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某人也沒有跑遠,也就是在烏克蘭,住進了分公司的基地中,這應該很安全了,就算炮彈亂飛也不會飛到這地方來。
但他時刻關注著車臣局勢。
這捕獵者A的“首戰”就讓他大吃一驚,甚至臉色略白,“全死了?!”拿著手提電話,聲音也是不敢置信。
對面的馬克.李語氣很凝重,嗯了聲,“全都死了,北部集群的正負司令陣亡、第106近衛空降師師長、政委陣亡、第503摩托化步兵團團長、政委陣亡、第56空中突擊旅旅長、政委、副旅長、參謀長陣亡…北高加索司令部一名中將、四名少將觀察團陣亡!”
也就是說,特麽的死了最起碼有七八個將軍!
“我滴乖乖,這麽狠?”唐刀吧唧了下嘴,杜達耶夫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這特麽毛子不得瘋了?就算是阿富汗戰爭也沒有這種損失啊,這簡直就是把毛熊的臉皮子扯下來丟在地惡狠狠的踩著。
這已經讓莫斯科的那幫人感覺到了…冒犯,大家說好了打一打放松筋骨,你特麽直接把我指揮部給端了,而且死了高級將領十幾個,我草你媽的,這讓我以後如何出來混?不行,你也得死那麽多人!
馬克.李在電話中說,“克裡姆林宮那邊火氣也打來了,宣布第21空中突擊旅和
第806海軍步兵旅加入南部集群、第10轟炸航空兵師對格羅茲尼進行轟炸,並且空降士兵進行突擊,我想戰爭已經到了尾聲了。”
在毛熊這樣的打擊下,格羅茲尼肯定奔潰,杜達耶夫現在是玩大了,包括很多的軍事分析家都認為,最多兩個月,杜達耶夫政府就要嗝屁了。
“不不不,馬克,戰爭才剛剛開始,離結束還有很長時間,最起碼今年是不可能結束的,而且,杜達耶夫這個人我了解,他就是一條毒蛇,也許,他正在想辦法乾掉更多人呢?”唐刀頗為堅定的說。
毛熊會在車臣戰爭中受到嚴重的創傷,深深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老板,那我們跟杜達耶夫的線路還聯系嗎?”馬克.李問。
“當然,沒有什麽能夠讓資本主義失去動力,杜達耶夫和車臣人需要我們,我記得烏克蘭還有一批重型火炮你問他們需不需要,只要他們點頭,付錢,我們立刻給他們送到,馬克,我們是他們反抗中最後的希望,
不能讓支持我們的買家失去信心。”一說到生意來,唐刀就變得特別的“成熟”。
不過這套歪理,在一定程度是救世主公司的準則,他們這幫人從來沒有國家之分,只有利益之分,畢竟,救世主剛成立的時候,裡面可是有一堆的越戰老兵,他們對於鷹醬可沒有什麽好印象,也許,也認清了顯示。
資本就是資本,國家,只不過是資本的另一種組織,他們是一幫人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力打造的另一種“謊言”,或許,本質也是利益集團呢?
“我明白。”馬克.李沉吟了下答應下來,“我會時常聯系他們。”
唐刀又吩咐了幾句後,兩人就掛了電話,坐在沙發,唐某人也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這腦子裡一切的記憶都亂了,他可不記得車臣戰爭毛熊有這麽多高級將領死亡,就算是後來被稱為:“絞肉機”的格羅茲尼巷戰,也只是士兵間的哭泣,可不是統治階層間的悲哀。
歷史…正在走向另一個未知。
“該死的。”唐刀也忍不住罵了句,希望帝保佑,杜達耶夫不要死的太早,這個車臣戰爭最起碼能讓公司吃戰爭紅利吃個數年,或許,是時候,“免費”提供一些公司的新產品了。
…
捕獵者A火了!
杜達耶夫也火了!
衛星拍攝到了一組畫面,一發炮彈命中指揮部,然後…整棟房子支離破碎,而罪魁禍首竟然是一架無人機!
雖然這種機型在軍事領域早就有人提出來了,但戰爭中可沒有記錄,格羅茲尼戰役打開了這個“無人機戰爭的魔盒”,所有軍事觀察員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老美在海灣戰爭第一次告訴世界,戰爭步入信息化,而三年後,戰爭的分支被擴大,無人機戰爭來臨了。
在格羅茲尼外五十公裡處的鎮子中。
這裡是中立地區,這裡匯聚了包括聯合國在內的大約70個國家與組織的觀察員,他們想要看看毛熊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將蠻力轉給大兒子?很多人認為,車臣人是以卵擊石,雖然毛熊垮了,但畢竟,底蘊還在,可一發導彈直接將北部集群給打的傷筋動骨,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這幫觀察員在研究!
在西北角略顯偏僻的一處民房中,裡面安靜的很,端坐著四五個亞洲模樣的中青男子,他們都一臉肅穆的看著電視指揮部被炸開的場景,這個場景,他們已經反覆播放了百次。
“郭處。”拿著遙控器的一名中年人突然開口,這還帶著口閩南語音,但顯然這是一幫兔子的人,他看向坐在旁邊的郭蒯,後者神色肅穆,作為兵器工業總公司外派的幹部,而且還是軍轉幹部,郭蒯聯想到的更多。
“時代變了。”郭蒯長出口氣,稍顯無奈的說,兔子在時代中已經落後了數十年,他們在不斷的追擊,不斷的尋找曾經的榮譽,每個人都有個大國夢,眼神中是他們不敢聲張的夢想,也是對那庸常世界的不服從。
可這捕獵者A的表現,給了他們當頭一棒,武器方面,距離世界,還太遠。
“我們要拿到這個新式裝備的第一手資料和性能。”郭蒯反應過來後就說,看著穿著都很簡單的同事們,眼神很堅定,“組織把我們放在這裡,是讓我們體會到跟世界的差距,不是讓我們絕望,而是讓我們學會努力,各位,不要灰心,隔壁的美國佬也肯定在一頭霧水,我們要搶在他們前面拿到性能數據。”
那拿著遙控器的中年人,一咬牙,剛要站起來,就聽到門口有人用英語喊,“天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