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全都是這名同學近乎歇斯底裡的“詢問”或者是呵斥聲,幾乎所有同學都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靠近內側一排的女同學。
有人嗤笑、有人深思、有人蹙眉。
但大家都看向站在講台上的教師,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喘一聲,要知道對方的教學方式可是很“粗暴”的,十分崇尚拳頭理念,這應該也算是軍校這類學校的“特色”。
“薩洛美.昆娜,你今年多少歲了?”教師平淡的問。
“21歲,先生,但這不是問題。”
“21歲?全班你年紀最大,但我覺得你也同樣最幼稚!”
教師聲音猛地拔高,將手裡的文件夾砸在桌子上,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那女同學雖然心裡發怵,但還是挺著脖子,很固執。
“你就像是個躲在蜜罐裡的老鼠,永遠不知道外面的草地上有多危險,還是好萊塢電影看多了?還保持著你那令人惡心、垃圾的同情心!”
“我告訴你,日內瓦公約,就是一張廢紙,你難道拿著聖經去告訴你的敵人,上帝讓你放下武器,然後你就能去天堂?該死的,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這老師的脾氣果然不好,而且,口才明顯也不行,不想跟對方多說,這種活在非黑即白世界中的人,就讓她自生自滅。
不適合救世主安全指揮學院。
“不!你這是剝奪我的言論自由…”女同學抗議著。
“去他媽的自由,我是指揮學院的副院長,我有權利開除你,就算你的成績在全班排名很好,但…我不想我的學生跟你這樣的白癡做戰友,現在,給我立刻,馬上滾出去!”他指著外面咆哮道。
這聲音之大,就連外面走廊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望過來,踮起腳尖,想要看看發生什麽事,但不敢爬窗戶,生怕被逮住揍一頓。
女同學還沒受過這委屈,忍不住眼淚就流下來了,老師哼唧兩聲,“別讓我把你丟出去,我會通知後勤部門聯系你的父母,還有,學費也會退給你。”
這倒不是他的保證,而是學校的規矩。
只要不是因為違紀違規被開除的,都可以退學費,因為,他們這學校,保持著很強的淘汰率,光他們這個班級,原來就有70人,現在只剩下不到50人,可想而知。
那女同學最後哭哭噠噠的離開的教室,但看她那樣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希望我的學生裡面還有對這個世界充滿愚蠢認知的人,如果你們還有誰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現在離開。”
下面的學生都正襟危坐著。
沒人再發表言論。
老師很滿意的哼哼兩聲,示意他們繼續看下去。
就算是救世主公司己方都有人閑言雜語,更不用說是外面的氛圍了,簡直就是要炸了!
《凶手!凶手!》這是的報道。
裡面報道了對這件事的看法,並且稱,只要是有人性的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這簡直就是對文明的一種踐踏,要求各方勢力嚴懲凶手。
甚至,將尼古拉斯判處刑期,甚至,要求解散救世主公司。
解散公司,這個口號也是老生常談了。
自從救世主公司在東非站穩腳跟後,這個言論一直在發酵,就算索馬裡方面出面說,這是國家企業,但外界也普遍認為這只不過是借口而已。
救世主公司的存在嚴重違背了人倫、以及法律!
對此,對外事物發言人表示駁斥,並且,這名帶著眼鏡,盤著金發的新聞官很有氣場的對記者說,“我們秉承著一切和平友好的態度,
對於潑髒水的行為表示憤慨,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明白,這只是一次單純的軍事行為,跟本公司毫無關系。”廢話,東非神象掛在索馬裡名下的。
別瞎說,不是我,我是好人。
雖然這麽說,但也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消息愈演愈烈,好事之徒湊熱鬧的,畢竟也是大部分,小部分人想要推波助瀾的弄髒救世主公司,這種“被冤枉”的事情都許多次了,米斯特都有經驗了。
隨便找個東西吸引開眼球,造點熱點出來,對於普通民眾來說,跟自己息息相關的才最重要。
但也有一些吃飽了撐著的,去倫敦救世主總部下抗議的,還遊行示威,對於這種,公司方面也很直接,報警處理,畢竟是納稅大戶,誰不敢給面子?
