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
賓夕法尼亞州東南部,是特拉華河谷都會區的中心城市,在華盛頓建市前曾是鷹醬的首都,在全國重要城市中排名第五。
但他的犯罪率也不算低,大約每一千個人中就有一個罪犯,所以,你以為的老鷹也是帶著血紅色的。
這裡是製造業的天堂,鷹醬全國大約有60%左右的假肢、假體還有輔助工具從這裡運往其他地區、走向世界。
所以,當這人體外骨骼一出來的時候,你覺得他們會慌張嗎?
在1880年製造業就團結在一起了,用來制定標準和打擊對手,他們會願意將這塊肉讓給救世主?
除了他們外,甚至遠在芝加哥的醫院協會也是這次反對成員之一,那個成立於1898年的組織可是個收入極端異常的吸金獸,他們跟保險行業都有合作,也是一霸了。
那些癱瘓的病人每天都要護理費,這些都是錢,你這外骨骼一出,肯定對他們有影響,但衝擊還說不上,反正就是很不爽,這要減少部分收入,所以,他們也不介意在這種關頭給推上一把。
在費城麥凱特大街有一處被當地人稱之為:“Historical witness”(歷史見證者)的建築,牆體斑駁,風格古老,跟旁邊其他現代建築風格詫異很大,但這就是製造業協會大樓。
1902年承建,後面返修過,但也只是加固了,並沒有將外面牆壁刷新,也許是想用這種手法來告訴大家,一切來之不易,當然,也有可能是想讓自己突出點歷史厚重感。
畢竟,美國也才建國200余年。
在協會秘書長辦公室中,現年67歲的弗吉尼亞.伊夫力正在伏案工作,頭髮花白,眼角皺紋盤踞,興許是趴久了,這脊椎不舒服,他緩慢挺直身體,將眼鏡拿下來,放在旁邊,揉了揉太陽穴。
“彭!”
就這時,辦公室大門被人粗野的推開,一穿著深橘色西裝的年輕男子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了,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你怎麽來了?”
弗吉尼亞.伊夫力被這開門方式給嚇了一跳,拿起眼鏡看清來人,這臉色就不是很好看。
“給我點錢,我要買東西。”年輕人大大咧咧的說。
“沒有!這個月給了你多少?10萬美金,你全都給我花了?”弗吉尼亞.伊夫力教訓道,聽這語氣明顯就是父子倆。
聽到對方的話,年輕人很不耐煩,“快點,我約了人,別耽誤我時間。”
老頭子這嘴巴都氣歪了,這是自己老來得子,從小是慣著,現在長大了,就盡給自己闖禍,但你不給,他就給你鬧,整的無可奈何。
弗吉尼亞.伊夫力輕聲歎了口氣,拿出鑰匙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疊美金,“只有這麽多。”
年輕人眼睛一亮,就上手,但被對方給拍掉,很嚴肅的說,“這是這個月最後一筆錢,我不會再給你錢了。”
“行行行。”年輕人不耐煩的說,一把拿過錢,老頭子就自己一個兒子,不給自己錢給誰?他親了一口美金,然後就放進衣服裡,嘴裡笑著說,“人體外骨骼的押金有了。”
“住手!”
弗吉尼亞.伊夫力一聲厲喝,嚇得兒子手一抖,一疊美金掉在地上。
“你剛才說什麽?這錢是用來幹什麽?”
“用來交押金阿,人體外骨骼現在可以預定了。”兒子很茫然的回答。
這差點把他給氣死,老子這在想盡辦法算計對方,你倒好,資敵!
這要是被其他協會成員知曉,他秘書長的兒子吃裡扒外,這到時候自己還有什麽臉面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弗吉尼亞.伊夫力陰沉著臉,“把錢拿回來,我不允許你去。”
“為什麽?”年輕人不理解的問,聲音越來越大。
“那種玩具,你要買,自己去賺錢,我是不會給你一分錢。”老頭子伸手將錢搶回來,丟在桌子上,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冷哼一聲,“廢物!”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直在發泄不滿,氣的臉色都漲紅了,努力深吸口氣,讓自己平緩下來,而同樣,這也深深刺激到了對方,很不爽的竟然一腳踹在桌子上,然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弗吉尼亞.伊夫力看著被踹歪了的桌子,感覺一陣心痛。
自己兒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略顯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面對著落地窗,有時候真想要縱下去,可這只是三層,摔不死,有可能還要讓公司股份大跌,可一看到自己接班人這幅德行,心如死灰。
他順著窗口眺望下去時,正好看到兒子氣呼呼的走出門,走向街對面停著的藍色跑車,突然,一輛計程車就像是失控一樣疾馳過來,然後等對方打開門,就重重的撞到跑車車頭上。
巨大的衝擊力明顯將人都給帶飛了出去。
弗吉尼亞.伊夫力霎時站起來,瞪大眼,臉色一下子蒼白,腦海中出現兩個字:車禍?!
