利亞有關系?”
“這人在一地方待久了,總有點認識的。”張西元不想多說,烏長松也不好多問,但這心裡難免就開始要犯嘀咕的,臉上還是要裝作面癱,點點頭,將手裡的半截香煙直接按在牆壁上熄滅,這個動作就有點太惡劣了,一點文明素質都沒有,當他把煙蒂丟在地上時,張西元還走上去,若無其事的用腳尖踩滅。
“我們先從這個店鋪開始,等過段時間,我去一趟安哥拉,那邊的反政府軍需要我,當然,政府軍也需要我,你在這兒守住大本營。”張西元這還真夠拚命的,主動提出來,要到最危險的地方去拉銷售!
他簡直是拚了,這骨子裡的大西北漢子的作風果然凶猛。
“這太危險了…”烏長松擰著眉說。
“危險和機遇並存,到時候從唐刀那邊請幾個保鏢。”
倒是張西元顯得很淡定,這賺錢哪有那麽輕松的?
商人的兩條路,要麽勇敢的往前,要麽退後,前者也許會死,後者必然會死!時代淘汰怯懦的人,當然也淘汰魯莽的人,也許,他鍾愛上帝喜歡的人。
一句話,全他媽是命。
烏長松這次沒說話,只是還想要繼續抽煙, 但摸了下口袋,回頭,就看到香煙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遲疑了下,走進去,腳剛一邁進去,放在桌子上的移動電話就響了。
他先不急不緩的拔出根煙,叼在嘴裡,然後才接起電話,“喂,哪裡?”
對面一開腔,烏長松就笑了,“立輝呀,怎麽今天有時間給爸打電話了?”
“爸,這不是忙嗎?”烏立輝乾笑著,直接就說起正事,“我這次打電話,是唐先生讓我給你交代個事情。”
“唐先生覺得公司剛開始肯定困難,問我們需不需要借款,最高三百萬美金,無利息,時間一年,如果超過三百萬的部分,按照年利息3個點,如果你有錢,可以存進來,每年返利1%左右.”
這特麽是在推銷產品嗎?
烏長松剛要開口,腦子一閃,“那個唐刀要幹什麽?開銀行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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