當天下午,靜坐在公司門口的人就被拖走了。
這種火上澆油的事情,約翰牛經常乾,反正都習以為常了,而且媒體的矛頭直指向ZF,弄的他們裡外不是人。
公司總部頂樓。
米斯特正在接來自約翰牛高層的電話,他代表官方對救世主公司表示不滿,“米斯特先生,貴公司的行為內我們表示十分關注,我們不會去要求索馬裡方面怎麽樣,但我們只希望,你們不要將壓力完全丟給我們。”
他這話盡量說的委婉點。
可米斯特還是能聽出來,他臉上有點無奈,但還是要聽,畢竟,人家是地頭蛇,右手很無聊的敲著煙灰缸,發出一陣聲音。
“米斯特先生?你有在聽嗎?”對面詢問。
“哦?當然,我了解你們的難處,你們放心,我會跟老板匯報的。”谷
對面安靜了下,最後又囑咐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米斯特拿起茶杯幹了幾口,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官方人員打來電話了,他已經好像接到了大約有十來個國家。
這次的行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同樣不少,唐刀骨子裡的小心眼算是被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當然,米斯特自然不會打電話去告訴老板,多少人多少人對你有意見。
麻煩多了,也就習慣了。
雖然比較激進,但也讓那些以為唐某人會束手束腳、打算弄點小動作的人忌憚了。
別動,動就殺你全家!
“老板還是這麽果斷的作風呐。”米斯特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語。
他現在的工作就是給“艾琳”鋪路,公司打算年中時就將“閹割版”的艾琳放出來。
主要面向:18歲以下兒童。
類似於陪伴家庭用具。
先來個細水長流。
錢這玩意,得慢慢賺。
他按住聯通秘書處的電話按鍵,“幫我聯系迪士尼方面,就說,邀請邁克爾.艾斯納先生會面,時間就在:明天下午。”
迪士尼總裁先生是有這個時間,米斯特是這麽認為的。
“哄”小孩子的錢,就沒有比對方更在行的了。
“艾琳”也許可以跟他們合作一下。
……
格羅特都快吐了!
他就算是一個人坐在包機上,但空蕩的環境、以及對未來的恐懼讓他內心備受煎熬,沒人相信他會跑,怎麽跑?從飛機上跳下去嗎?亦或者,劫持飛行員?
別開玩笑了,開飛機的可是俄羅斯人!
在忐忑不安中,飛機終於降落舊金山。
兩名“護送”他回來的保護傘雇員將他拽下飛機,在停機場內,格羅特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尤金以及…巴博斯!
對方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看到格羅特的時候,笑了,這笑容,讓後者兩股戰戰,有點發怵。
“非常感謝兩位,我為你們準備好了晚宴以及酒店。”尤金先看著兩位雇員說。
“不用了,我們在倫敦有地方,這個交給你,尼古拉斯先生說,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話,他不希望你們的下次見面很不愉快。”其中一雇員直接拒絕了, 然後也不想有什麽摻和,直接帶著同事就走了。
尤金這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到時巴博斯面露尷尬,余光瞥了下前者,見他不說話,那自己也沒必要跳出來,只是站在身後,一言不發的盯著格羅特。
“好久不見,你終於回來了。”尤金就像是跟老朋友說話一樣。
格羅特到時硬,更應該說是看開了,心裡雖然害怕,但還是死死盯著對方,“我沒想到,加布裡爾呢?他也死了嗎?”
加布裡爾就是說話漏風的長老會首領。
“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你和瓊斯他們太頑固了,加布裡爾受不了你們的猶豫,你們是偉大事業裡的絆腳石,不把你們鏟除了…”尤金很有耐心的解釋了一番,還輕聲說,“放心,你會死的很安詳,這是身為朋友,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身後兩名保鏢上去拉住格羅特,將他塞進車裡。
格羅特當然可以叫,但…又有誰會來呢?
坐在勞斯萊斯中。
尤金眼神中還是閃過一絲的兔死狐悲,他家族跟格羅特算是幾百年的朋友,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對方確實是擋路了。
加布裡爾已經等不及了。
他的癌細胞擴散的很快,需要一大筆錢繼續支持研究,但在長老會裡都被格羅特、瓊斯等人攪合,這才有了殺身之禍。
“真的要將實驗數據交給救世主公司嗎?”這時候坐在旁邊的巴博斯突然說。
尤金轉頭看向他,眉頭一跳,“我們有實力拒絕嗎?”
巴博斯頓時不說話了。
……