可下面的場景就變了,從計程車上下來兩個大漢,拽起倒地的兒子就像是拖垃圾桶一樣拽著他就往車上塞,後者想要反抗,蹦蹦兩拳打在頭上,直接拉走,其中有個男的上車時,還抬起頭朝著協會三樓看了眼,這一切都在弗吉尼亞.伊夫力的眼下發生的。
他急匆匆的跑出去,路上有人見到他笑著問好,但67歲的老頭子竟然跑的飛快,也終於有人發現不對勁忙跟上,到樓下的時候,藍色跑車旁邊已經圍滿了人,他跑上去推開圍觀人群,看到地上有一灘血,這頓時就感覺眼前一花,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倒。
幸虧身後跟著的工作人員見狀不對勁,連阿明攙扶住他。、
“快…快報警!”
弗吉尼亞.伊夫力車這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製造業協會大佬兒子被當眾挾持這震驚了整個費城,弗吉尼亞.伊夫力在這個城市中的地位很高,類似於唐刀在波士頓,當然他可沒有後者的掌控力,只是威望。
可這也足夠了,光天化日之下綁架,這也讓警察局很憤怒,用技術手段很快找到了那輛出租車,在費城郊外,只是已經被遺棄,車內有血液,而找到了車輛所有人後,對方說,這輛車在兩年前就被偷了!
沃特?
這案件一下就陷入了焦灼當中。
而送去醫院的弗吉尼亞.伊夫力當晚就回家了,他不想在這待著,冷靜下來想,那幫人綁架兒子肯定有所求,難道單純為了殺人?任何的蓄謀已久都是為了求財,回家,對方肯定會聯系自己。
果然,在晚上11點許的時候,一封信被人送過來,那送信的當場被人給控制住了,可對方表示自己只是個跑腿的!
弗吉尼亞.伊夫力打開信,裡面只有一句話,“晚上好,先生,我是米斯特.特拉維斯!”
嘶!
這名字頓時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也瞬間明白了,誰綁架了自己兒子。
他衝動的想要將這封信交給警方,但他也明白,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麽,這一串話是打印出來的,根本沒辦法查出筆記,而且,你靠這個就當證據去逮捕米斯特?
以為人家律師吃素的?
也許是別人假冒他的名字呢?
可弗吉尼亞.伊夫力能確定,就是那個人乾的,他肯定知道了製造業協會的小動作,這算什麽?威脅?還是恐嚇?
他敢明目張膽的寫出自己名字,就不怕你去報警。
如果他有什麽異動,兒子肯定會消失的很乾淨,世界那麽大,偶爾丟幾個人很正常不是?
至於想要抓住那兩個綁匪,恐怕更不容易,人家肯定藏起來了,他將這封信揉成團丟進垃圾桶裡,對著家人說自己要去休息一下,就有小輩攙扶著他上樓,但沒去臥室,而是去了書房。
“你下去吧,沒事別喊我。”他對著小輩說。
後者雖然不明白,但也點點頭,還小心幫忙帶上門。
弗吉尼亞.伊夫力走過去將門鎖上,從抽屜裡拿出錄音筆和移動電話還有電話本,找到米斯特的電話打了過去。
響了兩聲,對面有人接了。
“喂,你好,哪裡?”
“我是弗吉尼亞.伊夫力。”
米斯特安靜了下,然後語氣依舊很平淡,“晚上好,先生,有事嗎?”
這冷靜的讓他都懷疑,對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我兒子呢?你們想要幹什麽?”弗吉尼亞.伊夫力邊說著,邊打開錄音筆,想要錄下來。
“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這麽晚了,如果沒其他事我就掛電話了,我需要休息。”米斯特說。
“把我兒子還給我,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米斯特笑了,“弗吉尼亞先生,你應該去酒吧、酒店找你兒子,而不是來我這裡,還有,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你這種打擾人休息的行為很不禮貌。”說完就掛了電話。
氣的弗吉尼亞.伊夫力差點將移動電話給砸了。
雖然米斯特裝傻,但他明白,對方一定是主謀,但這時候能怎麽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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